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页)
意再与这女人周旋下去,要踩死这女人就必须踩死王家人,不然,外有杏花侯一门忠烈,内有谦妃容貌倾城,她凭何立足
哈哈,那个叫做王良琊地孩子实在是人中龙凤,可惜投错了胎,生在王家,既然做了棠儿的替死鬼,那就索性继续做下去,别再妄想有一天可以翻身。
颜妃杏眸微敛,慵懒笑道:“聂大人不会出差错的,哦”
这哪里是询问,分明是威胁,聂尘走投无路,他猛地站起来接过刀,咬咬牙,痛苦地没入月色中。
师徒二人再见之日,白衣少年早已伤痕累累,身上是武功俱废,心中正承受着丧父之痛,他娘亲死得早,哥哥与爹爹又长期戍守边塞,他本已将七皇子顾棠视作了至亲,却没想到,待他替他受劫回来,那黑衣少年早已不屑理他。
这又是为何
呵呵,你可知道,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我为你武功尽废,我为你人世沉沦,可这又如何道不清,说不明。
好多次擦身而过,撞上你深潭似一望无底的眸子,没有了过去的心有灵犀却是无尽地嘲笑。
难道你瞧不起一个失去武功的我小小的侯爷低到尘埃之中,再也不敢出声。
三年后,在后宫为妃的姐姐王屏雪难产而死,皇帝痛心疾首彻查后宫,竟一举查到了颜妃身上,盖上了谋乱后宫的重罪,打入冷宫,不到四个月,颜妃便抑郁而死,七皇子顾棠顿失生母,心痛难抑,“哼,好你个王家,都是一群人面兽心地败类。”
当年清风明月,对酒当歌的清澈少年,就这样走丢在了宫闱的权谋斗争之中。
后来岁月里的狭路相逢,除了无尽的恨意,便也充斥不了别的感情。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王良琊清浅一笑,那个曾经随着他杀伐四方的寂灭刀依旧泛着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地黯淡刀光,仿佛他勾一勾手指,那刀就会俯首
 ;。。。 ; ;
第16节
称臣地跪拜下来唤一声主人,刀与刀客,剑与剑客,本就已互相融入对方的生命之中,从此,以心为刃,刀上有魂。
“对不起,你是得到了寂灭刀,可他并不属于你。”王良琊并不客气,他小声凑在谢孤棠耳畔道:“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取我的命吗你来吧”
这挑衅,明明是温润如玉地表情,却有一种排山倒海地威慑感,这个人,这个人并不是三年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侯爷,他是狼邪,是那个狼一样张狂地刀客
谢孤棠微微有些恍惚,正待他收回迷思之时,艳丽华服的男子朝他这边望了一眼,这一眼,眸中含情,秋水潋滟,然而无尽地温柔中却裹着一把利剑直刺而来,宛若抵着他的心口在唱喝,词调分明是黄泉送葬之曲。
谢孤棠望着一室刀光剑影,不禁耸肩轻笑:“哈哈,来寻仇地吗”他似乎站在一个逼仄的巷子口,无论从哪个方向都无法逃脱升天,“罢了罢了,一起上吧
难道他会怕吗不怕,没有心的人,什么都不会怕。
作者有话要说: 谢是个渣攻啊很渣很渣
、少年梦
回忆似一个絮絮叨叨的老人,不容分说地将你卷入枯朽的漩涡。
赏剑结束,每张笑脸下都窝藏着一颗强烈地企图心,只不过心照不宣,彼此虚与委蛇而已。寂灭刀是谢孤棠志在必得的宝贝,空见大师死于他手上,他还要绕如此大的弯子光明正大地拿到此刀,可谓煞费苦心。
虚伪的人做久了,便辨不得自己的本来面目,他的心如墨色绸衫一般沉如深渊、深不可测,沼泽一般的吸力拉着他的心不断下坠。
他杀了空见大师,他曾经的师傅,儿时母亲忽然暴毙地痛苦令他终身难忘,连番彻查后只知道有些日子此人与母亲来往甚密,他猜测其是杏花侯府的奸细,是有人故意派来刺杀其生母的,这之后空见大师隐遁山林,藏于深山古刹,他找得好苦。
一旦找到,便不会放过。
那一夜,月如银钩,清透薄灰在脚底浮动,夜里山间寒气彻骨,老迈的僧人佝偻着背道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回头是岸啊”
回头是岸苦海无边,何处是岸不是你们逼得我走投无路吗阴鹜地眸子逼视着老僧,浑身戾气如浓稠化不开的月色,血、污、恶,他的心早就一片狼藉,挥刀,斩落,喷涌地血浆,封喉如花绽,老迈地僧者一点儿也不惧,亦不惊,他依旧双掌合十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棠儿,你好自为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