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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的正是摄政王一派的吕大人,四十岁左右,看着就有股温儒书生之气,只听他平静道:“皇上,荣郡王与您是堂兄弟,又是先父早逝,不出三代皇亲,摄政王对其亦是颇有厚望,还请您三思,玉佩丢失,字迹亦可造假,若是这样就处死荣郡王,恐怕难以服众啊!臣以为,何不请示摄政王,将荣郡王与冯答应交由刑捕司三堂会审,以示您公正贤明?”
此话一出,摄政王一派的人纷纷道:“臣等附议,请皇上三思!”
“皇叔如今正为璧暄烦心忧劳,朕先前已经派人去请过他了,可是朕的人却被王府之人挡在外面不得进,”晏辰晖脸色缓了缓,故意一副担忧的样子,“听闻皇叔近来忧心成疾,身体欠佳,怎好再拿这些烦心事过去打扰他?”
吕大人又抬手道:“臣等愿请摄政王,望皇上三思!”
晏辰晖看着底下跪倒一片,轻轻哼了声,眼中有些幸灾乐祸,荣郡王这事,摄政王若是不管,恐怕会令他那一派人寒心,若是管了,更是两难之地,他倒要看一看,摄政王会怎么做!
再抬眼,已是平常神色,晏辰晖起身一挥衣袖,“既如此,将荣郡王暂时收监,传旨,邀摄政王明日于刑捕司听审……退朝!”
钟鼓又奏响,荣郡王听着那“咚咚”的声音,一下一下的仿佛是敲在了他的心上,他一抬头就看到无际到天空,白云飘着,纯净的像是谁曾经的笑颜。
此时此刻,他明白自己是入了一个局,一个可能无法翻身的死局,更可能会牵连摄政皇叔……
那玉佩,是谁在一度春宵后泪水盈盈的说丢失不见?那些书信,又是谁哀怜的恳求,说是看过即毁?
背叛吗?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那些铮铮誓言仍犹在耳,他此刻想起的,竟还是当年宫外,摔倒在他马前的娇柔少女,那时她眼中水雾弥漫,就像三月的烟雨,一刹那迷了他的心窍……
他想见她,想去质问,想去指责,想去……无论是千般无奈委屈,还是万般虚假背叛,他都要,做个明白鬼!
阳光落在湖面上,粼粼波光耀目。
摄政王府,书房,卧室,花园……皆无人影。
沿着小道一路走到尽头,九曲回环,才能看到一个偏僻至极的小院。
晏彬站在小院的树下,眼神看着前面的湖面,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咚——”一个石子落在了河里,发出声响。
晏彬一抬眼,表情倏地裂开,先是一惊,随即没好气的道:“身体还没好,乱跑什么?”
“我几乎找遍了王府,您又乱跑什么?”
树上的人影飘然而落,脚尖微微点地,便斜倚在了树旁,锦衣墨发,身姿修长,阳光照在他脸上,还有些病态的苍白,却丝毫无损那精致无暇的容颜,反而更添几分幽静与凄艳。
晏彬看着他,几乎就在他身上看到了当年名满京都的女子,随即眼神一黯,微微苦笑了下。
乔璧暄轻啧一声,不满的道:“这表情我真是看够了啊……”
晏彬被他说得哭笑不得,摇头叹了口气,道:“竟然去跳摘星楼……哪天把我吓死,你才高兴是吧?”
“您会这么容易被吓死?”乔璧暄不置可否,淡淡的反问一句。
晏彬无力的抚了抚额,在外人面前那份威严一到乔璧暄面前就全没影了,他无奈的唤了一声:“阿暄……”
乔璧暄瘪瘪嘴,不情愿的道:“当时控制不住罢了。”
“可我听说,你是因为之前受伤才引发旧病,换句话说,你是为了卫琉衣才……”
“就算是为了她又如何?”乔璧暄漫不经心的打断他的话,“我乐意。”
见他如此,晏彬皱了皱眉,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问道:“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吗?”
乔璧暄扫了眼四周,静默了一会儿,才嗤笑道:“怎么会忘了,刚刚到处找不到你,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了……怎么,又来触景生情,愧疚一下?我说你们怎么都这么喜欢自虐呢?”
不理会他略带嘲讽的口气,晏彬低声道:“这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对啊,那时候我害怕你被发现,几乎不怎么来看你……有时候在前院,我常常就这样站了一夜。”
乔璧暄偏头,下意识的不想去看他此时的表情。
“后来的许多年里,我常常想,如果当初她没有生下你,或者你一出生就死了……会不会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晏彬的声音越来越沙哑,像是从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