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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酣眠的好时机,只是今夜她杯具了。
沉沉睡了几个小时,待顾芷晴的意识回到现实,她第一想法是:痛。胃部好像被人攥紧了扔进油锅一样,一时痛得要死要活,还伴随着火辣辣的滚烫,一时它又松了下来,余下些微刚才痉挛的疼痛,就在她以为没事方才她是神经过敏快要再次睡着时,它又痛了起来……
如此往复,痛上了不知多少回,甚至有越来越痛,痛的时间越来越长的趋势。
顾芷晴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等下就会好起来,她缩在床上小小的角落里,左翻右翻翻了N遍,最后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迎着墙将额头抵在冰凉冰凉的壁上,一手搭着自己的腹部,好尽力舒缓那种感受的感觉。
“喂,你到底怎么了?”
……
“……顾芷晴?”
唐文斐听她转身听了许久,那人终于贴着墙不动了,他松了一口气,以为下半夜能睡上一觉好的了,谁知才阖上眼,就听见她像小猫那样嗯嗯哼哼的。在这种夜深人静连只蚊子飞过都能听见的晚上,旁边那人在呻吟些什么他当然听得很是清楚,所以才更不能坐视不理。
他利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摸着黑去书桌那儿开了台灯,便见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的顾芷晴额头都冒上一层汗来,她楚楚可怜地窝在一边,大约是感受到光线突如其来的变化,张开了一点点眼帘,对他说:“痛……”
“哪里痛了?”
“胃,好痛……”
居然是胃痛,她今晚到底吃了什么了,按道理她吃的他也有吃,而且晚饭的菜里又没有特别难消化的东西,真是怪了。
“你等等,我去给你找药。”唐文斐屁股都没离开床,被她拉住了,“你不让我起来我怎么找药?”
“别去,陪我。”生病的顾芷晴如同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动物,十分缺乏安全感,她抓着唐文斐的手,拽了拽,将他的大掌扯过来枕在脸下。他的手很暖,温温热热的,手心和指节长了茧,摩挲起来有点粗糙,却教人有种安心的味道。
唐文斐想着把手抽出来,但一见她这副样子,又于心不忍,“我去去就来,再不吃药大过年的你是想要住院么你?”
“不要,去了你就不会回来了……”
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什么去了就不回来了,他不就是去楼下给她找药而已,她都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去了……不对,她这是哭了?她的脸被她那头长长的、柔软的卷发挡了大半看不清楚,可手心湿漉漉的感觉,他确定她是哭了。
为什么要哭呢,她这是被病痛折磨得脆弱了,还是把他当成了谁?想到后面那一点,唐文斐不觉有点窝火,替她不值。跟她相处了一个月,他不敢说自己很了解她的为人,至少他看得出这个慵慵懒懒的小女人骄傲又坚强,或者看她外表是一个花瓶,但也绝对是一只骄傲又坚强的花瓶,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被小小的胃痛折腾到情绪失控?肯定是她通过他想起了谁,而且,能让她说出“去了你就不会回来”的话,可见那个人骗了她。
“你想太多了,我不回来可以去哪里?外面这么冷,这被子里暖洋洋的,我还想回头睡个好觉呢。”
“……”
“乖,我去替你拿药好吗?很快就回来。要不我把手机带着,如果10分钟后我还没回来你就打电话给我好么?”唐文斐二十九年来从没试过哄谁,不是他自负,往日只要他站在那儿,一堆雌性动物就会双眼冒光的扑过来,他说东绝对没有人去西,他根本就不需要哄人,都是人家在哄他,眼下为了某个生病中的女人,他可是什么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
“……要热水。”
“嗯。”
“药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
“好,我去去就回来。”唐文斐拿过书桌上两人的手机,开了机,又把属于顾芷晴的那只放在她枕边,临行前朝她露出他那颠倒众生的笑容,“等我。”
被胃疼折磨了半个晚上,顾芷晴第二天早上恢复了她睡到自然醒的本性。一觉醒来,她只觉身心舒畅,除却胃部仍然有点痉挛过后的后遗症感觉,她又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顾芷晴闭着眼享受着阳光带来的光线,闭着眼蹭了蹭颈边毛茸茸的东西,开口想唤一声棉花糖,然话到嘴边她收住了。
……貌似她这是在老家来着,爷爷向来反对她带动物进房间,更别提睡一张床了,再来,她家棉花糖猫如其名,软绵绵的,那毛什么时候变这么硬了?
顾芷晴张开眼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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