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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快进船舱里去罢。”皇帝的手扶在我的背上,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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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船舱,我被夏侯枭‘恩准’躺入床榻的被褥中,他坐落与圆桌旁边的椅子上。
“白爱卿可是有退敌之策了?”他毕竟是一代枭雄,很快就恢复了帝皇的威严。
“回皇上,白殊是有一计,但是不知可行与否。”我缓缓道。
“哦?爱卿有何妙计速速说来!”夏侯枭双眸一亮,像是等待这一刻等了很久般。
“臣最近常想,炫垣国之兵,因长年身在北方极寒之地,冰雪锻就他们体格剽悍,要是在陆上交战,我军体力稍微要处於处於弱势。加之风霢的战术领导、毒药交攻,就算我央御国有百里相爷和长空军师这样的奇才在还是难免处於下方。但是,如果要是在水上交战的话,那麽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我在此停顿了下来。
“说下去。”夏侯枭声音依然如初般平静,我却见他眸光却在隐隐发亮。
“遵旨。因我央御国国内河流众多,士兵会水、好水者居多。而炫垣国国内少河流多冰川,他们怕水、惧水者居多。所以,如果把战场移到水上,那麽炫垣国之兵就会像是冬天里的蛇,只能冬眠。”我说完,微微抬眼,偷偷观察著他的神色。
夏侯枭盯著船舱里的某处,眸光深锁,幽暗难明。许久後,他才缓缓开口,“白爱卿是要朕把战场搬到水上去?”夏侯枭心思敏捷,我说到如此明白,他自然是知道的。
“这只是臣的提议。”我低垂下头。毕竟要把西岸的易武、枋鸣、瑕珈三州‘轻易’弃掉,要有很大的魄力才成。
“你常呆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策略?”他抬眼看我,眸只光彩流离。
“是。”我低首,恭敬回道。
夏侯枭停顿了一回儿後,才缓缓说道,“今晚就是十五月圆之夜,水上望月圆,别有一番情趣。一年多来众将领也辛苦,朕想请众卿到船上一聚。白爱卿你说可好?”
他答应了?他采用了我的计策?我心里隐隐激动起来。
“臣荣幸之至,臣定亲自备好酒席──”
夏侯枭按住我要起身的架势,含笑道,“这些就不需要你亲自准备,叫个下人准备就好。你且好好休息,今晚才精神。”
“臣遵旨。”我颔首一礼。
此船乃是大船只,仅是甲板上就可容得下九十余人,那些能和皇帝一起 ‘赏’月的将领最多也就十余人,这船只上足够他们‘赏’月了。
“记得晚上多穿件衣服且不可著凉了。”
他临走前的这句话,让我的心隐隐地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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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月明,海角水静。
一轮圆月高挂夜空,明净高洁。
我和爹爹、皇帝、还有长空瑜同坐一桌。另外五桌坐的则是其他的将领。
在这三个月里,我以白殊的名义不仅和皇帝的关系处的不错,在一次无意的谈论古今英雄成败事又同时得到了爹爹和长空瑜的亲近(其实那也只是因为在前世影视剧看得多了,模仿得说了一些对应这个时代历史人物上的某些观点而已。)。不得不说这是我意外的收获。
我把我的战略方案说了出来,宴席上除了夏侯枭、爹爹和长空瑜面色如初外,所有人的脸都变了颜色。
因我带著紫纱斗笠,只有我看得清别人的脸,别人看不清我的脸。所以我可以自在大胆地观察我想观察的人。
此时一个沈不住气的将领站起身来,“皇上,末将不同意白先生的战略。自古只有打了败战才弃城,怎有自动弃城之理?头可断,血可流,但是城池万万是弃不得的!”
因为有人开了头,所以随後一批又一批的将领站出席来。最後席上除了我、爹爹、夏侯枭、长空瑜外其他的将领都站出列。
“白爱卿怎麽看?”夏侯枭在我耳边轻声低问。
“国,昌盛;将,必良。这些将士皆是铁铮铮的铁血汉子,白殊钦佩不已,但若不懂得迂回求胜,只懂得耿直死战,那麽结局只能是付出多收获少。”我恭敬说道。
他浅笑地直直望著我,目光停留在我紫色斗笠的小脸上好一小会儿後,才淡淡转开了眼。
晚风更烈,吹得所有人的衣袍都猎猎作响。空气里一片沈静,皇帝没有开口,谁也不敢再次开口说话。
我瞟眼向夏侯枭,只见他依然静坐,缓缓饮著他手中的竹青酒,两眼望直直望向月影沈浮的河面,不知他是在凝视些什麽,又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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