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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这是人最初的**。
鹤凌将那名白衣少年关在黑屋子里足足饿上了七天七夜,那屋子四壁无窗,照不到任何阳光,除了沉重的锁链与孤独的少年,连一只老鼠都没有,七日后鹤凌心满意足地打开牢门,满心欢喜地以为那少年会跪地求饶哭喊着:“给我一口水喝,给我一口水喝”
岂知那桀骜不驯地少年非但没有摇尾乞怜,反而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蹲在墙角,他五官本就秀致贵气,饿了七天七夜后下巴越发尖削,脸瘦成巴掌大一点儿小,披头散发,臭气熏熏,他睁大深陷地眼眶望着鹤凌,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
鹤凌起初是怒气冲天,接着却又觉得有趣的紧,他将那少年请出来,伺候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少年也没有故作清高的不食那嗟来之物,反而风卷残云般吃完了一桌饕餮。
“你到底是不是顾棠”鹤凌挑眉问道。
“不是”那孩子抬袖抹干唇边的一粒米眨着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笑道:“他们都走了,没人会来救我的,你杀我留我都没关系。”
“你小子还真不怕死”
“怕死又如何”少年晶亮的眸子追逐着殿内微光,苍白的唇喃喃道:“爹爹、哥哥不知道我在这儿,姐姐救不了我,我生或死又有何关系哈哈,倒是江湖中会少掉很大一个乐子。”
“你与狼邪究竟是何关系”鹤凌望着悬在墙壁上的寂灭刀道:“你怎么会有这柄宝刀”
“偷的”少年不假思索地拿起一个又香又大的馒头,右手上结得痂狰狞可怖。
“手还疼吗”
“鹤宫主可愿一试”少年吊梢地桃花眼眉目传情,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让人感到美丽,鹤凌看到这里心中又生邪念。
月上枝头,树影婆娑,清宫冷画屏,美人隔云端。
鹤凌命令两名侍女为这少年沐浴更衣,少年青丝披肩并未束起,粉白面容有了生气,锦衣滑锻垂在身上如谪仙风姿,鹤凌“啪啪啪”又抬手唤上一排衣着轻薄的男子。
鹤凌敛眸,斜枕着头调笑道:“还没有尝过那种滋味吧”
少年玩世不恭的笑骤然僵在面上,他轻盈一掠飞至墙壁上夺下寂灭刀道:“我不会从的。”
鹤凌按剑而起,他未曾料到这孩子右手已废还如此嚣张,那轻功身法显然不是寻常人等。
“你究竟是谁”长剑破空而出,游龙走蛇般一挑,少年刀光一闪,在月下划下流星般的弧度,翩若惊鸿,刀之意在于藏,而锋利的杀气隐匿在他纯白的面容下更显可怖。
“哼,原来你就是狼邪”鹤凌恍然大悟。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扬名江湖的寂灭刀狼邪竟然如此年轻,可是我没想到啊,赫赫有名地大英雄竟然是朝廷的走狗”鹤凌一声怒叱,手中剑芒暴涨,剑花挽做纷飞雪,漫天漫地地朝白衣人袭去。
白衣人亦不示弱,步步在退却又以退为进,仿佛在刀意中融合了玄妙地哲理。
生老死寂灭,洒然一捧灰。
断金碎玉的刀,削铁如泥的剑,此时兵器已分不出高下,唯有剑意与刀气此消彼长,缠绵对抗,谁也不肯让步,可谁也没打算一击绝杀。
真正比武的侠客,懂得点滴分寸,不会假借比试而故意伤害他人性命。
尽管鹤凌乃邪教之主,手中剑意却未曾向任何人低头。
他是嗜剑之人,他是爱刀之人,数十个回合的你来我往之后,两人收势停手。
狼邪以左手执刀用得颇不顺畅,鹤凌惭愧地摇了摇头道:“当日若不是你为了掩护那个小皇子逃跑,恐怕我都要丧命于你的刀下。”
“鹤宫主剑法高超,晚辈佩服”狼邪将摩挲着刀柄,右手隐隐作痛。
“哈哈,江湖中人都道我南疆九墨曜为邪教,你竟然还肯称我为前辈”鹤凌挑眉大笑。
“武艺本身,并没有正邪之分,正如这刀剑,刀剑都是死物,长久沾惹了主人的性情才会有灵气之分,鹤宫主究竟是不是坏人又有何所谓这世间太多光明找不到的地方。”
鹤凌心中一颤,长久以来的屈辱与隐忍在顷刻爆发,他曾经是一个一文不名遭万人枕千人睡的卑劣男宠,比之娼妓还不如,今日有人赞他一声剑意卓绝,他很是欣慰。
十年之后,此子必有大成,他如今不过区区十六岁,倘若再修习个十年,二十年,整个江湖中便没有人可以胜过他。
鹤凌抬袖屏退了那些下人正襟危坐道:“那为何替那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