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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宝正欲拍手称赞,身子一个不稳,险些掉下去,赶忙又趴好了,“把绳子给我。”
淮淮扯了扯绳子,发现那钩子钩的倒紧实,便递给春宝,“好了。”
春宝伸了手,颤颤巍巍的接过绳子,“勾的可牢固?”
淮淮道:“我试过了,应该没事。”
“那你给我的裤带可结实?”
“穿了一年,没一条断过。”
“那…。”春宝也想不出其他疑虑,“那我便跳了?”
淮淮提醒道:“你抓紧绳子便可。”
春宝深吸口气,缓缓立在墙头,攥紧了绳子,两眼一闭,便荡了下去。
与其说是荡,不如说是跳。
本来是个不错的想法,只因春宝准备的绳子实在太长,以至于一切打算都变了样儿。
淮淮惊悸难当,眼看着春宝直身坠下,咚的一声扎入雪堆里。
那绳子还有一卷留在墙头上,还未来得及全带下去。
☆、17 王爷
淮淮见雪堆里的人五官都变了形,却生怕打草惊蛇而强忍着不喊出生来,很是佩服,
想着赶紧下去看春宝伤势如何,淮淮站直了身体,可还未来得及跳,便愣在一处。
天光黯淡,苍古宫墙间,竟飘起了星星点点的薄雪。
交错宫墙间,也不知道那条路上,竟停了一队人。
为首的太监挑了棉帘儿,自轿上下来的人,颀长而立,怀袖收容。
漫天细雪,纷扬不休。
那人也刚巧抬了头,朝这边瞅来。
***
到了日薄西山之时,元荆总算歇了下来。
给喜连提醒着,便想着去宁嫔那里看一趟,好歹是怀了龙胎,也不能太过无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璟瑄殿,刚下了软轿,便是飞雪翩跹。
仰头间,竟瞧见那傻子,立在高处,眼望着这里,痴痴寂寥。
喜连见皇上下了轿子,未有进宫的意思,便恭着腰道了句,
“皇上,龙体要紧,当心受了凉。”
元荆立在一处,漆黑的眸子自夕照下弥上一层清浅的琥珀色,闪神间,竟有分外情深的错觉。
璟瑄殿的宫人也尽数跪在薄雪里,俯首垂眼,只静静等着。
璟瑄殿内,宁嫔盛装华簪,等的心焦,便给紫竹扶着出了屋。
眼见着宫门口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宁嫔一窒,想着别出什么岔子,赶忙上前。
还未走几步,便瞧见那门口处的皇上,一动不动,肩膀盖满了细雪。
宁嫔很是疑惑,微微福一福身子,“臣妾参见皇上…”
等了半晌后,皇上也没半点声音,宁嫔便大着胆子循着皇上的目光而去,远处墙头那隐隐约约的,像是个人头,又像是个鬼影。
倒是身边儿的紫竹眼尖,“娘娘…。那傻子…”
待地下的春宝实在受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号,淮淮这才醒过神来,接着的反应,便是朝元荆挥了挥手,
“王爷——你且等我一等”
元荆听的模糊,静立不动,依旧盯着那傻子。
淮淮方才那一喊不要紧,守在婳羽宫门口的侍卫听着动静,忙循声而去,老远的见着立在墙头的人影,接下来便是抽刀奔袭。
春宝歪头瞅见那侍卫,手脚抽搐着,却怎么也翻不起身来。
淮淮也是急,蹭的一下从那墙头上跳下来,在地上滚了两糟,摇晃着起了身,上去扯春宝。
春宝使了大劲也起不来,“快跑!我装死便是!”
淮淮一把将春宝抗在肩膀上,转身便跑,“他们都看见你活着,又如何装死?”
春宝挂在淮淮背上,呲牙咧嘴,“淮淮,莫要管我,恐连累了你!”
淮淮边跑边道:“你倒也不必太过担心,我只想着给你造个摔死的假象,你待会可要装的像些。”
语毕,两手一松,那春宝便沙袋一样从淮淮肩膀滚到地上。
春宝应声落地,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淮淮挣了命的跑,心想着那王爷,脚底下生了风一般。
后头的侍卫撵了上来,大部分追淮淮而去,只剩了两个盯着地上蜷缩的小太监。
“死了吧?”
“没有,你没瞧见这太监手攥的死紧么,若是死人,哪会有力气攥手。”
侍卫话音刚落,便瞧见那地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