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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久后的一个傍晚,萧逸城来敲开了她的门,带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在夕阳的余晖里坐定,渐渐打开了他酒色的回忆。
那是一个叛逆的少年,很前卫,力求标新立异,混过乐队,然后自己出来唱歌,做音乐,做酒吧,有过一段放荡不羁的日子,毛豆是他二十岁的时候和一个酒吧女歌手生的,她在生下毛豆之后不久就跟随一个商人去了国外,毛豆他只能送回家中由他的父母代为照看。
他偶尔回去看毛豆,但毛豆和他并不亲近,很孤独的一个孩子,有点害怕人群,并不怎么喜欢和人交流,他的父母很担心,带毛豆到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孩子有轻微的孤独症。
父母打了无数遍的电话才把他喊了回去,那些天他守着那个瘦弱的总是躲在自己世界里沉默暴躁的孩子第一次感觉到了身上的责任。
他痛下决心,结束了酒吧,摔掉了吉他,来到父亲曾经工作过的电台,从最底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虽然有很多人说他有今天完全是因为父亲的关系,可是他知道不是,他之所以全身心投入到这一行,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儿子,他想让儿子听到他的声音,希望儿子能和别的同龄的小朋友一样活波可爱,他想让儿子长大之后能为有他这样一个父亲而骄傲。
“其实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相处,好在,他肯叫我爸爸了,到了上幼儿园的时候,也能和小朋友一起玩耍了,我很高兴。”这个少年老成的男人流露出为人父母的骄傲。
“孩子都是上天赐给父母的礼物,很不容易,毛豆让你懂得了承担责任,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你这是在说教?”
“不,是告诫。”
萧逸城没听懂,可也没问下去。
窗外的灯次第的亮起来了,顾恩笑把目光转向窗外,风吹来,很凉,带着秋天的气息。
以后的日子,顾恩笑多了很多和毛豆见面的机会,周末的时候,萧逸城会带着毛豆来蹭饭吃,每次毛豆来,她都会精心烹制菜肴,做一些小孩子喜欢吃的食物,和毛豆一起在不大的客厅里一起下棋,堆积木,玩游戏。
萧逸城很惊异她这样的改变,笑说:“看来小孩子比我受欢迎。”
她答:“那是当然,你哪有小孩子可爱。”
“这么说我是沾了儿子的光。”他倚在料理台前笑望着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来忙去的顾恩笑。
“还算有自知之明。”她把一碟烤制好的小点心递到了萧逸城的手里。
香气扑鼻而来,萧逸城吸了吸鼻子,说:“你这样我会误以为你是我儿子的妈。”
“你这是在利用儿子占我便宜。”她毫不客气地回答。
“是你太爱和我斤斤计较。”萧逸城呵呵地笑。
毛豆从一边奔了过来,拔着萧逸城的胳膊,抓了一快小蛋糕就填进了嘴里,还问萧逸城:“爸爸,你和恩笑姐姐在聊什么?”
毛豆总是用这种奇怪的称呼,虽然萧逸城一再表示反对,可毛豆依然我行我素,还非常不满地说:“爸爸,这是我恩笑姐姐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
萧逸城曾经有一次威胁他说:“那你想不想恩笑做妈妈,如果想的话,就一定要喊她阿姨。”
哪料到毛豆马上翻脸,说:“爸爸,我长大以后要娶恩笑姐姐的,你不能和我抢!”
萧逸城气得牙痒痒,恶狠狠地说:“等你长大,恩笑姐姐就成奶奶了。”
“才不会!”毛豆对爸爸的野蛮表示了抗议,特意跑去问顾恩笑:“恩笑姐姐,你是愿意嫁给爸爸呢还是愿意等毛豆长大了嫁给毛豆。”
“这个……,当然是要等毛豆长大了。”她笑着摸了摸毛豆日渐胖起来的小脸。
毛豆很得意,过去绕在她膝上,搂着她的脖子,冲萧逸城仰着小下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日子本来可以在这种嘻嘻哈哈中度过,萧逸城在很多次明示暗示无果之后也放弃了表白,也许他也觉得这是一种最好的状态。
年少的激情褪去,大家更渴望的是一份平静的生活,静水流深,智者无言,感情可以在这种平静的生活中慢慢培养。
俗世的感情大抵是如此,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情是小说里编造出来用来愚弄世人的。
然而有一天晚上,向瑞东找来了,他把门铃摁到纷乱,她匆匆地去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她扶他到沙发上坐下,为他沏了杯热茶,他推开了,说:“我不喝这个,咖啡,你煮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