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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溪说道:“皇后乃后宫之主,召见嫔妃天经地义,皇上如此着急赶来,莫不是对皇后之能有所怀疑?皇后,可是哀家钦点,皇上昭告天下所册封,不相信皇后,就是不相信哀家,和皇帝你自己。”
“母后明鉴,儿臣并无此意。”湛溪颔首说道。
“那皇帝就不必再呆在这里。后宫之事,由哀家和皇后处理即可。如今前朝贤能紧缺,皇帝管好前朝事务才是当务之急。岂能为后宫琐事羁绊?”太后威严地说。
“母亲所言极是。可儿臣到永福宫,就是为了前朝之事,也不可留下?”湛溪反问道。
太后略有些疑惑地看着皇帝,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哪壶药。
“母亲常说,前朝与后宫密不可分,后宫稍有不慎,也可能引起前朝动荡,儿臣可有记错?”湛溪继续发问。
“不错,哀家的确这样说过,所以哀家眼中更不能容下一粒沙子。用狐媚之术勾引皇帝,博取盛宠,不但影响后宫风气,也败坏皇室名誉,自然不能宽恕。”太后说着,眼睛盯着苍梨。“怜贵人自知有错,能接受哀家的惩罚,也算是好事。至少这以后留着个教训!”
“没有,公主她没有做过!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该偷换皇后的酒……”莲蓉忍不住喊叫说。
湛溪微微一愣。偷换皇后的酒?
不等莲蓉说完,惠嬷嬷就扑上去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骂道:“死丫头,太后和皇上面前,岂容你胡说八道?”
“皇上,奴婢没有说谎,都是奴婢做的,跟公主无关,你们要怎么罚奴婢都可以,求你们不要再伤害主子……”莲蓉泪流满面地哀求道。
湛溪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脑子里却浮现出昨天在永福宫的场景。如果莲蓉没有说谎,那么昨日皇后的举动也就不足为怪了。但他相信这一切是皇后搞的鬼也没用,因为主动权仍然掌握在太后手里,即便他是有心来解救,也要说服太后才行。
只见太后慢悠悠地说:“判也判了,罚也罚了,此事已成定局,皇帝何必自找困扰?”
“可儿臣不明白的是,后宫佳丽三千,儿臣自有选择,怎么去了一次玉茗轩,就让怜贵人戴了一顶‘狐媚惑主’的帽子?难不成,怜贵人与后宫其他妃嫔有什么不一样?”湛溪看着太后问道。
太后目光一凛,直勾勾地盯着皇帝。这倒是奇怪了!平时对她也算百依百顺的皇帝,如今为了一个怜贵人,倒来与她叫板,看来这一次真该让皇帝清醒清醒!“皇帝有所不知。怜贵人昨日与你饮酒之时,在酒中掺杂了媚药,以博得盛宠,难道还不是狐媚惑主?如今酒壶就放在桌上,太医也已经证实昨晚的酒有古怪,人证物证俱在,皇帝还有怀疑?”
“哦?媚药?”湛溪挑眉看向太医。
“是。”太医作揖答道,“老臣已经查明,酒壶里残余的乃是北方小镇的一剂秘制媚药,名曰‘神仙水’,与酒料一同调制,相互融合,无色无味,效果极佳。”
“那你又是否验出了,朕昨晚一定喝过这壶酒?”湛溪问道。
“诶?”太医一愣,似乎没有明白皇帝的意思。明白人都知道,再高明的太医,也不可能验出这一点来,换了别人,也不可能。那么皇上为何还要这样问?
先唬住了太医,湛溪再转向太后,恭敬地说:“母亲明察秋毫,后宫规矩虽然严苛不容有违,但也不能冤枉好人。”
“皇帝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太后挑眉。
“意思就是,朕昨晚并非饮用了所谓的催情之酒才留宿玉茗轩。至于为何会在玉茗轩里搜出盛有‘神仙酒’的酒壶,恐怕还得从御膳房查起。”湛溪沉声说道,眼角余光瞥着苍梨。她的身体因为皇帝说的话轻轻颤抖了一下,抬起眼眸看向他,苍白的脸因为稍微用力而淌着冷汗。湛溪收回目光,继续说道:“至于昨晚,如果一定要说朕喝醉了,倒也不是没来由。不过,那也应该问问皇后才是。”他闪烁着利刃锋芒的目光扫向皇后。
皇后冷不防地打了个哆嗦,低下头不敢说话。不过刚才皇帝说的那句话,却让她心里不是滋味。他说不是因为催情酒,是真还是假?若是真,那么他就是对那狐狸精动了心;若是假,他为了包庇苍梨不惜对太后说谎,也真是费了心思。这个南宫苍梨到底有什么魔力,竟让皇帝三番四次为她顶撞太后,甚至在凤凰山不顾安危冲上去相救?皇后咬着牙,心里妒火中烧却不敢发作。
太后也没料到皇帝会说这话为苍梨开脱,竟也一愣,问道:“皇帝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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