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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实现。屋内还有林如海,温柔自不会傻到去问聪明人惹人侧目。于是灵机一动,抹泪低垂,不语,话语权全权交与对面胞弟。
此法子甚好,温柔后又试用很多次,百试不爽且屡试屡顺。温柔不太年幼的幼弟也跟着擦了两把眼泪,劝与温柔道,“姐姐不比伤感,旭儿此前未能与姐姐送嫁,心中愧疚难耐,好不容易赶回家,却又在姐姐回门之时未能相见,如此匆匆一岁逝去,小弟终于见到姐姐了。”
温柔伸手拍拍自家小弟的肩膀,满目欣慰。只是那欣慰别人以为是长姐对幼弟成长之感,而温柔则是深觉此孩子有眼色,知其不知他名字,特意说出好让温柔不比为难。
“坐下吧,你日后大可以常来,反正此处与家中相距不远,再者老爷也是喜好读书之人,你跟着学学,对你学业上定有大进益。”温柔边劝说边顺势坐下,衣服准备好好听他们俩谈话样子。
温旭字恒德,前番曾说过,此子谈吐不凡,如海最喜与此类人亲近,连带着对温柔的看法也有所转变。毕竟,一门仅是读书人的亲家与外表奢华内敛不足之家相交,如海更喜前者,所以为此,林如海小视温柔的心小上许多,当日对贾氏所安排也不再过多排斥。
上述尽是前话,再说当下,温旭与如海相谈甚欢,没多久便忘记一旁还有他人,聊得仅是专业术语,使得温柔在一旁听着,渐渐眩晕。
温柔很想拿手指戳温旭脑门儿,恨铁不成钢的教育,你说你,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竟说写她听不懂的鸟语……好吧,只是说得都是汉字,加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什么金石、经学,又是墨拓如何如何,此物怎样,那物又怎样,温柔强忍打瞌睡的**,耐心听下去,说到后来,温柔不再感叹温旭的杂学,而是开始有些崇拜林如海的博学。如若她没记错,林如海三甲出身,其本身学识已然不在话下,可现下同温旭闲谈,温旭每每提出一问题,他都有成百上千句等着解说,此等学识,温柔只想大呼非人!
“姐姐最是不喜小弟谈论这些,姐夫不知,姐姐曾经为此教育小弟许久,说要用心读圣贤书,其余之事等长大再说。当日可令小弟甚为郁闷。”温旭见温柔不感兴趣,眼神开始呆滞,便岔开话题玩笑两句。
温柔一瞪眼,“就是现下我也认为你该多读圣贤书,少学那稀奇古怪东西,好好读书跟先生上学才是正经。别的石头器物,等你自己有能能耐了,想怎么弄想怎么学再没人来问你,但是只要你一日为及冠,做姐姐的我都会说你一日,你小子是不听也要听。”
温柔下意识还是说了心里话,虽并非特意如此劝说,但却令温旭大为感动。小伙子眼圈儿红了,半响才道,“每次闻得姐姐如此说,小弟都深是感动。姐夫,还望姐夫日后多多照顾姐姐,姐姐平日为他人操心,却很少顾及自己。曾差点儿走错路,幸而被曾经大夫人拦下,我此番前来看望姐姐,见姐姐一切安好,便知她已然放开,还望你们二人好生生活,令我等放心。”
一席话说得温柔不自在极了,那语气,那神情,温柔嘴角开始不停歇的抽搐,站起身,笑骂道,“你来此是不是有要事要说,闲言碎语说了一大车,该说正事了!”
“嘿嘿。”温旭恭敬的给温柔如海先道贺,“家父听其京中好友说,圣旨不日便下,姐姐姐夫年前年后便可回京。”
温柔听后眼睛亮亮的,满眼欢喜像是要溢出一般,欣喜之情感染了他人,如海笑对温旭道,“你姐姐整日念叨你侄女黛玉,此番进京也算可了却她一大心愿。”温柔对黛玉所有事都上心,如海很是欢心,做家长的尽希望全世界人都对其子女好。
温旭跟着笑道,“自然,姐姐从小就喜小姑娘,若是有才学的小姑娘姐姐定是更加喜爱。想来侄女也是为小才女,就是不知侄女可曾拜读过姐姐的大书,若是读了,又不知对姐姐的敬仰会不会有所减少。”说罢温旭自己笑开了,如海不解,笑问。
温柔亦不解,没好意思问,还是听得温旭说,原此身主人也是个不爱练字的主儿,虽喜欢小才女自己却怎么也练不出一手好字,故而从不在人前展露一手,即便是要回信之类,也定要找人代笔。曾经代笔多为温旭,不知现今为何人代笔。
如海大笑,“哈哈,我说我总不明白夫人为何不自己书信,多与玉儿说说知心话,原来其中还有这番道理在,真真……”如海后两字说得含糊,温柔未听清,脸上红红白白,心底到放心了,她正愁那软软的毛笔字该如何练习、日后穿帮该怎么办,现下问说,真真乃雪中送炭,她终于可以不用烦心此事,正大光明的不去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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