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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因先前一幕,我对对方的为人处事有了几分了然,此时听她一喝,心中不存多少敌意和防备,只是恭敬的依言踏前几步,抱拳行礼道:“前辈有何吩咐?”却见她掏出一些散碎银两,对我道:“这件事情,我看在眼里,知道是我儿不对,这些钱,拿给那些伤者看伤养病,这件事就算这么过了。”
言毕,但见那边手一抖,几道银光便破空而来,我抖擞精神双手连舞,总算接了个齐全,然后躬身谢过,转回去吩咐吴六将这些东西好好分下去,村民们见事态发展至此,也都纷纷松了一口气,人群渐渐便散开来,一些去照顾伤者,一些去安慰女子,还一些吵吵嚷嚷的急着要去寻大夫来。
眼看着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善后好了,我正欲离开,却听得身后陡然一声:“慢着!”
回过头,只见那名红花美妇,拄着龙头拐杖,正盯猎物般的盯住了自己,又是那般阴恻恻地桀桀冷笑道:“丫头,我先前观你身手,没猜错的话,你师父该是住在西岳华山一带吧?”
突然间,身上就起了冷意。
☆、旧事
虽然心中已起了不妙的预感,但定了定神,我还是抱拳恭敬道:“家师确是定居那一带,但不知是否是前辈口中所指之人……”
那妇人眼皮一翻,冷冷道:“怎么?你还有别的师父吗?”
这话说的着实有些阴阳怪气,与她先前教训儿子的正直做派大相径庭,不过念着所谓高人常容易有古怪脾气的定律,我当下也不以为意,只老实答道:“晚辈驽钝,承蒙家师不弃,所授本领已是学不过来,怎还敢一心二用。”
“那便是了。”许是念在我始终有礼的份上,她的脸色缓了一些,勾唇露了点笑意道:“你虽然火候差上许多,但招式身法却是和你师父一个路数的,难道你以为我连这一点也会看走眼不成?”
“晚辈不敢……”我躬了躬腰,继续抱拳,试探着问道:“既然前辈认得这些,莫非……与家师乃是旧识?”
问是这么问,但心里并不是就真这样想——若当初不知道师父的秘密,或者还会以为有此可能性,但既然知道了师父是在躲避师公,那自然是绝不会呼朋喝友的将隐居之地到处告知的,而这些年来从未有过什么人上山来探望师父,也印证了这一点。
所以只是想问上一问,然后视她的答案真伪,好做些判断猜测。
“也算不得认识,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这人倒是不曾欺我,语气虽是阴阳怪气的傲慢,回答却似乎很实在:“那还是数年前,我途经华山不小心错过了宿点,当夜露宿野外,岂料巧遇了一名高手,我见她与我年岁相当,难得起了惺惺相惜的结交之心,谁知她竟不给面子,推说急要下山拒了我一片盛情,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俩几句不合,动将起手来,一场酣战,居然百余回不分胜负,如今想来真是痛快,哈哈哈!”
似是回忆到妙处,她说着说着,竟抚掌大笑起来,我表面上洗耳恭听,心里却陷入沉吟不决中,这些话听来不像谎言,可师父很少下山,更遑论连夜下山,若说记得真有这么一次,那便是……
仿佛为了印证我的猜测般,那妇人笑完,又接着道:“可惜后来战到正酣,她却开口叫停,说什么自己弟子病了等药救命,不能耽搁太久,约我改日再战,我念她爱惜弟子也算性情中人,便同意了,谁知道……”说到这里,她又冷了容颜,用那寒人的目光盯着我阴恻恻道:“谁知道之后,我连等了她几日,却再不见她踪迹!小丫头你说,你这师父,是不是有些言而无信啊?”
她既说到这个地步,此言已证实绝无虚假,我长躬到地,诚心诚意道:“前辈所言无误,实不相瞒,晚辈正是当时师父口中的那名弟子,那时候我病情沉重,家师购得药来,又连守了我好几日,才见好转,可能是如此才错过约定之期,望前辈体谅,莫错怪了师父才好。”
我这边诚恳相求,她却拐杖往地上一戳,冷哼道:“体谅不体谅多说无益,她临战退缩已是事实,之后我也曾想将这无信之徒寻出来,无奈西岳太大,终是徒劳,反成了一桩心结,没想到天网恢恢,数年后倒遇上了她徒弟,我不知道她藏在哪里,你却该知道吧?”
“前辈想待怎样?”不便回答,只得反口相问。
“还用说么?我要你引我去,让你师父实践当年之约,好好的比一场,这不过分吧?”
“在前辈而言,是合情合理……”我垂下视线,不卑不亢道:“但身为弟子,未经师父同意,岂可擅自泄露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