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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去。烟头亮着火星,旋转着,落到了桥下的一条坑洼马路上,继续散发着烟雾。
“笑不笑都一样。”我脱下一只手套说。
“我不信你每天都能挂一副笑脸,心情还能差到哪里去。”
“那也要每天都能挂笑脸才行。”
“那我们就每天骑马跑一次。”
“除非温度升回两位数,不然我就只有看你跑了。”我说,这大冬天里跑马,真的不好受。
“喝酒的时候你不是说,你骑着马跑了六七十公里吗?”
“是啊。”
“不冷?”
“怕冷的话,你们就没命了。”
吴林禹边吐着烟雾边笑了起来。
沉默一会儿,他又转头看向铁路,问我道:“这几根铁条子看不到尽头,我们真就要一直走下去?”
我站直腰,笑道:“这才刚开始走,你就想那么远了?”
“不是,”他摇头说,“心里总得摸个准儿吧。”
这个问题,我当然回答不出来。我明白,不可能在这铁路上过一辈子,但是,走多久,走多远,我也不知道。因为这只是一个因逃避而起的想法,至于逃到哪里去,这无所谓。重要的是逃避的过程。
吴林禹见我没回答,便一手搭在我肩上,圆话说:“你要是也没准儿,我也不问了,总之命是你救的,凭这个,我就该陪你走到心情变好的那一天。”
“嗯。”我说。
这时,耳畔传来了马蹄声。
我俩寻声望去,发现是陈莉姗和程佳华骑马跑了过来。吴林禹骂了一句:“我操,还是让她跑起来了。”
“她想跑就跑啊,你管那么多干嘛。”我看着马背上的两人说。仅凭我目测,两个人骑马的速度不是很快,也就跟电瓶车的速度差不多。
“可是……”吴林禹皱下了眉毛,想说什么又止住了。他一定是担心陈莉姗。
吴林禹摇了摇头,转身将烟头丢到桥下。他问我:“对了,上次跟你说的那个香烟写名字的方法你试过没?”
“没有。”我摇头。
“那就好,其实那是我喝醉酒,瞎编的。”
陈莉姗的头发被风吹烂,骑着慢跑的马儿到了铁路桥上。她脸上的笑容,比我刚才的还要灿烂。程佳华则跟在她后边儿,一手抓着缰绳,一手伸在身后,按着马屁股上的吉他,好不滑稽。
吴林禹靠在铁架子边,不停地向陈莉姗重复着如何将马停下来。两人的马都刹住后,他才松了口气。
“我不叫你看好她吗?”吴林禹对程佳华责备道。程佳华的双手捂向嘴巴,吐气道:“我也没办法,她连句话没说就冲出去了。”
吴林禹撇着嘴巴,无奈的看向陈莉姗。陈莉姗呢,也不见喊冷,她正坐在马背上,看起来有些得意。她理着头发,心里好像在说“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管那么多干嘛”。
“跟你们住惯了,一个人落在后边儿,总觉着��没拧!背碳鸦�⑵鸱缫碌牧熳樱�踝挪弊踊�铝寺怼�
第一百五十六章 老头儿
“你的胆子和你的体格不成正比啊。”吴林禹攀上了马。见他俩跟了上来,我也回到马背,准备继续赶路。
程佳华往后望了一眼说:“这跟胆子其实没什么关系,一个人在这路上,总感觉林子里有双眼睛在盯着你看,那是心���还氐ㄗ拥氖隆!�
“因为你我都是群居动物。”我插话说。
“咱们没碰面之前,也都不是一个人吗。”吴林禹唤走了马,打量着铁路附近说,“我记得一个人在国道上走了个把月,那国道边上,跟这里一样,尽是一些老林子,也没啥好怕的啊。”
“可能你的神经比较大条吧,我反正做不到。”程佳华耸肩道,“碰到你们之前,我除了上厕所,吃饭,其他时间几乎都把自己锁在车门里,只有车门锁了,我才安心,谁敢像你那样在林子里去转悠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以前走在高速路上,白天走路,晚上睡汽车,睡旅馆的日子。
“怕是心头怕,胆子要放大。”吴林禹在马背上摇晃着。
一想到高速路,我又联想起了和段可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就是因为心里怕,胆子才放不大。”程佳华说,“其实土匪坏人什么的都还好,我就怕那些见不着,摸不清的。”
段可当时好像拿着一把水果刀。
“你怕鬼?”陈莉姗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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