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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无视他的怒气:“那么你呢?又为什么想千方百计置我于死地?”
月幽死死的瞪着他,浑身气的发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甫岚萧,对么?”伶的语气十分肯定。
“是又怎样!?”月幽对皇甫忠诚,却忠的太过偏激偏激,“你不过是个青楼里出来的戏子,有什么资格让将军把你放到了比军务还要重的地位上!?放着你对岚军肆意指挥,甚至不惜为你改变进攻路线,而你,竟然还与南乾藕断丝连!若对你放任自流,总有一天将军要毁于你手!”
这人接近将军居心不良,私下里还去和南乾旧部见面,就算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是细作,宁可错杀一千,都不能放过任何威胁到将军安危的人。将军舍不得除掉他便罢,那就让他来代替将军手刃这以色惑人的谄媚之徒,即使事后被将军处罚,也在所不惜。
月幽看着四周的南乾军已经准备好了进攻,不禁恨道:“这本来就是你的圈套吧!?仗着将军的宠爱就肆意妄为!目的就是为了让北凤军吃得个败仗!对吧?你这南乾的走狗!!”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引得大熊一干人无比震惊的看向伶,连四周欲图冲过来的南乾小兵们都是一愣,顿了脚步有些不知所措。
“你都知道了?”伶却不甚在意,微微往后扬了扬头,“怎么?你以为我是细作,所以想除掉我么?可惜你不知道的是,我身份的事,皇甫也早就了然于心了。”
众人大惊,这是怎么回事?竟然就这么承认了!?夫人是南乾那边的人不成!?
月幽见他一脸悠闲,还以为他当真设下了圈套要置皇甫于死地,愤怒的破口大骂:“你这混蛋!将军待你不薄,你居然利用他!?”
“是圈套没错,”伶顿了顿,“但不是为了帮助南乾,而单单只是为警告你,别忘了,篡改军令的人可是你。”
不让教训深刻些,这人又怎会记得住?笑话,说我肆意妄为,也不知那目无军纪,肆意的人,究竟是谁!
月幽抿着唇,脸色铁青,半饷憋出一句:“那日贺遥曦来访,你不敢与他会面,我便猜到你与枭凌定有牵连……枭凌是南乾最精锐的军队,以忠勇闻名,若你真的隶属枭凌,决计不可能半途倒戈帮助北凤……无论如何,我都不信你。”
伶居然难得的带着傲然道:“纠正一点,我确实属于枭凌不错,可枭凌却不属于南乾。”
“此话怎讲?”
伶将那长枪一丢,从满地的尸体中拣出一柄矛,虽然重量有些轻,使起来还算顺手,他悠悠的扯出一块衣服料子一边擦拭着矛刃上滴滴答答的血迹,一边接到:“你以为,就凭南乾楼世珉那昏君,有半分资格驱使得了枭凌么?”
这世上,除了玉衡卿,没有任何人可让枭凌这把利剑铮然出鞘,枭凌所贡献的“忠勇”,永远只为玉衡卿一人。
话音才落,便脚尖一点,倏地飞身向南乾的军队,利落的将一南乾骑兵踢下马来,稳稳当当的坐在马上,一勒缰绳,汗血良驹当即扬蹄嘶鸣,惊得周围反应不过来的南乾士兵下意识的往后退出了一个包围圈。
“月幽,我很欣赏你对你主子的忠心。”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但不过是莽夫的愚忠。”
他闲散的坐在马上,任着马儿信步而走,周围的敌人摄于他之前毫不留情收割人命的手腕,竟都不敢靠近:“而要问为什么不阻止你篡改军令,继而还命令七旅全军撤退……”
坐在马上的人淡淡一笑,那一时间,天地都失了颜色……束起的长发随着烟尘轻扬,一手提矛,一手握缰,肆意中带着洒脱,风华流转,哪里还有之前半分小小伶人慵懒的模样?
他微微扬起唇角,随后的言语随着嘴角的弧度在空气中渐渐消散:“不过是告诉你,以一敌千,你做不到,而我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幻阵
不待周围人反应过来,他便将长矛一扫,刷的开出一条血路来,他似乎在成百上千的南乾军中漫无目的的游走,肆意的移动着位置,周围喊杀之声一片,不少反应过来的南乾军纷纷涌向那一人一骑,四面兵器交织,血光四溅,单伶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在走过千百槽的修罗场上,他只不过是那个收割性命的冷面阎王罢了。
伶在南乾军中飞快的移动着,而明涵则趁乱带领着其他人转向事先伶命令他转移的地点。
月幽的视线追随着那个在敌军中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