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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陈天顶瞥了他一眼。
“尸体不见了,而人头则被套上面具,扣在了盔甲上。”华伯涛淡淡的解释道。
“华老,他错了,你也错了。”陈天顶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哦,难道不是这样?”华伯涛咦了一声。
“二叔那时候也是和你同一种想法,于是,他伸出手,热泪盈眶的摘下了那个沉甸甸的头盔,谁也没料到的是,这头盔刚举到半空,竟从里面飘下了一张小布条。”陈天顶说道。
“小布条?”杨开如坠云里雾里。
“是啊,我们也愣了下,齐刷刷的低下了头,将视线聚焦在了那张小布条上。仔细一看,这小布条油腻腻的,血肉模糊。三叔和二叔交换了一下眼神,旋即夺过旁边人的洛阳铲,想要把这小布条摊平了细看,结果……结果还没摊开一半,三叔就跪在了地上,二叔也嚎啕大哭起来。那哪里是什么小布条呀,分明就是陈朗的脸皮!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竟把这年轻人杀死了,还撕下了脸皮,覆盖贴在了那顶头盔里。我老陈家虽然都是走南闯北的主儿,但又有谁见过这等稀奇古怪事儿?当下,无一不倒吸一口凉气,人群里炸开了锅。”
“脸皮……”杨开的嘴角抽了下:“会不会是另一个没找到的失踪者干的?二人见财起意,互相争执。结果一方杀了另一方,为了防止怀疑,就……”
“就用另类的杀人手法,把我们的思路往鬼神上扯对吗?”陈天顶皱了皱眉。
“嗯!”杨开点了点头。
看到杨开点头,陈天顶笑道:“所以,二叔立马就跟三叔干上了,说三叔教了个人面兽心的徒弟,把他小儿子害了。而三叔也是一肚子苦水倒不出,毕竟,自己那徒弟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谁知道中间那半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二叔给了三叔一耳光,三叔还了他一腿,还没走到慈禧陵寝,就闹起了内讧,显然是不行的,我只能说着好话,和几位后辈把两个老头子拉开了。但我可以看出,两人最后一点维系的亲情算是彻底断了,这也为后面的惨剧埋下了伏笔。”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杨开问道。
“等等,有些口干舌燥了,我先喝口水。”陈天顶揭开酒葫芦的木塞,仰头咕嘟嘟的喝了几口:“后面呀,我说咱先以大局为重,其他的事等出去再提也不迟。就这样,我们离开了外墓室,前往影宫,临走前,我偷偷瞧见,二叔将那盔甲上的黄马褂解了下来,鬼鬼祟祟的揣进了背包里,不过我没说。”
“影宫的规模,比外墓室要大的多。但气势却又迥然不同,如果说前者是恢弘的大气,那么后者就是娟秀的女人味道。整个墓室四周,都是透明的琉璃盏,绕了一圈。琉璃盏你们知道是什么吗?就是一种用琉璃打造的灯笼,四方角,每个尖角像屋檐般翘起。奇怪的是,这些琉璃盏里面的灯芯竟然是亮的,而且像萤火虫一般,散发出缕缕诡异的蓝色光圈,要说这玩意有多亮,我跟你们说,当时,照的在场的每一个人脸都蓝了。我问二叔,这地宫封存地下起码二十多年了,就算是用水缸装着灯油,那也早点没了呀?怎么可能现在还是亮的。二叔说皇家的东西,他也说不清,也可能说传说中的南海人鱼熬出来的油,那玩意据说一杯子能点一百年,而且没异味。三叔则说管他什么,先进去看看。结果他刚踏进影宫,几十个琉璃盏同时都灭了!”
说到这,陈天顶喘了几口气:“当时的具体场景,我也描述不出来,反正就是大家伙儿的汗毛孔都炸了,鸡皮疙瘩抖了一地。三叔的一只脚也定在了地上,满头大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中了机关陷阱。再往后,影宫里忽然传出了悠扬的乐曲声。”
“乐曲声,陈老板,你没听错吧?”杨开的声音有些没底气了。
不得不说,陈天顶的代入感很强。现在的杨开,已经把自己搁在了十年前,慈禧地宫的连环画中。
“我要是听错倒也罢了。咱全伙十多个土夫子,眼不瞎耳不聋,难道还都听错了不成?”陈天顶摸了摸鼻子,说道。
“过一会儿,乐曲声小了,变成了一群女子的唱戏声。而原本灭掉的琉璃盏复又亮了起来,伴随着灯光,影宫中央的那块屏风后,竟然蓦的多出了几道纤细的黑影!和皮影戏无甚两样。看那黑影的轮廓,明显就是大清朝时期的宫装格格,几个格格黑影,跟着节拍,做着同一个动作,就像是在跳舞一般。你们能想象出当时我的感觉吗?害怕,除了害怕,就是害怕。一个尘封了二十年的地宫,怎么可能会有活人在里面跳舞?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