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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娟只好应下。
走进大敞窗门的房间,仍能闻到淡淡的药味。萧飞一见是我,有些失神,马上恢复常态,跪地请安。
“说吧!在哪儿整出的一身伤?”
“不知娘娘从何得知微臣身上有伤,臣并没受伤……”
“闭嘴!萧飞,你有几根花花肠子?能瞒得了我?”
萧飞垂下头,默不作声。许久,当我又要发飙的时候,才低声说:“继晓被抓住了,现关押在诏狱。”
“啊?”我怔住了,就凭他和孙彪?莫忘记继晓妖法虽破,然其深谙阵法符咒,能凭空让轿子自己挪动滚下山崖的诡异道术啊。
“是,是他吗?”我底气不足。
“是。臣的命,也是他救回来的……”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寝宫的,只是坐在桌旁发呆。直到午膳时,朱祐樘回来了,才强迫自己回过神笑着去迎接。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呃,有吗?呵呵……”我讪笑。
“月月,继晓被抓住了,如今我们便可安枕无忧了。”
“是吗?太好了!”我知道自己该表现得更强烈,可一想到子夜身负重伤,就无论如何做不出来了,即使明知他早已属于历史,不该再挂心。
“怎么?朕看你并不开心啊。”
“呃,我是想起朝臣们的上疏,你,你真想派人去找母妃在世的亲人吗?”
“月月,朕已经听你的,没有为母妃追封太后的谥号,但她在世的亲人总该去寻,那也是我们的亲人啊。”
我想起了《还珠格格》里紫薇唯利是图的穷亲戚,想去劝慰,抬头看到朱祐樘眼中希冀的光芒,便说不出口了。是了,人活着就是因为一个个的希望啊,我的希望是梦幻泡影,怎能让他也主动放弃?转念想起那个高大的身影,哎,或许他是朱祐樘在民间唯一的亲族了吧,汪子夜,不,纪子夜……
十月,朱祐樘一举将明宪宗朝所封的法王、国师、真人、国子等封号一律革除,处死了妖僧继晓,诏令朝中不可崇佛信道,随后罢免了千名毫无建树的传俸官,一改前朝因崇信佛道而荒误朝政的混乱局面。天下人无不拍手称快,尤其他在罢斥奸佞的过程中,非常注意方式方法,没有大开杀戒,除了处死继晓一人外,其他人只是罢官免职,从轻发落。仁慈孝义之心昭显天恩,举国上下,天下万民对新帝无不感佩崇拜。
梁芳他们费尽心思编造的谣言,以另一种形式,不攻自破,没有人相信新帝不是先皇的血脉——没有人肯,更没有人愿意。
转眼入冬,十一月又录礼部右侍郎兼翰林学士刘健入内阁,至此,朝廷步入正轨。不过,朱祐樘依旧很忙,面对堆积如山的国事,每天只能睡3、4个小时。原以为当皇帝很轻松,没事南巡个,塞外避暑个的,竟没想到是如此辛苦的活计。
新年快到了,各种庆典祭祀接踵而至,宫内开始繁忙起来,我也挥泪告别了睡眠充足的幸福生涯。
朱祐樘心疼的抱起累得在软榻上睡着的我,往龙床走去。
我本能的向温暖的怀抱蹭了蹭,含糊不清的问了声,“回来了?”
“嗯。”他轻轻应着,把我放到了床上。却被金玉玲珑簪勾住了衣襟,不得已俯下身去解。
“咦?”我睁开朦胧的睡眼,试着配合他动了动脑袋,下意识摸着他身上的衣料,迷迷糊糊又摸摸自己的。
“怎么不一样啊?”我傻乎乎的问。
“哪有不同?是月月太困了。”
“说谎!明明不一样嘛!”我脑残不等于手残,明明我身上的布料更加细腻光泽。
“好了,睡吧!”朱祐樘亲亲我的脸颊,帮我掖好被角,放下幔帐,接着去书案前批阅奏章了。
心疼是心疼,可我实在太累了,每日周旋于宫里的太妃、太后、太皇太后之间,很快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只有余温尚存的被窝证明他曾来过。起身,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彼此不同的衣料。问过婵娟,她一脸茫然。我不甘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便让她悄悄找来怀恩。
怀恩愣了下,跪地答道:“娘娘所穿乃松江府所织的大红细布,而皇上所穿,只是普通的锦缎。”
“什么意思?”我疑惑,对布匹委实没有研究。
“回娘娘,娘娘所穿名为布,实则为细绒所织,任何一件,足以抵得上几件锦缎衣物!皇上十分注重节俭,早已下令停止为宫中织造这种昂贵的细绒布料,因知娘娘与先帝一样,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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