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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窗帘“咻”的一声被撕扯下来,扑起茫茫白尘。她走出办公室,过道里一个职员抱着一摞文件走过去,她提声叫住,靳浩辉回头,扶了扶眼镜,看清楚是唯总监,立马亢奋,忙跑过去瞻仰他的偶像,只瞅见唯总监冷着脸,叫他通知维修部去她办公室,再无话。靳浩辉讪讪的,这一周就是个杂役的角色,想快点上手,于是,干杂活也卖力。
月上苍穹,星满幕布,展辰还在睡,一通电话来,扰了周公梦,半醒半睡间他到处抓手机,23点半,萧郁打来的,第一句就是,你在哪里?
“啊?我在家啊。”
房间没开灯,室内黑呼呼的,他以为在自己家里,反而奇怪。
“你在家?”
展辰一个激灵,摸索着在墙上找开关,“啪”,灯光亮了,他看着天花板,觉得忒陌生,想起今天上午的事,猛地坐起来。
“哦,那个,我在朋友家呢,太晚了,就没回去。”
这个谎比较好撒,几乎本能的说出来,因为这是他常用的理由,而且都不带加工。萧郁嗯了一声。
“下次我一定提前报告。”
展辰忙补充了一句。
宽慰了那边,他才静下心来想今天的事,睡前一直自我催眠忘了,没想到醒来倒越发记得清楚,连当时自己心跳的次数都还能说出来,明明对他没好感,当时怎么就平白无故接受了,还让他有机可乘。
他探上自己的嘴唇,今天被一个男人亲了两次,心里别提多惆怅了,但那是一码事,更重要的是自己不很反感,这倒是让他心颤颤的地方。这两个吻能说明什么呢,他的恶趣味?想到这里,突然心情就不好了,头痛,真的头痛,再返回去仔细琢磨他的笑意,都带着玩味,明知道醒了,还要再亲一次,没法忽视到不是戏弄。
展辰心里不平,翻身起床,要去找不安好心,吃他豆腐的罪魁祸首兴师问罪,他趿着拖鞋,蹑手蹑脚走出房门,整栋别墅内没开灯,有点辨不清方向,摸索着溜进了隔壁房间。他要在封凡的房子里留点东西,最好是能威慑恫吓人的,要来就来点狠的。
看着模糊的黑影,床上似乎躺着人,不管是谁,都无妨,他只需进浴室就行,放轻脚步,走到浴室镜子前,对着自己的左手小指使劲一咬,挤出一颗血珠,他忍痛心想:这回真的是下血本了,别无他法,他那种身份的人绝对有仇家,戾气都快掩过脑门了。
给自己冲完劲儿,略微想了一会儿,开始在镜面上打圈圈,画的是十年前某国黑手党的标志图案,那时他还小,展爸爸曾给他见过,不过现在那个黑帮被攻破,手下人四处逃窜,不成气候,这些年更是销声匿迹。
画好之后,他看了看,鲜血触目惊心,血迹顺着镜面蜿蜒流下来,漆黑的镜面上映出自己的脸,确实骇人,他被自己吓得哆嗦,像那晚的梦,血从他的脸上往下滴。舔舔嘴唇,又添了个日期,三个月后的今天。没说怎么,但已足够让人提心吊胆,如履薄冰过三个月了。
写完之后,连自己都不敢再看,轻轻放水洗掉手上的血渍。他回到卧室,朝床上看了看,未惊动上面的人,抹抹额头上的冷汗,扭开把手准备出门。
他一进门封凡就醒了,就连睡着,一点风吹草动也能警醒,他半睁着眼睛看偷偷摸摸进来的人,确定是展辰后兴致盎然,他倒好奇这小孩能玩儿什么花样。
展辰扭开把锁,伺机潜逃,一开门,霎时愣住,门外一个穿着黑色衣裤的人,只露出两只漆黑的眼睛和他对视,可能来人也没料到会有人开门,惊慌不已,被吓得不轻,乱了方寸,只知道被人看见了,猝然掏出一把水果刀,咋寒一亮,直直瞄准展辰胸前。
贼人惊慌,未逃反攻,手上先大脑做出反应,展辰被这刀子拽回神经,眼神骤然森冷,电光火石之间避开刀刃,左手迅速抽招,直击对方软腹,来人躲避不及,吃痛忍哼,刀子落地,拔腿就欲想逃。
展辰看起来弱不禁风,可反应力好,身手敏捷,抓住贼人右肩,贼人被拖得后退两步,仍不遗余力反抗,欲将他推开,展辰毕竟力气略有不济,被他挣脱,一掌推得倒退几步。
封凡正要上前,敏然察觉窗外有人,一个黑影伏在窗棂上,在窗帘间的空隙中一闪而过,这幢别墅最近才有人气,平时祁伯打理,防盗措施正在设置中,二楼只有主卧是落地窗,直接连接在外墙壁上,不能从那里近距离窥视,但其他间不是。封凡掀开窗帘,人影已经逃逸到院里林子中,凭借身形和步子隐隐猜到是谁派来的人,眼内寒光一闪,拉开抽屉,一支闪着冰冷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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