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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因为吴洋的事他们的这一场矛盾,说是过去了,但他也不是全无触动,至少每晚躺在一个被窝,缩在叶翼怀里,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各种反应,他都是冷淡处理。要是叶翼更强横点,不管不顾,也许这事就过了,但叶翼在他这里偏偏事事以他为先,他冷淡,叶翼从不强迫,是以将近半个月过去,他俩禁欲一般一次也没有。
现在忽然来这么一出,他不是没有感觉,但是好久做来过,他不禁便想起第一次在叶翔家时那疼痛和进医院的惨剧,他果然是身不由己地紧张了。
圣诞节(下)
白玉霜在自家客厅里,紧张兴奋期待与恐惧交杂的感情叫他有些失神地靠墙站着,忽然一阵急促暴力地敲门声传来,生生砸的门巨震,他惊了一跳,这大节之下,哪个这么作死的敲门,瞬间想到无数可能,每种可能混杂了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以及这种入室杀人案的情节,他谨慎地趴在猫眼上看,生怕别人拿口香糖将猫眼堵起来。
显然世界没有他想象中如此暴力如此黑暗,虽然从猫眼里看过去,门外的人正在用生命敲着对面的门,但也仅限于敲门。
白玉霜再认真地看了看那个直接用拳头砸门的人,确信那是贺从时,刚要开门去打个招呼,就隐约听见门外一声狂嚎,“乐正继你给老子出来!”他想了想,暂时真是不宜出去啊,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门外的贺从在砸门狂嚎都不管用的情况下,沿着乐正继家的门,颓然滑坐在地上,他曲起双膝,脑袋枕在膝盖上,放在一边的手上是明显的血迹,显然刚才砸门太猛了。
贺从维持那个姿势足有三分钟,就在白玉霜觉得现在是时候出去打个招呼的时候,贺从忽然耸着肩膀哭出来,他一边哭一边测过身子伸手扶着乐正继家的门,“老子喜欢你,老子……爱你,你出来好不好?”
白玉霜被这一出吓了一跳,扶着胸口镇定心神的功夫,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便见只裹着睡袍的叶翼,表情十分微妙,“你看,你看,你赶紧来看!”推着叶翼凑在猫眼上。
叶翼看了一阵,回头时白玉霜的眼神十分焦急十分焦急,顿时好笑,“人家表人家的白,你个小东西操的什么心?!”
白玉霜瞪他一眼,继续凑到猫眼上去看,叶翼拉了他一下,“我们开门看。”
“啊?”不会太明显了么?叶翼已经把门轻轻推开一条小小的缝,贺从的哭诉先清清晰晰飘进来,“对不起,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才亲你的,可是我……”哽咽一下继续道,“我太害怕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态度,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忽然喜欢男生了……”继续哽咽。
叶翼凑在白玉霜耳边轻声道,“这小子还有开窍的时候!”白玉霜抱以疑惑眼神,叶翼笑笑的,“小笨蛋,他那么抱着乐正继一顿亲,完了说句对不起就想拍屁股走人,乐正继那性子会原谅?”
白玉霜恍然地点头,继而十分担心地问,“他这样又哭又闹,楼上楼下的人会不会嫌他吵把他赶出去?”
叶翼敲敲白玉霜脑袋,“你这叫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一聊天,再回头看时贺从的表白进度已经跳跃到了另一段,哽咽声里只听他说,“我知道我是个混蛋,一味的逃避,你要杀要刮,放马过来,老子绝不皱一下眉头!”
白玉霜往叶翼脸上瞄一眼,小声道,“好悲壮!”不料悲壮过后贺从继而威胁,“乐正继你有种你一辈子别开门,老子天天来敲你家门!”
白玉霜立刻一脸惋惜,“笨啊,乐正继吃软不吃硬的,威胁他才不怕呢!”叶翼伸手在自家小孩脑袋上揉了揉,哎,人家一出告白简直被这小子看成了球赛直播,比当事人还紧张激动。
贺从威胁了半天不见效,换个角度重新威胁,“你要是个爷们你就开门啊,你不开门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啊,不就是老子亲了你一下,老子是个弯的,老子喜欢你么,你怎么就不敢面对了,老子都来这里找你了,老子都做好任打任罚的准备了,你还不敢开门,你是个胆小鬼!”
白玉霜看一眼神色镇定的叶翼,不知道是该抱怨贺从的机智还是说贺从是个大傻蛋,这白表的,简直堪比古时候上阵骂战,无所不用其极了。
贺从还在那里絮絮叨叨说着,最后气势尽失,几近哀求,“乐正继你开门啊,你是答应也好绝交也好,你开门给我个痛快啊,难道你要这么一直躲着我躲四年么?你放心,你要是拒绝,我绝对不纠缠你,不然出门被车撞,你开门好不好?”
对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叶翼急智地抱着白玉霜一闪,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