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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那天所谓的岚岚遇险被歹人抓走,是父王为了让他早日回宫而捏造的谎言,其实,岚岚不过是跌了一跤而已然而,他却应该知道,那天是月满之期,他将雪澜和杏空杏明弃在荒野大山之中,那是她毒发身体最脆弱的时候,杏空杏明拼死将她往山外带,她命悬一线,差一点就死在无边无际的荒野里,幸亏有楚羽的商队路过,否则
后来,她嫁给了楚羽,成为了楚府的少夫人。成亲那天,他的怀里拥着岚岚,心中却已是肝肠寸断。那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在给自己找借口,之前一直留在她身边,甚至帮她解毒,并不是因为那个约定而是因为他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后来,公子楚羽背叛了澜儿,他曾经以为机会来了,正想再度回到她身边时,却看见了那个让他愤恨不已,却也曾经暗自嗤笑不已的男人,他,再次让他失去了机会。
公子颜倾,也就是灵国三皇子墨倾宸,也是她作为灵国太女身份下的未婚夫,那时候,他陪在澜儿身旁,嘲笑着那个男人天生女相长得妖孽无双,不屑地看着他粘着澜儿,澜儿也不肯假以一分颜色,那时,他拥着澜儿,看着那个男人的笑话,谁知最后他却取代了自己的位置,每月代替他给澜儿解毒,照顾她。
澜儿终究被公子颜倾打动,向他敞开了心扉,如今,他只能看着公子颜倾拥着澜儿,吻着澜儿,嘲笑着自己的背叛。
可是,他没有背叛过澜儿,真的没有。
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看错了自己的心,走错了一步路而已。
可是,澜儿却不在乎这些了,她对他如此的冰冷,仿佛一个陌生的人,就连,她曾经最在意的他腕上的莲印,她也不在乎了。
澜儿,其实,最无情的那个人,是你啊。
爱一个人的时候,她那么热烈,那么一无吝啬,对每一个她深爱的人全心全意,云赤城、他、楚羽、墨倾宸,可是,当她不爱的时候,却又将所有的爱悉数收回,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那么的决绝,那么的无情。
“只是什么?你只是并未真心对待主子而已。”杏明几乎是大吼出声了,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毫无风度地斥责一个男人过,“我家主子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个工具,一个可以助你回到冥国,为你母后报仇,为你讨得你父王欢心的工具,一个台阶而已,主子手里的势力,就是你步步高升的踏脚石!锋亦寒,你还记得当初在云国皇陵里说的那些话吗,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再在这里不停找借口。”
不敢想,当时他们看到主子的模样,她冻得面色青紫,眉毛和头发上都结了一层白白的霜,血管中的血液仿佛冻住了,青郁郁地,非常可怕。就连她所躺的垫子上,四周的空气遇到她的身体,也开始变成白雾一样的颜色,她痛得撕心裂肺,双眸流出冰冷的血红色眼泪,然而,仅仅一离开眼眶,便冻住了杏空不停地给她针灸,他们两人不停地替她推血过宫,幸亏后来楚羽来了,他们用内功和药物维持她的体温,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然而,即便是楚羽来了,主子的身体也受到了不可估计的伤害。生平第一次,他和杏空那样庆幸自己有着深厚的内功和精深的医术,保下了主子一丝性命。
那次,不止主子,连他和杏空也差点豁尽性命,才把主子从生死的边缘救回,那样的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他们再也不愿去回忆那个皓月之夜。
“谁说没有真心对待澜儿,我是真心的!”锋亦寒眼里溢满了伤痛,心脏一突一突的,仿佛要从腔子里跳出来,那种疼痛感,似乎是要将他生生身心剥离,两年了,每每忆起来,他还是会心如刀割,“你说我没有真心对待澜儿,若是我真的没有真心对她,那,这是什么?”说着,他倏然将袖口拉上,露出了健壮的手臂,腕上,盛放的青色莲花迎着风,盛然绽开着,每一片花瓣,都清晰可见,栩栩如生,仿佛活物一般。
雪澜淡淡看了一眼那朵硕大盛放的青莲,眸中并未生起任何波澜,是的,他的莲花开了,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
杏空冷哼了一声:“锋亦寒,你的莲印开了又如何?难道你不知道人家倾宸公子,在见到主子第一面之后,面上的莲记就开放了吗?但凡莲印盛开的法莲,不是对主子倾心,就是真心臣服,你三年前就跟主子在一起一年的时间了,现在才开放,还来得瑟,你不觉得有点可笑吗?”如今,这个锋亦寒都不配让他称一声“公子”,相反倒是那个公子颜倾,虽然长得太过好看,但倒是越看越舒服,越看越顺眼。
锋亦寒微微垂下眼眸,杏明和杏空的话,像是一把拉锯刀,一刀刀割在他心上,既沉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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