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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皮肤将要破裂。邵乾气得急喘了两声,咬牙骂了声:“操!”
“可疼了。”莫桐低着头努力看自己的肩窝。唉呀,都青了,他的小肩膀啊。
“你刚才不是说不疼?”
“那是疼得太狠了,疼得都不觉得疼了。”
“去让医生瞧瞧吧。”男生的力气向来大,打在这小身板儿上实在是有点慎人。万一有个好歹,也不好向莫桐爸妈交代。
“不去,再让打针?”
“这种伤又不会打针。”
邵乾虽然这么说,还是没坚持。初中的时候崴了脚,邵安在碗里点上白酒,用手蘸着热酒给他搓,搓两次也就好了。崴脚的瘀伤和这伤应该差不多。邵乾找不到白酒,去找热水,发现暖水瓶里连点开水都没有。无法,只得把手搓热了捂在莫桐肩窝,反复的暖了几次沿着锁骨的方向斜斜的搓。
莫桐脸上有点热,身上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皮肤被反复摩擦的怪异而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粒子。莫桐脑袋有点晕,一会儿觉得自己在飘,一会儿觉得自己在自家车上疾速前行。等缓过来的时候疼劲儿也跟着上来,终于没忍住“嗷”一声抓住邵乾的胳膊。
“疼疼疼!”
“把淤血揉散了。”
“嗷嗷嗷!”
“你忍着点儿。”
“啊啊啊!”
“别叫了,就快好了。”
“呜呜呜,你手那么大!你搓自己试试!”
……?这和大小有什么关系?
何东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从瞭望口看到的就是邵乾蹲在莫桐面前,莫桐坐在床上,光着一侧肩膀搂着邵乾趴在他肩头的模样。
邵乾本来还心疼他这个应该没挨过打受过伤的人忽然遭了这罪,被莫桐乱七八糟的叫声一干扰,再看他眼泪汪汪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又忍不住想笑。揉着他的脑袋问:“有那么疼吗?”
“可疼了!”莫桐哈哧哈哧喘气,眼角湿漉漉的,看来是不好过。
这副样子可太招人心疼了,就连邵乾这般不太和人玩闹的人,也没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脸颊肉。莫桐嘟囔:“今天得吃小排骨补补。”
邵乾哈哈大笑。
何东旷课了。
开学初他旷课过几次,后来班主任找到谈话。虽然谈话的过程班主任负责说,何东全程负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不知道是不是那次谈话起了微妙的化学作用,情况慢慢好转,如今又旧病复发。
何东搭车去了张启乐的租房。周五,大提琴班等学生放学后才会开。张启乐睡了一个长长懒觉,刚从床上爬起来把粥熬上。他本来不计划吃饭的,但这几天胃疼,想着晚上还有课,最终决定熬粥喝。
张启乐看到何东的时候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下午没课?”
何东没说话。张启乐也不在意,反正何东来他这里基本就不怎么出声,有时候坐在一边不动也不出声,一坐就是半天张启乐简直要怀疑家里是不是多了这么一个人。有时候动倒是动,但不是翻他的乐器,就是把他这个人翻来覆去的干。
张启乐不是很在意他的态度。床伴——只躺在床上的时候才算是伴。下了床提上裤子装作不认识,也都在情理当中。张启乐知道这个圈子的无奈,也知道在这些无奈下多少人最终沦为为性而“爱”。他不也妥协了吗?不然不会荒谬地半夜三更去公园寻伴儿。
不过那之后他就后悔了。
有时候人在悬崖被孤枝勾到衣角,一手自爱一手自贱。自爱了,就注定孤独。自贱了,就有性有伴。可他无论如何不该丢了自爱,而选择身体上的放纵。连自己都不爱的人,怎么敢奢望别人爱自己呢?
何东算是个例外吧。张启乐知道他是个生手,也许遇到自己的时候正是发现自己性向而恐慌的时候。张启乐知道自己当初过得有多压抑,便允许这个少年在自己这里找一角避风港。张启乐不是没想过和这个少年有进一步的发展,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一来年龄差距,二来他付出过几次,到最终都是笑话,便也不敢再随便的一腔热血勤挥洒。
说白了,人这一辈子的感情就是一杯水,用着用着就慢慢变少。如今他守着自己的半杯,再不敢轻易送给别人。如果,感情这杯水能够发酵,自动回复到满杯就好了。
张启乐给他倒了杯水,自己转身进去洗漱。出来的时候粥香已经飘了满屋,张启乐给自己盛了一碗坐在何东对面低头喝着,顺便想一想晚上要教那两个孩子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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