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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舒意邗被冷水泼醒。
他很惊讶,警觉心极强并受过特殊训练的他,会栽在这种小儿科的药物上。
青梅竹马的行磊弟弟冷着一张脸,黑曜石般的深幽双眸中有着复杂的情绪。
双手被绑成Y字型的舒意邗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诡异,嘻皮笑脸地说:“行磊弟弟,我好像喝醉了耶。”
“你的酒量有那么差吗?”俊美如纳西瑟斯的行磊冷冷吐出答案:“第一代的FM2无色无味。”
纤白如女子的修长手指游移在他长年日晒的古铜色胸膛,行磊幽怨地低喃:“都是你不好,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为什么要丢下我……
呃!舒意邗吞咽了急速冒出的唾液,白衬衫已敞开胸前三颗纽扣的齐行磊看起来很“危险”。
是那种会引诱僧侣犯罪的危险……
像星子般灿亮的瞳眸、优雅挺直的鼻梁、柔软粉红的唇瓣,行磊弟弟就像希腊神话中所描写的美少年。
行磊缓缓地低下头来,柔软的唇轻轻拂过他坚实的胸膛,迅速燃起一把火焰。
舒意邗发出申吟。
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呐喊呼唤,血液也为之沸腾,即使时隔七年,他还是抗拒不了行磊的诱惑。
他蠕动着被童军绳捆绑的双手,热切地投入久违的激|情中。
如果不是双手被绑住的话,舒意邗早就反客为主,由被害人变成加害人了。
他的热切回应激怒了齐行磊。
张口一咬,他在舒意邗脖子上咬出一个漂亮的齿痕。
皮粗肉厚的舒意邗闷哼一声,“会痛耶……行磊弟弟对我温柔一点嘛……”
相对于他的玩世不恭,齐行磊眼中冒出了忿怒的火花:“住口!”
他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齐行磊的身躯颤抖,原以为已平静如止水的心境竟又掀起风暴。
在抛下他七年之后又若无其事出现在他眼前!
伸手握住了他昂藏的欲望,齐行磊决定要报复——
顺应着欲望盥一怒火,他像是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野兽,狂乱而不安地宣泄深藏许久的愤恨。
亲吻变成了吨咬、爱抚成了粗暴的掐揉。
他对他的爱有多深,恨就也是多深……
第一章
故事从童年时代开始……
时序进入初秋,火辣辣的艳阳总算稍稍地降低了些许威力,尽管白天的天气还是有些暑意,但是当夜幕低垂晚风吹起时,总能让人感觉到秋天的凉意。
明明是凉爽舒适的秋夜,在灯火通明的齐园别墅里,偏偏却是一阵人仰马翻。
家庭医生、保母、厨师、保全人员,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都严阵以待,原因无他,小主人又犯病了。
“咳咳!咳咳!”断断续续的微弱咳嗽声,伴随着哮喘的嘶嘶声响,存宁静的夜晚中特别引人注意。
宽敞的主卧室里,古董级的豪华四柱大床上,蜷曲着一个小小的身子,娇小纤细的身村看起来好像三岁孩童似地,小巧的五官镶嵌存一个不到成|人巴掌大的小脸蛋上,苍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眸和雏起的秀气双眉,在在显示出体质赢弱的小人儿,又被复发的旧疾所苦。
一群忧心仲仲的管事仆人都挤在一楼的餐室里,等着医生诊治小主人病情的结果出炉。
他们全都是效忠于齐园、服务多年的老仆,对齐园唯一仅存的血脉所投注的关心与保护,是超乎旁人所能想像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以自己的性命去换回小主人的健康。
可是天不从人愿,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孱弱的小主人忍受病痛折磨,无奈地在旁边干着急。
总算老天保佑,在医生注射完点滴和退烧药剂后,小人儿的脸色好不容易恢复了平稳。
“好了!应该是没有问题了……”担任齐园多年家庭医生的张大夫松了一口气祥和地说:“我还是那句老话,行磊这孩子先天体质就比较虚弱,每次季节交替的时候就容易感染风寒;要让他身体恢复健康还是得慢慢调养,饮食、运动双管齐下……我也知道行磊这孩子有些任性、不肯听话,你们就只能多辛苦费心些了。”
“哪儿的话,这是我们做下人的应尽的本分。”听到小主人没有大碍,担任安全总管的舒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的妻子荷容,是小少爷的保母兼齐园的女管家,一向把齐行磊的安危放在第一优先;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