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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两枚白玉瓶,云倾从怀中拿出半块玉佩,用布帛扯住竹叶青如同三角形的脑袋,掐住两边,逼迫它露出一对尖锐的毒牙,将其狠狠的压在坚硬的玉器上。
毒蛇的牙齿一般会在触碰到硬物时分泌出毒液,这是当年云倾参加亚马逊丛林野战训练的时候学到的一门技术,一个优秀的杀手,应该在任何恶劣的条件下都可以找到让敌人致命的武器。
所以对于抓毒蛇摄取毒液这种事情,云倾早已经有了一套熟练的技巧,只不过那时用一块高温消毒的水晶薄片,而现在换成了玉器。
碧绿的毒液顺着玉器的边缘滴落下来,纯透得如同精贵的翡翠,竹叶青的毒液一滴价值万金,是最上等的药材,也是最致命的毒药,无色无味,入酒而甘,入汤而鲜,拌入菜肴中则更添美味,可以说是最无形的毒物。
取出小半瓶毒液,云倾便将那条蛇给放生了。也难为这条蛇兄了,虽然只挤出来这么一点毒液,可是蓄积了它多年的精髓。
那条蛇被云倾抛落在一旁的腐叶上,幽幽盯着云倾的眼神有些迟疑,但却因为迷迭香的药性,瘫软得缓缓的盘起身体,缩在一旁的竹根处。
云倾看了一眼那迷惑而茫然的小东西,笑着起身,走到那躺在地上,满脸已经黑紫到看不出肤色的黑衣男子面前,先将青衣男子腰间的水壶取下,拨开塞头,掐断了一根竹叉,沾了一点毒药混进了壶中的水里,然后提起黑衣男子的衣襟,进钳他颚骨,将水灌进了他的口中。
“咳咳……”黑衣男子被呛住,不住的咳嗽,他有些虚弱的睁开双眼,深幽的目光在看到云倾在喂自己喝水时,眸光骤寒,但是一张口,就被云倾几近粗鲁的动作给呛得喷出水泽。
将一整壶的水都灌完,云倾才放开黑衣男子,然后扯起他的胳膊,用力一提,只听咔嚓一声,接上了。
男子再次闷哼,疼痛让他的咬紧的牙齿发出嚓嚓的声音,在刚才的胳膊处一阵胀痛的灼热感涌起时,他倏地扣住了云倾的手腕,额头冒出大滴的汗珠。
手腕处的疼痛让云倾蹙了蹙眉,她冷眼看着男子胸口起伏,大口喘息着气息,然后呕出了几大块乌黑的毒血,这才甩开他的禁锢,淡淡的道:“你的毒已经解了,胳膊本姑娘也帮你接上了,想必刚才我和你得青衣左使说的话,你也全都听到了吧”
男子喘息了片刻,脸上的乌气已经慢慢的褪去,唇上的血色也逐渐恢复,他清冷的双目紧紧锁住云倾那娇小的身形,似诧异她竟然知道他并没有真正昏迷得不省人事。
“朝廷的兵马堪称百万雄狮,我魅影门只有几万教众和三千赏金杀手,你觉得这样悬殊的实力,我会为了一句承诺而轻易出手?”黑衣男子冷冷的说道,话语间没有一丝温度,但是冰冷的眼神却停留在云倾身上。
他在等,等这个传闻中的小皇后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更想知道她是否如同传闻中那般聪慧绝顶。
因为,想做他的恩人,也要看看是否有这个实力和资质。
云倾眼神暗了暗,眸光淡淡的对上了黑衣男子的深邃眸子。
是,他没有必要为了一句承诺而轻易出手,毕竟那是魅影门万千教众的性命,民不与官斗,江湖人不与朝廷结仇,这是自古不变的定律。
可惜,他以为这样就能置身事外,那就大错特错了。
云倾别开眼,冷然一笑,眼底闪烁着如月的清明,似琥珀透彻,却深蕴着千重杀机,十面埋伏,她淡淡的道:“门主说的极是,那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了,不过石寒夜,请恕我不能还给门主了,毕竟他收人钱财,刺杀当朝皇后,其罪牵连九族……”
言外之意便是,若是他不遵守她的承诺,那么云倾将提着石寒夜的人头进宫,以魅影门谋反弑君之罪,让朝廷派兵诛杀所有的教众,将其覆灭。
黑衣男子眸光陡冷,随即竟然极反笑起来,他眼底闪烁着火焰,道:“好一个举世无双的皇后,好,今日的承诺,我们一言为定”,说着,他突然向身后倒在地上的四人挥了一掌,洒出了白色刺鼻的药粉。
那是迷迭香的解药,云倾双眼微眯,难怪这个人没有中招,原来他身上带有解药。
地上的四人缓缓的醒来,许是因为药粉太过刺鼻,翻坐起来后便都咳嗽不止,而那黑衣男子则是冷瞥了云倾一眼,提起地上的长剑,道:“丫头,记住,我叫御君邪,今日的救命之恩,本门主铭记在心”说着,凌空一跃,便带着那身后的四人如来时一般轻快若闪电的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