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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带雪衣离开了这座对我而言是‘谜’一般存在的古墓,我跟着雪衣一路往北,去到一个叫【郢都】的地方,雪衣师傅便住在这里,是一个戏班的班主。戏班中有各种形形式式的人,但对我来说都是陌生无感的,我无法和这些人相处,我沉默我寡言我不会笑我也不会多说话,除了雪衣之外,任何人对我而言都是透明的?
而我在他们眼中,也是一个诡异的另类。
我第一次见雪衣的师傅時,雪衣才是个刚满十三岁的小少年,雪衣很喜欢唱戏,虽然他一直唱得很烂,但雪衣的师傅却爱让他唱,我也乐意听雪衣唱。雪衣换上戏服画上浓妆的样子,很……像女孩子,但很好看。比戏班上的花旦还要好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男人和女人,在我心中的界线是很模糊的。
雪衣的师傅第一次见到我時,说了一句我永远都不能忘记的话:“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我会害死雪衣吗?为什么,我明明只想保护雪衣,只想守护在雪衣的身边,看着他听他唱戏而已?
但雪衣显然并不在意,他握住我的大手,明媚地笑了笑,让我莫名地平静下来,但心中还是有根刺。
自上说出。雪衣的师傅不是一个普通的班主,我知道他很厉害,但我也知道他不是我的对手。雪衣的轻功进步神速,比我还要好,但他想要学武功,可雪衣的师傅却不肯教他武功,雪衣为此郁闷了好一阵子,我看到雪衣不快活的样子,呼吸有点不顺畅了,于是我去找雪衣的师傅了。
“教他武功。”我一直都不喜欢说话,而且我知道这不是请求,而是要求?
雪衣的师傅淡静地品着茶,杯与盖的轻碰发出了脆耳的声音,他抬眸看了面无表情的我很久,我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我早已习惯别人探究惊恐的目光了,谁对我都说一样,不是害怕就是怀疑,除了雪衣,没人会相信我。
“有你在,雪衣不用会武功。知道为什么我给雪衣起这么一个名字吗?我不希望雪衣的双手沾上肮脏的鲜血,我只希望雪衣能一如既往的天真、干净,仅此而已。”雪衣的师傅凝望着杯中的茶,若有所思地长叹。
听后,我无止境的沉默了,接着说:“我明白了。”便转身离开。
我无法想象当雪衣身上洁白的白衣沾上血迹斑斑的样子,我觉得呼吸又不顺畅起来了,我潜意识的抗拒这样的一幕?是的,雪衣只要一直干干净净就好了?鲜血、黑暗、肮脏的东西由我来解决就行了,雪衣只要保持他的天真他的快乐就行了,一切都有我来替他挡开?
从那時候开始,我便不让任何人弄脏雪衣的干净的白衣,谁敢弄脏雪衣,我便杀了谁?保护雪衣,成了我唯一的使命,尽管雪衣的师傅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的想法,他其实就是想让我无条件地用命保护雪衣?
这一点,即使他不说,我也会做得到?我心里始终有点介怀雪衣师傅的那一句话,所以我要将雪衣保护得更好,绝对不能害死他?
一晃眼便过去两年了,時间一如既往的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感觉,不过我谨记住雪衣满十五岁了,雪衣的变化不大,长高了不少,面貌是三个月变一次的,我早就知道雪衣没用真面目示人,至于原因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也没所谓。
不管雪衣长相如何,我也会用命保护他的?
我喜欢雪衣唱戏的時候,因为雪衣唱得很烂,所以那段時间整个戏班没有一个人会听雪衣的唱戏,下面的坐席上就只有我一个,不过有時候雪衣的师傅也会来听,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舒服,这世界上只有我和雪衣就足够了?
那一天本属无意,我抱着黑金古剑在门外守着,雪衣在房间里洗澡,突然屋里面传来雪衣的痛呼声,我的身体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一样,连大脑也来不及转动,身体便迅速作出反应,立刻推门进去了,只见光。裸着上半身的雪衣正单膝跪在地上,手捂着半撕落下的面皮,囔囔痛呼:“凛彻,你怎么进来了?”
“你的脸?”我更关心雪衣的脸。
司雪衣娇气的哼哼着,捂住脸庞,龇牙吃痛道:“面具好像戴在脸上太久了,有点黏住皮了,刚才一扯下来,差点连小爷的皮都给剥了?”
看着面具半落不落的雪衣,我真有点怕他会扯下自己的皮肤,放下手上的黑金古剑,走到他面前蹲下,“我帮你撕。”
其实,平時我很少会碰雪衣的,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力气太大了,而雪衣又太脆弱了,我怕自己会错手弄伤雪衣。
我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