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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先得,晚了可就没有了。”
“哪里来的野蛮女人,没教养,哼!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小妾被风雪澜气得不轻,由丫鬟扶着,扭着蛮腰圆臀,逃也似的走了。
“让薛姑娘见笑了”柳柔清有些不好意思,说话间,便将她引到了后厅坐下。
“无碍。”
风雪澜淡然的眼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只有她身后的杏空等人,能够感觉到那种克制下的压力和怒气。
落座片刻,风之菊端了一盏清香的茶水上来,递到风雪澜手中
“啪——”
一声闷响,一盏热茶全打翻在风之菊身上,顿时湿透了一大片衣衫,茶盏滚落地面,摔得粉碎。
风之菊打从主子把茶盏朝自己摔过来的那一刻,就没想过要躲闪,眼睁睁看着它落到自己身上,任滚热的茶水湿透衣衫,然后又眼睁睁看到茶盏落在地上摔碎。
仿佛是一种常年养成的习惯,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垂下头,不敢仰视自己的主子,那种足以撼动人心的怒气,笼罩在她和风之竹身上。
柳柔清一惊,不仅仅是惊讶这茶盏会摔碎,而是惊讶菊儿怎么忽然就跪下了。这丫头从和她哥哥一起被买进府中,一直不卑不亢,从未对任何人假以半分颜色,加上她和她哥哥都会些武功,因此靖哥很放心让他们跟在自己身旁。三年了,她从未见过这丫头如此害怕,甚至腿软到,打碎个茶杯就给人跪下的情景。
“啊呀,真是抱歉手一滑,不小心打翻了茶盏。”
风雪澜一边甩了甩手上溅到的茶水,一边不好意思的笑着。一旁给她擦手的杏空杏明,地上的风之菊,站着的风之竹,却是全身紧绷,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知道,主子这是动了真怒了。
“不碍事不碍事,”柳柔清陪着笑,连忙催促风之菊,“菊儿,还跪着干什么,薛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会怪罪你的。还不快去另倒一杯来?”
风之菊却跪在地上,不作声,也不敢动,静静等着自己主子发落。她知道,当初主子走的时候,让她和竹照顾好整个侯府,然而,他们却出了这样的纰漏,是要承担责任的。
“呵呵,茶一会儿再喝,夫人能否先借我件衣服?”风雪澜浅笑着站起身来,指了指身上的茶渍。
柳柔清连忙起身,脸上带着几丝抱歉的笑容:“唉,真是怠慢姑娘了。瞧我,经年不出去走动,与人交往,连眼神也不好使了。姑娘衣服湿了,自然应该换下。我的衣服恐姑娘不太合体,不如找一件雪儿的衣服给姑娘试试看吧,不过雪儿乃是故去的人了,只怕姑娘会嫌弃。”
风雪澜连连摆手:“不会,不会。”
风之竹风之菊领着风雪澜走入雪澜阁,杏空杏明识趣地守在院子外面。
“说吧,怎么一回事。”冷冷的语气,透露出十分的不悦。说吧,最好给一个可以让我不生气的解释。
风之竹风之菊并肩跪在地上,头埋进膝中,不敢抬起。
“是属下未能保护好侯府的安宁,请主子责罚。”风之竹率先开口,想将责任一肩担下。
“责罚是免不了的,先说清楚怎么回事吧。”满身的冰寒气息,昭示着她此刻愤怒的心情。
竹菊二人深知自己主子的脾气。她一般不会动真怒,但若是被人牵动逆鳞,碰到她最关心的人,比如神武侯府,他们毫不怀疑自己的主子会变成一个魔鬼。
“两年前,一场宫宴过后,侯爷忽然将那芳菱带了回来,安置在东边的跨院里。过了几天,又摆了个小小的喜宴,宣布纳她为妾。夫人因此伤心了很久,但后来侯爷告诉夫人,说这芳菱乃是那天在宫宴上献技的一个舞娘,皇上见她舞技超群,就赏给了他,说是奖赏他当初打退雾国、水国夹击的功劳。侯爷无法违抗皇命,只得将这女人带回家纳作妾室。属下本来想告知主子此事的,但因为主子吩咐过,只要没有危及到侯府安全的事情,就不能擅自联系您,因此属下才作罢了。”风之菊跪在地上,缓缓将情况禀明。
风雪澜蹙眉听着,一只手放在桌沿,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敲着。
“我和菊儿暗中调查过那个芳菱,发现她其实根本不是自幼在宫中做舞姬的。而是北方一个商家大贾的女儿,三年前便入宫做了皇帝的女人,所以,我和菊儿猜测,这个芳菱,乃是皇上安插在侯府的一颗棋子,作眼线之用,因此我们始终没敢对她轻举妄动。不过,还好侯爷对夫人一直情深意重,对这芳菱不闻不问,自从领回府中,虽有名份,却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