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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花面两相映,人面该比花面姣好十分,海棠它也得垂枝低头!
胡飘红那一头青丝,梳得没一根跳乱,娇靥上,娥眉淡扫,脂粉不施,但妩媚明艳,自然的美酥人!
她两只玉手里捏着一块手绢儿,在夜色里东望望西望望,模样儿显得有点躁急而不安!
想必,关山月迟了,大冷天,寒夜里,她一张吹弹欲破的娇靥都冻得发了白,他可真忍心让人等!
瞧,就在这时候,一条颀长人影飞快地上了景山东麓,是关山月到了,胡飘红樱桃绽破,倏露笑容,美目中的光芒,是喜悦,还有点难以言喻的神色!
“是胡姑娘?”关山月在几丈外开了口!
胡飘红忙一点头道:“是我,关爷!”
关山月飞步而至,近前赔上一脸不安的窘笑,抱歉地道:“对不起,我来迟了,累您久等!”
胡飘红嫣然笑道:“哪儿的话,我也刚到,先我还以为关爷被什么事儿绊住了,走不开呢!”
关山月道:“不敢让您空等,我既然说要来,就是天大的事儿,我也会把它暂时放下来赴您的约!”
胡飘红深深一瞥,笑得好美好甜:“谢谢你!”
就这么三个字,随即她微微低下了头!
刹时间景山寂静,关山月觉得很不安,他望着眼前久等受冻的胡飘红,心里也有万般的不忍,轻咳一声道:“姑娘,这儿风大,亭子里坐坐去……”
胡飘红抬起了头,又是深深一瞥,柔声说道:“谢谢你,我不冷,就站在这儿好了,这好,站在这儿,心里再想着些什么,至少令人有一种亲切感!”
关山月微愕说道:“姑娘这话……”
胡飘红回身瞥了那株海棠树一眼,关山月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然往下一沉,她怎么会说这种话?
他脑中电旋,轻咳一声,改了话题:“姑娘,回营后,我一直很不安,想想,我该为日间的事向姑娘致歉……”
胡飘红道:“别这么说,我正要向关爷致歉,道谢,这也是我所以厚颜约关爷来这儿的原因之一,对于傅郡主,我不敢置评,她自幼生长权门,多少染了些官场习气,而且也难免娇惯任性,这似乎是每一个生长权门的儿女的通病,真说起来,她不失为一个好姑娘……”
微微扬了扬双眉,接道:“至于我哥哥,我认为他是自取其辱,他比傅郡主更糟,目空一切,公子哥儿脾气,从来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他不知道我明白,傅侯的眼睛也雪亮,如果日间不是关爷手下留情,他非吃大亏不可!”
关山月笑得不安,道:“姑娘这是骂我……”
胡飘红道:“我说的是真的,我这个人从来不擅虚假,也不喜欢绕着弯儿说话,相处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
相处日子久,看来她有意跟关山月多往来!
关山月道:“胡家绝学冠天下,我自己明白,我绝不是二少的对手,假如不是傅侯跟姑娘出来的快,只怕……”
胡飘红道:“只怕吃亏的是我二哥!”
关山月道:“姑娘……”
胡飘红美目一凝,道:“关爷,你该知道我看对了,说的也是实话!”
关山月微一摇头,道:“姑娘,我不敢苟同!”
胡飘红道:“关爷何必对一个看清楚的人这样?”
关山月强笑一声道:“而实际上……”
胡飘红道:“关爷要这样,只怕今夜我这一趟会丝毫没有收获!”
关山月道:“假如姑娘邀约关山月到这儿来,是为所谓致谢与道歉,我认为姑娘错了,也大可不必……”
胡飘红微一摇头,道:“不,关爷,这只是附带的,我另有原因,另有目的。”
关山月道:“那么姑娘请说!”
胡飘红美目凝注片刻,道:“关爷,今夜,我想弄清楚一件事……”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姑娘想弄清楚什么事?”
胡飘红道:“我想弄清楚有关关爷的一件事!”
关山月下意识地一惊,倏然笑道:“姑娘,关山月不过是‘侍卫营’中的一名领班,我有什么事值得姑娘……”
胡飘红道:“值得,很值得,简直太值得了!”
关山月摇头说道:“姑娘,我不懂!”
胡飘红道:“当我第一眼看见关爷的时候,我就直觉地感到,关爷这位‘侍卫营’的领班跟别个领班不同,说的大一点,关爷甚至不同于这内城中的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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