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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邹强聊过之后,我的思路开阔了很多,我准备把思路好好整理一下,和孙华认真地谈谈,想办法改变他目前的看法。
前几天我手下的一个小伙子联系了一单生意,是十台扑克机更换芯片的业务,生意不大,而且机器还不在海口,对方是东方县的一家游戏厅,现在我们做这一行做出了名气,已经有不少外地的客户慕名前来了。
我亲自带着手下跑了趟东方县,签了合同后留下他在那里更换芯片,自己先赶回海口来,这些日子我正忙着搞外贸市场的调研。
下了长途汽车,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往海甸岛赶。
赶回公司的时候留守的小伙子已经下班回去了,我把随身的公文包放下,给孙华挂了个电话,知道今天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这才放了心,洗了把脸下楼去吃晚饭。
在海口吃饭是最方便的一件事情了,尤其是象我这样的单身汉,只要有钱,绝对不用为下厨房和锅碗瓢盆打交道发愁,不管你什么时候想吃东西,只要出门走上几步路,保证就能找到一家不错的大排挡,而且一定能让你吃得心满意足,还不用担心过多的破费。
离我的办公室兼宿舍不远的街角上就有一家很不错的排挡,除了外出应酬,这里几乎是我每晚肯定光顾的地方。
晚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吃消夜还嫌太早,现在排挡上显得有些冷清,只有一张桌子旁围坐着四、五个敞胸露怀地喝着啤酒的年轻人,看他们那举止做派和穿戴打扮,多半是海南人叫做“烂仔”的小混混儿。
我尽量不去注意他们,这样的人还是少招惹他们为好。
我拣了张离他们最远的桌子坐下,已经熟识的排挡老板走过来和我打着招呼:
“王先生,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啦?”
显然他是以为我来吃消夜的,我看看表,十点多一点,果然是个很尴尬的时间。
“啊,刚从东方回来。”
老板恍然着点点头。
“吃晚饭?”
“是啊!”
我喝了口老板给我倒的茶。
“老板今天你可得让他们快点儿上菜,我都快饿死啦!”
老板满口应承着,按照我的吩咐支派着手下的厨子忙和开了。
我又喝了口茶,夜风清爽地掠过,身上爽爽的很惬意。
明天要去趟省经贸厅,上次托那里的一个朋友搞了一份特区关税的税率手册,得去拿回来,好好研究研究。
正想着,忽然觉得身后有动静,转头看时,眼前一道黑影已经直奔我的额头砸了过来,我本能地一闪,一只方凳重重地砸在我的肩上,一阵骨断筋折的剧痛让我几乎昏厥过去,恍惚中我看到刚才坐着喝酒的几个“烂仔”手里擎着凳子、酒瓶之类的家伙向我扑过来。
我来不及多想,忍着剧痛跳起身来,抄起身下的凳子,准备应战。
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烂仔”手里攥着一只敲掉了瓶底,呲着锋利的玻璃茬的啤酒瓶子,看那架势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老手,在他用酒瓶对我刺过来的一刹那,我手中的凳子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他一下子倒在我的脚前,挣扎了一下,不动了,后面的几个“烂仔”一愣,却又立刻蜂拥而上,我拼命抡着手中的凳子,和他们混战起来。
正打着,忽然脑后一声闷响,我立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倏然一黑,再也把持不住自己,扑倒在身旁的桌子上,失去了知觉。
2
眼前是一片苍白,白色的天,白色的地,白色的我,一切都象是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苍白宛如一个没有生命的世界。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禁锢着我的头,我的肩膀和手臂,我想移动我的脖子,却发现下巴也被禁锢着,紧绷绷的象是被固定在一坨坚硬、冰冷的水泥块中。我这是在哪里呀,我转动着头上唯一可以动弹的眼睛,努力地想搞清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到处都是白色,鼻腔中有很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身旁一只白色的支架上高悬着一只玻璃瓶子,一根连通着它和我的手臂的管子里“滴滴答答”地流着冰冷的液体。我想起了夜间大排挡上的激战,想起了脑后那一声钝响,再看看眼前的一片苍白,我完全清醒了,自己正躺在某间医院的病床上。
那么说我受伤了?不错,我现在感到头和肩膀都象是被撕裂了一样钻心地疼着。这不是当年在学校冰场上那场战斗,那时我的冰刀砍开了别人的头,如今却是别人砸开了我的头。那几个“烂仔”呢?我记得自己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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