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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位置在楼顶的兽角瓦当后面,瘦削的身形轻易地被挡住了,不是仔细观察很难被人发觉。而利用简单的地理位置发挥最擅长的“匿踪”,原本就是他的强项,在归矣山堂“十三朔月”之内高居榜首,他的名字便是——蜉蝣!
心念一动,他略略一皱眉,朝附近的房子飞了出去,又一次藏起身形。
“哎?怎么走了呢?”羽化搔了搔头发,坐回桌边,操起筷子。
“真看不出来,你居然会拒绝这么好的条件。”魅的声音开始响起。
羽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也算好条件?二当家?那不是说我被他骑在头上了?才不要!而且二当家这份差事肯定是忙死忙活的,最无耻就是那家伙根本没提工资的事啊,太抠门了,怎么也得说说以后的退休金吧,他是一句都没提啊。当我傻瓜吗?真是的。”
“啊?就为这个?”
“就为这个。”
“人类的想法是够奇怪的,不是说‘钱财身外物’吗?”
“那是没钱人的说法。”
“。。。。。。”
一直没做声的默羽这时开口了,“没时间吃饭了。”筷子在手里变戏法似的急速转了几圈,忽的化作两道白光直射背后。
惨叫声起,羽化看到默羽的背后抛跌了两人,他们手中的钢刀摔在地上“咣当”作响。同一时间,默羽身形闪动,翩身落在了栏杆上,凌风扬扬,如同神仙一般飘逸洒脱。
桌面碎裂,三道美梦似的艺术大菜在羽化的眼前化作了美梦,他拿着筷子痴痴地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着佳肴如梦幻泡影般破灭,心如刀割,悲伤的泪水止不住地宣泄而出,迷蒙了双眼,直感觉天地在这一刻变得灰白。
“哎?你怎么又哭了?”魅的声音在他脑海里游荡。
酒楼的二层,没有客人,想是千机一早就安排下的,现在涌出的人清一色黑色夜行衣,蒙面持刃,从各个方向扑了过来,少说也有二十人。更有动作迅速的,八把利刃已经离羽化不到一尺的距离了,封锁了羽化的行动路线,出手绝不容情,显然是要乱刃分尸。
默羽稍稍凝了眉,雪亮的刀锋已经映上了羽化的脸庞,将他的脸照得有些苍白,可这少年还在默默流泪,似乎魔障了。有心出手去救,可她的身前也出现了四名刺客,阻拦了她射击的方向。
一声激烈长嚎,如狼啸月,凄绝悲苦,蕴含着无边的哀怨,当真是闻者伤心。狼嚎之声将空气波动,一圈圈波纹忽的从身上爆开,层层荡漾开去,随即一片金属的碎片晃起了光亮,那八把利刃同时迸裂,八名刺客同时朝后抛去,砸倒几面桌椅,喷洒了鲜血,再无力站起。
默羽奇怪地眨着眼睛,她是不会理解羽化这种长嚎声的,只纳闷为什么一个人类可以发出动物的声音,颇是有趣。在她身前的四名刺客业已倒下,不能动弹,也不知她何时出的手,恁的快捷。
“亲爱的,他发火了哦,很好玩吧?咱们就在这里看好戏吧。”魅飘到了她的身边来。
默羽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这些畜生!”羽化站起身来,恶狠狠环视着涌来的刺客们,眼中腾起了怒火,“浪费,天理不容!为了这些美好的食物,你们都去陪葬!给我死给我死!”
木莲、厚土,两枚魂器彩光流转,羽化喊一声,冲进了刺客群。
默羽像羽毛一样在栏杆上左晃晃、右晃晃,双脚却没有移动一步,仅凭了腰力扭转身体,紫发轻扬,衣袂飘摆,好似风吹杨柳一般婀娜多姿。一个个刺客从她身边飞过,直摔下楼去,却没有一人能碰到她的身体,端的好功夫。
在一楼,掌柜的缩在厨房里没敢出来,凌风堂主千机用了三百个银铢包了场子,严令他不准报官,掌柜的只是一介平民,哪敢得罪江湖的黑道,只能躲起来哀叹,想到半生心血都花在了这酒楼里,这份痛楚便煎熬得狠了。
“夭寿啊,乱砸东西哩,闹出人命来可怎么是好啊?”
掌柜的在这里苦闷不休,厨房的大厨们更加愤怒,花了一早上的时间精心选料,费劲了心力制作那三道昂贵无比的菜肴,没曾想不是被人吃下去的,却是被人砸烂的,满肚子火气在胸腔内燃烧,低声咒骂不已。
忽然一人低呼起来,“好!好!打死这些狗日的!”
又有一人跟着起哄,“没错没错,这些混黑道的,早该有人来教训了。”
众人扒着厨房的门偷偷瞧出去,街道上不时掉落物体,像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在地上摔的啪啪作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