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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残忍地破坏死者的面容。死者的面部被划了二十多刀,其身份根本无法辨认。第二难题,张禹玲在整个案子中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我曾注意到那个挎包里还有一些信封的灰烬,我在灰烬中发现了‘1991’这个数字,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不仅说明不了什么,反而让案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也许在那一年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凶手为此铭记。”
“有道理。”
“也许这个数字什么也不能说明,只是一个巧合。”
“也有道理。”
“你有没有考虑过那个挎包是谁留下的——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凶手留下的。”
“这个想法太大胆了,不过,这也正是我心中的想法。”
于子劲停下脚步,躬下身子捡起一片梧桐叶,饶有兴味地放在眼前看了又看。陈轩然也像是产生了兴趣,在一旁打量起来。
“原来我们想到了一块儿。”陈轩然说,“现在最烦人的就是你提到的两个难题,我们还不知道张禹玲在整个案子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我在省城的所见所闻不仅不能破解这个难题,反而让我更加困惑了。”
“呃,是吗?待会儿,你得好好给我讲讲你的省城之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章 废墟(3)
“那是我的职责。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认为那个挎包和酒吧里的那幅油画有没有必然联系?”
“这个问题……我倒没考虑过,但是你放心,如果有联系,我也会很快找到答案的。”
“我相信你会办到的。”陈轩然的嘴角动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于子劲丢掉树叶,又拾起一粒奇怪的小石子,感叹地说:“张禹玲就像一只训练有素的老鹰,高高盘旋在空中,她的双眼已习惯了在夜幕下穿梭,以搜寻感兴趣的猎物。她绝不是凶手。按照常理,凶手不可能离开现场后还有意留下挎包以暴露身份,而且里面还有半截信封,这就很显然了,某个人,而且我们都意识到这个人不是凶手,在向我们暗示张禹玲的存在。如果说这是嫁祸,这个手段又太不高明了。与其说是嫁祸,不如说是在告诫或警示。”
“照你这么说,有人在刻意引导我们?”陈轩然思索了一下,“他将‘张禹玲’这个陌生的名字推到警方面前确实费了一番苦心,但怪就怪在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此举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你所奇怪的事并不叫人感到恐慌,真正让人害怕的是我们老被人牵着走,却不知脚下的步子究竟通往何处。时间不等人啊,我们要尽快查清死者的身份。基于旅行箱底部那些黯黄色的土质,我们可以将搜索范围扩大到西边的三个郊县、二十八个乡镇。假如还没有结果,就把网线拉大,借助媒体,重视调查迁居住户与外来人员。”
“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于子劲不悦地瞥了一眼同伴,没有做声。陈轩然意识到自己所言有些欠妥,赶忙转换了话题,“对了,伯母出院了吗?”
于子劲点了点头。
“那就太好了!这下,你终于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案子的调查中来了。”陈轩然笑了起来,但笑得很不自然。
于子劲皱了一下眉头,“难道你以为我没有尽力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陈轩然低下了头,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于子劲扑哧笑了起来,轻轻拍了一下搭档的肩膀,“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对了,你还是给我说说你在省城的调查情况吧。”
“现在?”
“没错,就现在。”
于子劲和陈轩然来到一棵梧桐树下,坐在一个长条石凳上。于子劲正准备再抽支香烟,转头看见一个女人行走在不远处的石阶上。她穿着一件粉红的毛衣,身材纤细,步履轻快。她不时停下脚步,欣然地看着远方,好像在沉思。她的半边脸俏丽极了,一头乌发在风中轻柔地飘曳着。
然而,这绝不是于子劲心中那个魂牵梦萦的她,只是从背影来看,有些像而已。他的恋人不在这座城市,她去了省城,渴望在那里有更好的发展。她曾经劝她的男友辞去警察的工作,一同去省城闯荡,但于子劲没有同意。在那个难忘的清晨,她痴痴地望着他的面孔,一边轻轻地抽泣,断弦似的哭声被淹没在了嘈杂的人流声中。最终,她吻别了他,拖着沉重的步履,沐着淅沥的雨丝,踏上了北去的火车——她就这么离去了,从此在于子劲的心底留下一记潮湿的印痕,一经雨水的润酥又会生出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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