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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奴,住手!”车厢里有人清喝道,听声音却是个女子,比适才那人好听多了。
“是。”魔奴长杆一竖,鞭身软软垂了下去。他一张黑脸都有点化紫,蜷须有半数直立起来。
“这大汉竟然是个昆仑奴?官话说的比我还标准。”覃钰一把抄起地上的薄被,披搭在肩膀上,很疑惑地想,“而且,他好厉害的暗劲,那么长大的鞭子被他轻易附着凌厉内气,破甲也是易如反掌啊!这等高手,还会有主人?”
昆仑奴在后世的唐代最为知名,有“昆仑奴,新罗婢”的美誉,意思昆仑来的男奴体壮如牛,力大如山,却性情温良,忠诚踏实,是豪门贵族最抢手的奴隶。
不过昆仑奴并非出自昆仑山,而是西贡外海某海岛的黑色人种,古人乡音过重,发音极其不准,误将“西贡”读为“昆仑”,这才有了“昆仑奴”的名称。
以覃钰的眼光,这魔奴的鞭法内力,或许比史璜还差了一些,却已经相当高明。这等人物,居然还甘心为奴,那主人该多么了得?
一个花衣美人自车上跃了出来,轻轻站在覃钰身前。
覃钰鼻子不自主地一阵猛嗅,幽幽的体香,尤其这个一对……好大,至少不次于小蝶了吧!特刺激心理的某些自然反应。
覃钰不觉前行一步,希望继续闻闻成熟美人的体香。
“姐姐贵姓,怎么称呼?”
“妾身夫家姓沈,你叫我七娘便是。”那美女略微倒退一步,媚然微笑。
“沈七娘……真是好名字!”覃钰真心觉得这名字很好听,不过看看那大汉杀人的眼光,显然把他归入调戏主母的登徒子一类了。
“小哥的枪法自成一派,才是真了不起,不知出自何门?”
“哦,我们是武当隐门。”这一点,覃钰倒希望更多人知道。
“武当隐门?”沈七娘蹙起美眉,想要回忆一下。
“七娘姐姐你想不出来的,我师父也没怎么教我们,我们兄弟就自己练来玩玩。”覃钰随口笑,反口问道,“对了七娘姐姐,你们这么晚出来,也不怕被吹得伤风感冒啥的?”
花衣美妇一愣。
“什么感冒?”
“就是伤风!”覃钰很没趣地解释一句,然后追问,“七娘姐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踏秋郊游么?”
“踏秋郊游……”花衣美妇笑得花枝乱颤,山峰颠倒,“小哥你好会说笑话。”
覃钰有点不屑,这女人虽然山势雄伟,但是脑子有病,除了跑题偏楼就没别的伎俩勾人了。
看来,真是针对史老头来的。
“我兄弟还要出货,两位要没事的话请让让,免得熏着你们。”
“小哥儿,你们能让下路么?我们的车子占得地方比较大。”沈七娘狡黠地说道,“而且,当大道而出恭,似乎也不太礼貌吧?”
“忍不住了?”覃钰心里鄙视到底,大胸姐,何必绕这么多弯子呢?
“嘿嘿,乡下人比较随意,七娘姐姐你谅解一下,绕个路也就过去了。”
黑脸魔奴虬须贲张,大手第一次伸向腿上的长刀。
“不能打个商量?”花衣美女还在笑着,不过一双俏眼里,显示出有点不悦的感觉了。
“商量么,当然可以。”覃钰双眼眯起来,肆无忌惮地看向肩膀以下,“再过半个时辰,我们也就完事了。”
“那就没办法了!本来,姐姐我……没想动你的。”
沈七娘被他看得终于有些怒了,现在她已经完全能明白,金威为什么非要浪费陛下的一次大好机会,逼迫自己来杀这小子了。
年纪轻轻,武功高明,说话风趣,生的又是如此英俊洒脱,自然是小萝莉们的至爱!偏偏却又性子刚强,油盐不进,老金威被激动了妒念,实在太正常了。
娇躯一飘而起,轻巧地缩回马车之内,就像一条水中的游鱼,来去自如。
覃钰目送着对方,一直到那凹凸的身形完全不见,才不自觉地叹口气。
男人,真不能太讲义气,不然,女人就不喜欢啊!
“魔奴,你出手吧。”
早已忍耐不住的魔奴很奇异地喔嗬一声,左手长鞭在车上一插,右手已握住长刀的木柄,丝丝杀气逼射过去。
覃钰面容一整,裹在身上的薄被飞向张任:“小师弟,退后。”
“二师兄,小心!”张任抱着师兄的棉被静悄悄往后退,一直退到村头左边的老槐树后,开始准备自己的武器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