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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赞闻言大惊失色,“什么?那逍遥侯竟没死?”绿柳也恍然怔神,忙问道,“少主,您这消息从哪里听来的?”
“哦,是刚才在外面听几位前辈说的。”连城璧收敛神色,开口解释道,“可能是大家心里还不放心,所以才由此猜测吧!”
“少主,”绿柳眼眶一红,差点没落下泪来,“您心里痛,我们都知道。您放心,那逍遥侯已经被老庄主亲手斩杀,不会再危害江湖了。”
“是吗?”连城璧接口道,眼睛却是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杨天赞。
“是啊!少主。”杨天赞见连城璧望着自己,忙俯身应道,“您不必害怕,那逍遥侯确实已经死了。”
连城璧既无法断定杨天赞是不是逍遥侯,也就不敢妄言下结论。
送走一干来祭拜的武林人士后,眼见天色已晚,连城璧遣退了其他人后,独自跪在灵前默默流泪。
正在心中暗自悲伤之际,一只手轻抚上连城璧的肩头道,“城璧,节哀顺变,不要伤了身子。”
连城璧转头看去,司马相那张儒雅俊秀的脸倒映眼底。城璧回转头,伸手不着痕迹地拭去眼角泪痕,道,“虽是短短几年,却是出自一片真心。如今他就这么去了,我却连最后一面也未见上。”
两句话里,司马相只听懂了后面那句,“短短几年?这是作何解释?”未免再度勾起连城璧的心事,司马相即刻转移话题道,“既是如此,这么些天,你却是上哪去了?方才我在外问白杨绿柳,他二人也不知。只说不想给你添了乱,也不好多加打听。”
“我,”连城璧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语噎。
要怎么说才好?得知爷爷去世,一路狂奔回来。原是悲伤过了头,却未曾想到要先备好了借口,才算圆了这个谎。现今司马相如此一问,才令连城璧骤然惊醒。
若是据实相告,只怕自己跟萧十一郎扯上关系的事,也说不清楚了。
若是临时胡诌,以司马相的聪明,又怎会听不出这话中的敷衍呢?
在脑海思索了半晌后,连城璧叹了一口气,除了静然缄默外,不知该怎样回答才算是上策。
见连城璧目色黯沉,司马相只道是他这几天过得十分不好。又想起救他回来时,他正被困逍遥窟,奄奄一息。当即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你若不想回答,我便不问就是。”
未想会这般容易就过了关,连城璧抬头看向司马相,道,“你,不想知道吗?”
“等你想告诉我时,就自然会告诉我了。”司马相挽唇轻笑,一脸的温和,“亡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太伤心了,这样,连老庄主就是走,也走得不安心啊!”
一席话携着点点暖流渗入连城璧心底。城璧点头道,“我知道了。”
待司马相离开后,白杨进来告诉连城璧,此次老庄主大殓,是否交由沈老太君主持?
得知沈太君也在府中,而且灵堂之事便是由她一手操办,连城璧愣愣地看了灵位半晌后,道,“不用了。爷爷一直希望我成长,做一个能独自撑起无瑕山庄的少主。如今爷爷走了,这最后一程,一定要由我这个做孙儿的,亲自相送。”
第 10 章
连如令的死,在武林造成了极大的震动。一时间,武林人士纷拥而至到无瑕山庄来恸悼连老庄主。从白昼到黑夜,自无瑕山庄大门进出的人络绎不绝。厢房也住满了客人。
等足七日后,连如令在无瑕山庄后院禁地入土为安。
连城璧小小年纪却能独自一人撑起这所有事宜,倒令在场的每一个人刮目相看。
而沈家老太君也本欲回大明湖畔,但见无瑕山庄出此大事,只得留下来帮忙照看。哪知过了几日后,见连城璧虽是年幼处事却是极为稳当,不禁心感欣慰之余也微有叹息。
连老庄主撒手人寰,将偌大的无瑕山庄留下交给城璧。如今他尚且年少,也不知将来会是怎样一番情形。
又想起连如令在世时,曾和他定下姻亲,等孩子们再大一些,就将璧君嫁到连家来……
沈老太君才刚想起沈璧君,惊见她不在身边,忙唤道,“徐丫头,徐丫头。”
“哎,来了来了。”一位老妇人从外踩着碎步跑进来,“老太君,您叫我呢?”
“璧君呢?”沈太君道,“咱们不是就要回去了么,你快去把璧君找来,别让她到处乱跑了。”
老妇人领命离去。沈太君起身走至门口,身旁的丫头忙上前搀扶。沈太君道,“不必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