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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红英微微摇头:“不信,那个道士有些奇怪。”
“那是个反贼妖道,最坏的一个家伙,所有人都是受他妖言惑众而起事的。下次如若再遇,刀下不要留下活口。”高方平道。
“他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梁红英好奇的道。
“好吧……我开玩笑的,因言获罪有点夸张,反贼还没有起事呢。但吊起来打哭总行了吧?咱家是流氓,欺负人又不要理由。”高方平尴尬的道。
“这个没问题,我也有些看他不顺眼。下次把他打哭扔茅厕里,看看天罡之一有何神妙?”梁红英答应了。
高方平又拍拍梁红玉的小脑袋道:“慢慢吃,别噎着。你姐饿着你养吗?”
梁红英老脸微红。
小小萝莉文绉绉的说道:“阿姐很穷,也从不偷盗打家劫舍,为了拿到来汴京报仇的盘缠,变卖了她能卖的东西。她说小玉是猪,太能吃,其实是她吃的太少了,每次我吃的都比她多。”
高方平这才恍然道:“难怪当时我吃点你的零食,好似踩了她的尾巴一样。”
梁红英注视着他少顷,柔声道:“谢谢你。早先有人诬陷我偷钱,你一口回绝不可能,是对我的肯定和信任。”
梁红英就这德行,凶悍,但是脑袋结构单纯,很容易满足。
高方平暧昧的拉着她的手拍拍,表示鼓励……
朝堂之内风云再起。
原本蔡党是死灰复燃之态,赵相公一党势微。
但自从蔡京的恶政大十钱影响到汴京,遇到了张叔夜是可忍孰不可忍、被高方平煽动、蛊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陈诺予钱。满怒气值上陈官家,怒斥弊政后,直接把蔡党打了个目瞪口呆。
老赵无奈之下见风使舵,带着一群疯狗怒批蔡党祸国殃民。
如此一来看似蔡京上台会被延迟。但有点无奈的是,高方平知道赵相公活不过明年冬天。就算不下台,他也会病死。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希望,历史上老赵斗不过蔡京,罢相被贬,胸闷得不到抒发而加重了病情。但是如今出现转机,心情好的话,多活个一年半载或许能行。
这一年半载对高方平非常重要。
另外的一件大事是官家下旨,张叔夜加认东京留守司,加阁职枢密直学士。
目下老张就真的牛了,已然形成了和蔡党现今核心人物、大名府留守梁中书的争锋之态。
另有高俅进谗言说:高方平忧国忧民,尽心尽力的配合张叔夜维持汴京的钱币次序,目下已初见成效。
官家问张叔夜可有此事。张叔夜硬着头皮回答真有这事。
于是官家问:小高卿家是否有能力前去江南,消除大十钱危害?
如来一来吓得奸臣老爸汗流浃背,奶奶个熊,当然可以消除,不就是烧钱吗?然而多大的家底也扛不住啊。
好在张叔夜及时帮腔说话:江南积弊已大,非一月之功、非目下之财力所能顾。百姓损失已成。但大宋百姓容错率奇高,只需废除大钱,些许年月休养生息,便可慢慢恢复。
“容错率?”听说当时官家没怎么注意张叔夜忧国忧民的气质,只是又学了个新奇词汇。
鉴于张叔夜也不方便干涉江南,但朝堂上话头已经挑明了,于是赵相公主持朝仪装逼,依照惯例的建议免除江南两年赋税。
赵佶一听又要损失钱财,便有些不太高兴,然而见群臣激愤,一个个引经据典,老泪纵横的忧国忧民,赵佶是相对随和、胆子小的人,真个被他们这些老夫子打败了,只得勉强同意了免去一年赋税。
然后赵佶却不理会赵相公,反问高俅老儿:“小高卿家最近还有什么新词?”
这样一来,整个朝堂大跌眼镜,包括张叔夜在内,不约而同的恨死高俅父子这两害虫了。
没办法,大宋的士大夫和皇帝就这德行。
现在赵佶暗下对蔡京肯定有些恼火了,官家他虽然有点糊涂,还没正确认识到蔡京有多坏,但是老蔡害他损失了真金白银,这种事就算是白痴,也会狠狠牢记着。
历史上这样的消息不容易让皇帝知道,至少初期绝对不让皇帝知道,往往是哗变了,皇帝就忙着平乱了,也就没心思去想为什么哗变了。但是如今,被高方平张叔夜狼狈为奸的乱捅一番,赵佶愣是知道了,他或许记不住高方平扛住汴京次序有多难,但只要他能记住蔡京让他的国库损失很多钱,这就行了。其他的,真的不重要……
高府外依旧排得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