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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儿有安全感的昏过去前嘟囔了一句,“怎么整到国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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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不太好。'
他停下往脸上泼水的动作,拧上水龙头,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毛巾。
“就一面给巫师穿衣打扮出谋划策的镜子来说,你的眼神犀利得让人震惊。”他笑嘻嘻的擦完脸,把毛巾送回架上,返身离开盥洗室。
自打他住进这间房,四年来这面镜子每天早上都会对他的脸色发表看法,说辞千篇一律。总而言之,他的脸色就没红润过,或许那天他的狼狈模样给镜子留下了深刻印象,使它一直停留在那个画面。
你不能指望一面镜子与时俱进。
等等,镜子怎么会说话?
别忙着惊讶,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他推开卧房的门,高跟鞋敲击木梯的震动极富节奏感,略侧脸,一位身披长袍的高挑美女登上二楼并闯入视线,除去一身对普通人来说不合时宜的古怪袍子,那头桃红色的长直发尤为扎眼。曾经有人不客气的评价艳俗轻浮,但不得不承认搁在这位美女头上感觉刚刚好。
四目相对,美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快步走来弯腰大力拥抱住他。
“里格,早上好!”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里格,这是他的小名,大家都爱这么叫他。
考虑到他现在生理年龄十岁,只能委屈一米七的美女弯下小蛮腰。
“早,妮尔。”他坦然的伸臂抱住美女。
妮尔,全名维罗妮卡?克鲁姆,同住一栋房子的住客。妮尔喜欢叫他起床,原因不明,也许她没法叫房东起床,只有退而求其次。这姑娘爱热闹,性格也活泼。私生活丰富多彩,前男友的数量可以组成好几支足球队。一旦投入新恋情,就开始热衷约会,起早贪黑,乐此不疲。关于谈恋爱她始终贯彻单向输出原则,绝不会脚踏几只船,每一场恋爱都专心致志,至少当时是这样。所以,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房东总会睁只眼闭只眼。他曾经以为房东和妮尔是一对,事实证明他错了。
妮尔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升温降温之迅速令人咋舌,不愧是思想开放的老外。是的,老外,他现在成外国人了。
初来乍到的那次昏迷醒过来以后,第一次照镜子,他的尖叫吓坏了所有人,一,当然是因为他吃惊自己不仅重生,连人种都变了;二,镜子故作俏皮的开口讲话。他当时的呼吸频率跟犯了哮喘一样短促而激烈。
妮尔吧唧完他的另一边脸,急匆匆跑下楼。他也跟着下楼。楼下客厅,放在壁炉边的人脸落地座钟严谨地整点报时,妮尔的关门声紧随其后。多愁善感的座钟又一次陷入知音难觅的阴影之中,这间房子的人从来不肯花时间听它把整点报完。
他离开楼梯,走进客厅。
'早上好,海姆达尔!'他的到来激励了座钟重振旗鼓。'我昨天创作了一首全新的诗歌,我敢说,这首诗歌是我有意识以来最出色的作品,是革命性的进步,你一定要听听!'
它的每一部作品都是“有意识以来最出色”的。
对了,前面忘了说了,海姆达尔是他现在的名字。
“破靴子大战怀表猫?”他说。前天刚朗诵过。
'不!'座钟尖叫。'当然不!那种老套的东西!'座钟得意洋洋的宣布,'怀表大战靴子猫!'
对它有所期待只会拉低自己的智商,海姆达尔果断推开通往厨房的门,座钟在客厅里兴高采烈的吊嗓子。
厨房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流理台贴着白色瓷砖,亮晶晶的釉面游动着细腻的光晕,墙壁涂刷成天蓝色,并排的三只高低柜子用料并不考究,但结实。每一只柜子的门都被磨得色泽发暗,尤其把手处,乌黑发亮。流理台上方,临窗的墙壁上钉着一排木头窄架,上面摆着一溜调味瓶。
海姆达尔的手移动到架子的末端,那里有一个蓝边搪瓷小罐,罐子里插着几把造型各异的木头勺子。他抽出其中一把形似船桨的勺子,一只玻璃罐凭空出现在流理台上,紧接着压住罐口的木头塞子被拔下,罐子腾空而起,油光光的咖啡豆倒进手摇式磨具内,磨具的手柄自动打转,匀称的碾压声响起,海姆达尔搁下勺子。
“芝士,谢谢你,下面的步骤我自己完成。”
研磨的声音戛然而止。
海姆达尔挤了下干瘪的二头肌,皮肤貌似朝上鼓了鼓。他喷喷鼻子,摆出大力士的造型给自己打气,深吸口气握住手柄,咬紧牙关卖力的摇动。对年仅十岁的身体来说,人力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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