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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朋友,谁知没过几天又回来找他,被小吴上了一课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和孙健比起来,他算是好学生了。孙健家里给的生活费全被他用在约会网友,和女友开房买避孕套研究活塞运动上了,快大三的时候找了一个没见什么世面的小师妹,把人家小女生给上了,那女孩子以为遇见了真命天子,跟定他了,还把他们的事告诉了家里。这下不得了,女孩子家长找到学校来了。吓得那小子对那女孩子又是哄又是赔不是的,还请人家父母吃饭赔礼道歉加保证不是骗他们女儿,一定负责到底,为了顾及女儿脸面总算事情才没给闹大。孙健还真和那女孩子好了一年,最后是那女孩子终见识了世面,反倒把他给甩了。分手的时候极其豪爽,孙健却难受的要命。
蔡江川和严炎那会神经兮兮的迷上了诗歌,一个说什么此生将献身于祖国的诗歌运动,一个扬言要做李白再世,一古一今,各有领域,倒不至于互相侵犯倾轧。蔡江川尤其欣赏林东威,恨不能与其神交千里之外,那首《夜读李商隐》被他奉为经典中的经典,诗歌中的诗歌,知己中的知己。每到癫狂之时必高声朗诵。“义山,你的完美是我彻夜难眠的病根 /不写诗的时候你扮演谁: 碌碌无为的幕僚 一身风尘的旅人 /温柔的猎艳能手 凄婉的意淫大师 /慢性糖尿病的受害者 骤然改革开放的牺牲品 /巴山夜雨已经淹没了晚唐的歌声”……几个月后宿舍六个人全他妈会背了,只要再听到开始,就一起大声:“啊!一个汉语的幽灵 /独自穿行于平平仄仄的迷宫 /千年之后/世界从你的梦中醒来 /伸了个懒腰 /决定不再押韵。”然后必招来“左邻右舍”一片“神经”声。
毕业后严炎响应党中央国务院的号召回了西安老家,那里是文化起源,古风炽热,既为西部大开发增光添热了,又可以循着汉唐遗韵碰碰运气看能否遇着李白的在天英灵好交流一番。李牧则北上,打进了紫禁城,去年还打电话请唐宋去北京。剩下的四个今天到齐了,都湖北人,同样都留在了武汉。吴则非和孙健土生土长的武汉伢,毕业后一个到城建一个进了财政局;蔡江川一出学校门就忘记了知己林东威,弄了间贸易公司做起了老板,把一腔对诗歌的热情全洒向花花绿绿的钞票,这几年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成了一暴发户。
唐宋的理想是原本是成为一个狄更斯式的大文豪,后来迷上了古龙,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写上了武侠小说,几年下来写写烧烧几百万字,最终毛都没留下一根。仿佛小姐腰上的裤子穿了脱脱了穿,也没能因为致富了而从良,二者唯一相同的地方可能就是在这反复的过程中耗费掉了时间和希望,还有偶尔闪现的快感。最痴迷武侠那会儿,唐宋曾经偷偷的焚香九叩,诚心实意拜业已作古的古龙为师,期望可以继承他的衣钵,当然也祈求他的亡灵保佑他成为名扬天下的一代大侠。亡灵终究靠不住,唐宋的热情断断续续,这点倒跟他对待女人的态度很相像,所以唐宋没有成为大侠,更没有名扬天下,牢骚和失望反像是乞丐身上的跳蚤愈来愈多还赶不走,偏又执拗不肯委身或变节迎合这年头在他看来是畸形的审美意趣。对于武侠他脆弱的自信和自负也似骄阳下的积雪慢慢消融于无形。最终为了争取更多及时行乐的本钱,唐宋玩命的工作,也玩命的玩。和当初走出小县城的唐宋比起来,从里到外都变样了。纪晓蓝曾经跟他说起起过他这变化,唐宋一笑置之并没有往心里去。
借上厕所的机会,他给李毅雯打了个电话,李毅雯只交待他少喝酒早回家,唐宋笑着问她要不要过来凑热闹,李毅雯笑着回说她一个正经纯洁大姑娘家不能和一群动物混在一起。还交代他回家之前最好变回人形,否则先一刀切了他,再一纸把他休了。唐宋笑说女人真是残忍兼虚伪的动物,明明对那东西爱的不得了,还动辄说要切了它。李毅雯一句“臭流氓,滚!”就挂了电话。
唐宋幸福的摇头苦笑,旁边一女的却正对着他放电,老夫老妻似的手搭在他肩上,一脸媚笑,“帅哥,请我喝一杯?”
唐宋心情正好,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小姐要是不介意,我那还有三个兄弟,非常乐意来个四英轮番战吕布,伺候你一晚上。”
那女的一听马上把手拿开,“变态!”
唐宋回到包厢,说给他们几个听,到得到同样的答案:“变态”。
那晚四人喝完酒后消了个夜,然后在白玫瑰订了两间房,孙健提议叫几个小姐,吴则非反对,唐宋不置可否,蔡江川听凭摆布。孙健笑说不逼人改正归邪,只叫了两个妞,因为唐宋不会打麻将,于是轮流上斗起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