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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能接受那种事情了。
他希望戎易扬再也不去理会别的女人,只看他一个,只看他一个就够了!
然而,那可能吗?
詹肆月心情低落地想著这个问题,而随著他的心情一同低落的,则是漆黑的夜幕。
草原的夜危机四伏,人们常常这样说,但当詹肆月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已经走到了一个无比陌
生的地方……
旺夫命 20(重发)
不由得有些後悔了。
这样乱跑又有什麽用呢,万一真的走不回去,冻死在这荒野里,或被野兽吃掉,可就真的亏大
了……
如此想著,詹肆月举目四望,视线里却只剩下一片叫人心生焦虑的昏暗。
“戎、易、扬──”
无边无际的荒野也将他的呼喊吞噬掉,连个回音都没有,可耳朵里仍有一些声响,屏息凝神去
听,就像什麽东西正在快速地穿过草丛,向他靠近。
心头猛地一紧,他曾听说草原深处有野狼出没……难道自己误入了野狼的地盘?!
惊惧间,草中又传来骚动,间杂著嚎叫声,还有数对绿莹莹的光在隐约晃动,十分得渗人。小
马驹受了也惊吓,躁动不安,詹肆月赶忙摸著它的脖颈安抚它,可实际上,他自己也有些六神无主
。
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遇到危险了,於是挥动马鞭,让小马快跑起来,想尽可能地逃出野狼的
捕猎范围。然而,狼群不会将送上门来的美餐白白放走,它们始终不进不远地跟著詹肆月,似乎是
想等猎物疲倦了,再一起扑上去……
如此想来真是可怖,詹肆月却别无他法,只能一径地逃跑,直到小马驹开始呼呼喘息,那些狼
也靠得更近了,近他到能将它们饥饿而狰狞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视线里不断有东西窜来窜去,詹肆月也弄不清周围到底有多少只狼,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围困了
一般,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然後,毫无预兆地,一匹强壮的公狼窜了出来,直冲马颈就咬了上去,小马一下子惊跳了老高
,僵僵躲过这一击。詹肆月却因为险些落马而吓得手脚发软,好不容易将一颗心揣回肚子里,野狼
就再次发起了攻击,而这一回,可真是又狠又准的一下,小马的脖颈当即喷出鲜血,嘶鸣了一声,
便踉跄倒地,连带著詹肆月也一同摔在地上。
霎时间,数只强壮的野狼聚集过来,扑向挣扎不已的小马,凶狠地撕咬。詹肆月浑身发抖,却
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身上摔得疼痛,转身就是一路狂奔。
马儿垂死的嘶鸣声还在黑暗的旷野中回荡,凄厉惨绝,詹肆月却顾不上可怜它,只担忧自己也
要小命不保!
而他想得一点也没错,野狼绝不会放走猎物,很快便追了上来,将他扑倒在地,他连滚带爬地
想要挣脱,却被迎面扑来的恶臭熏到几乎窒息,一张血盆大口就在他面前张开,散发出死亡的腐败
气味。
只要这一口下来,自己这条多舛的小命也就了结了……詹肆月只能闭上眼,恐惧而又绝望地等
,可等了许久,预想中的剧痛却没有袭来,反倒是噗地一下,被什麽热乎乎东西喷了满脸。
血!
几乎在意识到这个字眼的同时,他重新睁开眼,看到面前那只野狼摇晃著从自己身上退开,大
张著嘴,像是被什麽东西卡住了喉咙似的,只走了两步就倒地而亡,而它死去的时候,眼窝下面还
插著一柄长剑,贯穿了整个头颅的一柄长剑……詹肆月认识它!
随後,一个人走了过来,扑哧一声拔出那柄剑,又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可他呢,却一下子哭了
出来,不由分说,扑到人家身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混蛋戎易扬,去跟美女调情啊,还管我干什麽,让我被狼吃了算了,哇哇哇!”
“别闹。”
对於詹肆月的胡闹,戎易扬却只是低声呵斥,然後收紧手臂,将不听话的人禁锢在怀中,再无
法随意动弹。
他现在是没有更多的精力与詹肆月解释什麽,刚才稍稍灌注了内力飞出一剑,已经让他尝到了
血脉倒涌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