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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换了拖鞋。于飞习惯性地将电视打开,然后搬来一个矮茶几,将酒和卤食摆上,两人席地而坐。
李振军还在东张西望,于飞笑着说:“嗨,看啥呢?就这么两间屋子,巴掌大一块地方,我能藏着什么呀?”
李振军故做神秘地说:“我看这房间透着一股诡秘,有名堂。”
第十章 法师的玄机(二)
“哟,还诡秘呢。有啥名堂?你给说说,李法师。”于飞哂笑着开了一瓶酒递过去。
“这房间坐南朝北,客厅和阳台贯通,头顶上装的是圆形吊灯,地上铺的是方形地砖,暗合天圆地方之意。这些嘛,本来是一个很好的朝向布局,是旺主之相,不过……”他停下话头,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就喝,倒真显出点“法师”作派来。
“卖什么关子呀你?说,不过什么?”于飞完全是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也端起酒来喝了一口。
“不过这房间的主人好像不太受用,印堂发暗,面目晦涩,眉心凝结,似乎有点不祥之兆。”李振军夹起一块卤耳朵扔进嘴里,吧叽吧叽地嚼着。
“哦?是吗?请问法师该如何化解?”于飞强忍住笑,装出一副虚心的样子,嘴角的笑却有些掩不住。
“要化解不难,山人自有妙计,就看施主您的心诚不诚了。”李振军越发显得“法师”起来,一只手还在光光的下巴下面捋了捋,好像正握着一大把花白胡须。
“诚,诚得很,请李山人,不对,请李法师不吝赐教。”
“我昨天傍晚在地下车库里,听到你的通话了。”李振军装作不经意、却是飞快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他仰头倒了杯酒下去,拿起筷子夹东西吃,没有看于飞。
于飞本来是边说话边抽空看电视,听闻此言,他猛一扭头,嘴里的酒喷了出来,满地都是。他没有去擦,怔怔地看着李振军,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李振军仍是埋头吃菜,没有反应。
于飞直直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振军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嗨,我也就是和一个战友聊聊天、套套近乎,不是急着联系打听彪子的事儿嘛。”于飞镇定了下来,笑了笑说。
“我全听见了!”李振军没有笑,直盯着他。
于飞板下脸来,也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你跟踪我?”
“我干嘛跟踪你?我当时刚好就在周总的车里躺着休息。”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也没有对其他任何人说。”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于飞挑了一块卤肉,却半天没送到嘴里。他复又放下筷子,认真地问:“为什么不说出去?”
“我还没想好这事儿该怎么说、该不该说。”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我就是想告诉你,没别的意思。”李振军低头吃起东西来。
与肖震联系的通话内容,竟然被李振军偶然间全部听到了,这事对于飞来说,实在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于飞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化解这场危机。
这时,李振军扯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巴,眼睛看看他,又转向旁边去,说:
“当过兵的人,无论当时在部队里干得怎么样,无论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对部队的那份感情,始终是深的,也始终是难以改变的。”
于飞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他,没明白他的话为什么突然转了弯。李振军继续说:
“我也是当过兵的人,在装甲部队的那三年,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有时我想,如果再让我回到部队去,我会怎么样?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在那个山窝窝里站岗放哨、齐步正步?每天还是围着那个大铁家伙转,维护保养、装弹卸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干,将连长、营长他们交代的任务,一五一十地做到位,我他妈的要当就当个好兵!再不干那些混账事!”
李振军的眼睛里似乎多了点亮光,是泪花吗?看不清楚。
他接着说,“都过去了,想也没用。有时碰到以前的战友,我见着他们比见着爹妈还亲、还激动,冲上去抱住他们都不愿意撒手。聊起以前的日子,大家都眼睛红红的,直想哭。呵呵,是不是有点没出息?可我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是酸吧拉叽的,控制不住,难受呀……于飞,你理解这种心情吗?你也有过这种感受吗?”
第十一章 法师的玄机(三)
于飞冲他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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