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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过后,骆听开始接纳他,不再抗拒,不再推脱。其实,这或许不是这句话的作用,而且,在这个特定的时间,酒精的催化下,骆听选择了堕落。夜,很宁静;还有,很温暖。沉沦中的骆听觉得,这天她很真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恶魔,这天晚上,她把它放了出来。她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小舟,随着海浪起伏摇曳。他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他的痕迹,像放一把一把星星燎原的火,点燃她,想要烧干她,而她却又化成了水。她凭着自己的心,去探险,去索取。当她终于噙着笑容累到睡去的时候,她心里有个小人在得意地笑,其实我没醉,只是看上去醉了而已。
骆听睡得并不安生,总是翻来覆去的。严清修以为她是醒着睡不着,仔细看她却是呼吸均匀面色平静。他从她的脖子下伸出手去,环住她。她嘟囔了什么又翻了个身,留了背影给他。他一愣,她又往他这边贴了贴,竟不再动了。
黎明前最后的那点黑暗来得很快,骆听觉得身上热得不行,又被他抱着,难耐地动了动。严清修彻底醒了,趁着她动抽出手来。活动一下有些酸涩的胳膊,他轻轻地穿衣服准备离去。骆听其实醒了,觉得此时睁开眼睛说点什么有点尴尬,就那么假寐着。他穿衣服的细碎声音传来,每一下似乎都是一种折磨。她禁不住想,此时,他在想什么呢?
终是睁开了眼睛,对上他看过来的眸子。她脸一红,还是硬着头皮微笑:“早。”
他也笑:“还很早,你再睡会儿,我先走了。”
骆听的脸色一沉,看着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她咬咬唇,别过头去不再说话。他穿好了,起身走了出去,骆听终是撑不住,叫了一声“严清修”。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那简单的三个字在她的嘴里打转,还有些艰难。他转身,这三个字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明确了些,让这氛围更尴尬了些,他的身体甚至有点僵。又过了一会,他很温和地笑笑,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今天早上有会,我还得回家换身衣服。”他解释,是好脾气的了。
走了出去,他又折了回来,对着只留给他一点黑发的后脑勺说道:“有事给我电话。”然后他就真的走了,那脚步声似乎在房间里回荡了很久很久。
他起码没有翻脸,他也没有说什么到此为止的宣言。她连忙起身,床头柜上有他留着的纸条,上面写着他的电话号码,除此之外空无一物,没有现金、没有卡,也没有支票。这是否意味着,昨夜并不是各取所需的一夜慰籍,也不是你情我愿的一次交易?
10、抚养费事件
骆听送骆阳阳上学归来,依旧觉得很不真实。身体还传来细碎的酸疼,提醒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不情愿,她还是在外面的药店买了盒毓婷。给自己倒了杯开水,看着透明的玻璃杯等它冷却一点,艰难地抠出那小小的白色药丸。紧急避孕药是公认的女人应该远离的东西,但也是最常见的计生药品。药丸在嘴里融化了些,苦涩了那含在口里的凉白开,然后苦涩了食道,甚至胃。骆听想,她的心也是苦涩的。
疯狂过后,会留下苦涩的果,此时的骆听有些胆战心惊,她似乎在等待一种被惩罚被报应的宿命,每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如临大敌。她其实依然搞不清楚状况,却知道,搞定这件事,肯定不可能是一粒药丸的功效。
早晨十点,她给严清修打电话,再不打可能她会疯掉。电话很快被接起,却是淡淡的说:“我在开会,晚点打给你。”
骆听盯着已经通话结束的手机,知道对于一个事业有成者来说,继续打电话纠缠昨夜的事情,是会招人讨厌的了。她看着电话出神,无可奈何,索性去上网,看一个年轻女作家的专栏。
她说她在旅游,先去丽江,然后去西藏,最后在大理住几个月。她说她离不开都市,即便通信再不方便的地方,她也会拍照片发微博,然后等着那些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回复。那一刻,骆听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有人喝彩的人生,也是时刻都害怕没有人附和的吧。她把自己的人生过得寂静无声,羡慕别人的阳光与热闹,却不知道,可能热闹,也只是一群人的寂寞。
中午吃过饭,她继续打严清修的电话,他陪着她聊了几句,又去吃饭了。下午的时候,她准备晚餐,固执地不给他打电话,就不打,我也不给你准备晚餐。她这么想着,心理平衡了些。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过了,骆听躺在床上数绵羊助眠,严清修才打来电话。骆听很快接起,却在说话前顿了几秒,才懒懒的开口“喂”。
严清修似乎在开车,她听得出那声音来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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