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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种不知现在身在何处的感觉。尤其现在身旁还有一位位花容月貌的仙子们陪伴,简直美妙绝伦。
少女们穿梭其中,端茶倒酒,彩绸纷飞,别有一番韵味。客人们凑在一块窃窃私语,大概又探听到了哪家的八卦,她们更是巧笑盈盈,秋波辗转间都是停顿在新来的几个客人身上。
比如丰神如玉的这位,比如俊朗俏皮的这位,比如落落大方的这位。各有千秋,偏不管哪个,都能将现场的所有人比下去。
花无缺先道:“不知还认不认识在下。“
“不知哪阵风把你们给吹来了!”牧离笑脸迎人,压根不提昨日的事。他引着三人入了其中一间房里,笑道:“上回多有得罪,只是我心直口快,再加上因为有事突然离开,也不知那厮会对你做出那般事……”
花无缺伸手打断了他的话。牧离显然想让他难堪,但他也不是随便就能被别人品头论足的。花无缺淡道:“在下不过是江湖莽夫。”
牧离道:“自然是江湖莽夫。”
小鱼儿呵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他与我大嫂本就快要成亲,还在乎这些小节?”他一副伶牙俐齿是说不尽道不完,月琴和牧离直感慨万千,看了看他,却都没再说话。
牧离改口道:“不管是花公子还是江公子,都是人中龙凤。”
花无缺谦虚道:“过誉了。“
牧离笑道:“正是你们这直来直去的性格吸引我,才会在客船上就想与二位结识。”
小鱼儿摇头叹道:“今非昔比,毕竟身份悬殊。”
“哦?能否说来听听。”牧离给三人各倒了一杯茶,道:“我的仆人给我备东西去了,鲜少给人倒过茶,见笑。”
月琴恍若未闻,只缀了一口,笑问:“可是自种的茶叶?”
“虽我在恶人谷,却还是喝不惯此地的茶。”牧离不答反说,手摸上茶壶,指尖在壶盖上转了一圈,“而且我认为,外面的土地,可是比这恶人谷肥沃许多。”
月琴失笑,站起身道:“既如此,我可将我懂的与你分享,不知你可否赏个脸?”
小鱼儿点头道:“地大物博,自然有地大物博的好处。
花无缺道:“璞玉之玉,总是难待发掘。””
牧离若有所思地看向花无缺。但见后者白衣悠然,英眉朗目,冷静沉着,不怒自威,俨然一副侠士风范。再看小鱼儿,眸光闪动,乐观机智,笑意吟吟,深藏不漏,要说最难防的除他无第二人。
月琴伤心道:“牧公子?”
牧离沉吟道:“这……”
小鱼儿大笑道:“有何不可?你走了,自有人招待我们。”
牧离笑道:“原来你早知内中乾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他身上的红色锦袍犹如他热情的性格,拉着月琴就走,并顺手关上了门。门内又剩两人,饮酒作乐,沉默不语。
此间尤其宽敞,床榻被褥,酒桌家具,花束香炉。一旁的木柜里,各式各样的酒坛,琳琅满目,光是看着就要醉了。而那墙上,无数的春宫图,被小巧的编结纹饰遮遮掩掩,若隐若现。烛光映过来,闻着那酒香花香阵阵香,只觉得无比陶醉,想要就此进入温柔乡。
小鱼儿提高嗓音道:“在下无谋无略,只愿在江湖中逍遥自在,不过既有如此厚待,盛情难却,我便不拒绝了。早就听闻十二星相做尽坏事但兄弟之间肝胆相照,想必正是因为这个缘由来到恶人谷,而我小鱼儿,正是你们这次捉鱼大计的主人公。”
无人说话,却有笑声,高高低低,绕梁不绝。
花无缺拿着酒杯,一个偏头,手里捉住凭空射来的暗器生生转过一个方向,插进其中一幅春宫图里。
小鱼儿掏出怀里的几张纸条,放在眼前晃了晃,叹道:“我绞尽脑汁,花尽心思换着法儿来写,却不知是我的文采尚浅,还是与那说书先生八字不合,退回来的纸条都被鸽子衔进盆栽里头。原想派人跟着那鸽子寻路而去,却见它们哪还有返回之心,找了一处有门有阶的陋室就做窝起来!”
小鱼儿越说脸色似越不好看,额头上青筋显露。他说完,将纸条放到烛火处,“嗤”的一声全烧了个干净。纸灰落地,他给花无缺倒了一杯酒。
酒液呈青色,像被扔进了火堆,泛起刺鼻之意。花无缺拱手摇转手腕,向后一抛,微微一笑。小鱼儿的酒却没事,他喝了一口,结果喝得太急,呛到了。
小鱼儿道:“昨日那位扮得如此之像,是觉得易容有趣,还是真有作龙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