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页)
点滴吗?”
李摇铃听不懂,也没追问,只在脸上露出几分尴尬。我不解,本想追问,他却拍拍我,示意我少言休息。
重病患者是嗜睡,加之药中有安眠成分,困意很快涌来,可我却睡不踏实。不能仰卧,侧睡一个方向会硌得胳膊直疼,俯卧又压得胸疼,听李摇铃说,这个姿势压气,对肺脏不好。害我这个翻身和打仗一样的人,真正体会到了无助的痛苦。
许是知道我不想看到他,被我撵走后,再没来过。只在傍晚,听说我又发烧,才进屋看看,远远站在人后,目光却灼灼有力……
千辛万苦的又喝下一碗药,李摇铃扶我躺好后也出去了,可我纠结着睡姿难以入睡,只能闭上眼幻想着一只只绵羊。刚要入睡,门“吱”的一声轻响被推开。
借着跳动的烛火,我看清了来人——是他?既然不想见到,还没有力气争执,我只得闭上眼睛装睡。
他轻声走向床前,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似放心的长嘘口气。身子一转,我以为他要离开,不想他只是吹灭了桌上的烛火,复走了回来,嚣张地摸上了床。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积攒力气,蓄势待发。刚要破口大骂,却被他轻轻搂在了怀里,平躺在了他的身上,亦如醒来时的姿势——非常舒服的姿势,既不会碰到左肩的伤口,又可以仰卧下来好好休息。温暖的怀抱,带着醉人的眷恋,嗅着淡淡的麝香,我打了个小哈欠,渐渐睡去。
早晨醒来时,已恢复成侧卧,屋内空无一人,右手挤挤眉心,YY到这种程度?真的要死了。
————————————————————哎,最近实在卡文,大家对付着看吧,歉意鞠躬
别无选择
朱祐樘一行如同巴图蒙克一样没有带女眷,这点并不出奇——他本身就不是个喜欢围着女人转的男人,当年追我时除外,有时间他更愿意扎在男人堆里商讨国家大事。
所以,平日里最方便陪我、照顾我的就是“说不得”了。她初知朱祐樘是大明皇帝时,是一脸的震惊,不过小丫头在草原长大,还是汗妃帐里,不懂那么多汉人的破规矩,感慨之后就渐渐淡定了。只是少不得要多瞄上几眼,在心里偷偷与他的天神大汗做着比较;但更多时候,她是看着我发呆,时常故作老成的叹息几声。
“可可西里,你真是大明皇后?”——这是她新近养成的口头禅。
“我叫张慕晗,不叫可可西里。”
“拜托,可可西里是自然保护区耶!”每次,我都要无奈的纠正她,换来她更浓郁的惆怅。
我最看不得这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小脸,奈何身子虚,下不了地,便招招健康右手,把她拉到身边一问究竟。“说不得”轻咬嘴唇,犹豫再三,磕磕巴巴的说我负了大汗。我一愣,不免追问了一句。“说不得”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丢下一句,转身走了——“大汗骑射,草原第一,箭无虚发,百步穿杨。”
手下意识抚上左肩的伤口,好像确实如此。李摇铃曾说,我能捡回一条命来,不是靠他的医术或自己的毅力,最主要的是那支箭的巧劲。那支箭恰巧射中了肩胛骨和肋骨间的缝隙,高一分则禁断骨折,低一分便一箭穿心。哎,想来真是巴图蒙克有意放我一马,一箭过后,他对鞑靼算是有了交代;至于我是生是死,全靠自己的造化……
正想着,他端着伤药和绷带推门而入。我俯卧在床上,把脸扭向了里侧,很快,亵衣被轻车熟路的退下,一双大手在我裸露的双肩上开始了温柔的劳作。
我非常讨厌这种亲密接触,即使明知是换药,可大手游走之处,仍会掀起阵阵涟漪——身体是忠诚的,忠于她深情而深刻的记忆。我不是没提过让别人换药,可满院子男人,包括太监在内没一个敢接下这活。在这个封建的时代,这种行为会被讹传为偷窥皇后凤体,下诏狱斩立决都是轻的。就连李摇铃没有他的首肯,也是不敢——而他在这方面一向“讳疾忌医”,在苏州府治疗“病根”时就早有“前科”。若非当日中箭情况危急,他根本不允许李摇铃碰我一下,手指甲、头发丝都不行。再来就是除我外,唯一的女性“说不得”了,小丫头下手没轻没重的,经常把李摇铃折磨得一身是伤,我敢用她,那真是早死早超生。
上完药后,帮我穿好亵衣,盖上被子,见我还朝里趴着,没有多话,起身默默走了。晚上,在我“睡熟”后,如常潜到房里,轻轻搂住我倒在自己身上安睡。不过,长时间的休息不好,也让他异常疲惫,偶尔,比如现在,他就睡过了头。
“皇上,皇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