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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得有点晕了。不但晕,还膀胱负担过重,有点飘的去找厕所。莫桐连着喝了两杯被掺了啤酒的可乐,脸上有点红,好在人还很正常。在梁山离开之后扭头冲邵乾说:“真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喝的,都是苦的。”
“啤酒还好。”
“也是苦的。”莫桐皱眉,“我讨厌苦的东西。”
“你吃的巧克力,可是苦的。”
“那怎么能一样?巧克力甜香多,苦味少。”虽然这么说,莫桐还是给自己倒了一杯纯啤酒,端起来冲邵乾举了举,“敬你一杯吧,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呢。”
邵乾这才忽然意识到,这餐不是聚餐,而是告别宴,入口的酒都觉得和莫桐说的一样,有点那么不是滋味起来。
莫桐硬着头皮两杯啤酒下肚,终于大约琢磨出一点梁山说的“香味”来。大约是粮食的香,揉在喉咙里,不是那么舒服。
梁山去厕所去了很久,在莫桐以为他掉茅坑被冲走的时候终于看见他又甩着膀子走了过来。饭吃的差不多了,梁山确实有点高,分手的时候让邵乾替自己送送莫桐,先回去了。其实是有那么点让两个往昔的好朋友多说说话,解解心结的那么点意思。梁山总觉得这桌饭最然吃的表面平和,但其实两个人都有点不在状态呢。
下午的工是做不成了。梁山告诉他们自己去告诉刘威下午歇一晌,让他们好好交流交流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邵乾看着梁山又尿急似的提着腰带跑出饭点,搞的里面服务员还以为是遇见吃白食的,下意识地追到了门口,扭头发现后面的两个才停住脚步。莫桐要拿钱,被邵乾握住了手又赛会裤兜里去。等接过服务员手里的单子,又略有些尴尬。虽然挣了点工钱,但毕竟教堂的钱才给了一部分而已,他又没有全带在身上。邵乾在服务员从疑惑到不屑的眼神下,愣是翻遍了口袋,凑够了三十四块六毛钱。最后莫桐还从自己的口袋里找出了两张一毛的,递给了服务员这才补上。
服务员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看来是很不把这种年轻有败家的孩子放在眼里,在数够钱的时候还嘟囔了一句,“毛儿都没长齐,还学人家喝酒。”
莫桐瞪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看她,反问:“大妈,你说的毛儿是哪儿的毛儿?”
服务员登时憋紫了一张脸,莫桐倒是心情愉悦地先一步出了饭点。
他本来是想,两个人潇洒地走出饭店,最好再在出去之后转身冲着饭店竖一下中指。可梦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令人悲伤的。莫桐本来还算精神抖擞,出了门被热风一吹,一句话没说就倒下了。
这着实把后面跟着的邵乾吓了一跳,紧跑两步把人接住的时候,莫桐还在笑,不过由刚才“天真”的笑已经变成了醉鬼的傻笑。他伸手捏了捏邵乾的脸,哈哈哈笑起来,等笑够了才长长吐了口浊气,很郁闷地问:“妈,我的床怎么这么晃呀。”
邵乾自然回答不了,事实上,莫桐捏他脸的时候他已经有点拎不清状况了。直到莫桐问出那个诡异的问题,才猛然悟出,原来这是“见风倒”了。
邵乾扶住莫桐,走到他面前蹲下,等人软在背上的时候起身。莫桐胳膊腿儿都垂在他身前晃荡,嘴里还哼哼唧唧,抱怨褥子太硬了,床不结实太晃了。后面的服务员看见外面这一幕,啧了一声冲一旁另一位服务员道:“现在这小孩儿,做(平声)的!”
邵乾不知道莫桐的家住在哪里,自然也没有他家里的电话。背上的人一开始还挺老实的,只感觉颠簸的时候抱怨几句。等邵乾决定把他背到学校现在宿舍,他和梁山他们三个人暂住的宿舍休息一下的时候,莫桐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开始哭。
很安静的哭。起先邵乾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等脖子里湿了一片的时候,还以为莫桐是因为喝多了胃里不舒服吐了黏条。扭头一看,才发现那孩子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只眼角的泪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淌,悄无声息的。到回到学校的时候,背上的人还因为哭泣偶有抽噎。
莫桐的床铺在放假的时候早已经收拾过,铺盖都叠得整齐塞进了柜子里。邵乾三个人在老师的批准下住在本宿舍,邵乾和梁山还睡自己的位子,刘威抱了自己的铺盖过来,睡靠门口的床铺。三个人每天一身的油彩味道,床铺更是从来没有收拾过,只要能刨出自己睡觉的地方就行,以至于三张床怎么都不能入眼。
邵乾的还好,虽然乱,但毕竟还是人住的地方。梁山那里,凉席上竟然还放着盛着不知道哪一顿剩饭的饭缸。邵乾一手把自己的褥子拽下来铺在下铺,将人放在上面。这才发现莫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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