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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冰儿她们在附近或是山庄内!
如此,李玄算是放心大半,欣喜之余,忽尔又忧心横生,暗道:“如果冰儿诸人是被带到了庄内,是庄人所为,还是他人所为?若是无尘山庄庄人所为,他们为何要如此做?这里究竟住着些什么人”他暗自思量,不觉间,已经到了庄门前。
庄门高大古拙,左右是由两棵象腿粗的红松搭建而成,正中两扇大门亦是由松板组成,门楣上方一块长约八尺宽约四尺的木匾,写着四个斗大的隶字‘无尘山庄’。
诸葛东方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拾级而上,轻轻拍打着木门上的古铜门环,朗声道:“愚人诸葛东方携三位朋友叨扰庄主,若肯见教俗人,还请打开庄门,以慰我等尘心。”
袁四姑娘听他说的亦礼亦敬,不禁扁了扁嘴低声道:“原来诸葛兄弟在俗世对人傲冷,是故意绝世孤立。到了这里才会立时变得像我们一样俗不可耐,迂腐陈旧。”
诸葛东方知她对自己时爱时恨,有时尖酸刻薄,有时温柔似水,经常不管金水在侧,说些恼人的意味深长的话,苦笑一声:“若非为了阿牛、阿羊,我岂愿如此!”
袁四姑娘闻言,眼圈一红,叹息中望着早已醒来被自己牵手而行的两个呆呆痴痴的孩子,喃喃道:“你有这份心,我死也瞑”一语未毕,似乎突然想起不但金水在侧,还有一个陌生的李玄正望着自己,脸颊一红,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李玄听诸葛东方轻喊庄门,虽然声音不是很高,但却声远音长,知道这一路疾奔而来,诸葛东方内力元气已恢复如初。这番叩拜庄门之语,不但能字字清楚的送到庄内每个角落,且声音可久久滞空,足见其功力不同凡响,不由暗暗比较自己能否做到,心念转起,暗自摇了摇头。诸葛东方话音落下不久,庄门竟无人自开。
稍停,里面传来一个苍老健硕的声音。
苍老健硕的声音沉稳如水,笑道:“早闻诸葛先生武功卓绝,孤傲于世,处繁华而不奢,处乱世而自静,如此了得之人物,今日却肯驾临简居陋室,老朽当真欢喜啊!”
四人听苍老健硕之音刚落,一个灰色身形已缓缓步出庄内花式重门。李玄站在庄门石级向内望去,见院内有一条收拾的甚为洁净的青石板路,石板路的两侧有竹架紫藤自然点缀,几株蟠曲古松高低错落,七八棵红叶枫树傍依着十几株婀娜垂柳,若情人缠绵,几座怪石假山蔚然安静,一条蜿蜒碧水穿行其间,款款低语着,就连一大片秋日的晨光也不吝温柔之情,安详的飘落在庄内各处,泛着清亮的光芒。
园内之美,世间少有,当真让人有百般赞美之词也不知如何表述。尽管如此美景让人惊叹,但让李玄更为惊奇赞绝的是这条灰色身形。几人见这灰色身形来时足下未有任何移动,只呼吸间,却已从园内第三重花式拱门到了四人近前。要知第三重花式拱门距离园门至少有七八十丈远,而此人来时,能以看上去缓缓的身形,其实却是电火之速来到诸人面前,足见他的轻功与内力已然修到了浑然归真之境地。
第一壹二章 无名老者
灰色身形近前,拱手施礼,四人这才看清楚,原来此人竟是一个年逾六旬的斑白老者。老者为人甚是谦和,举手投足间果然有隐世雅士之风范。几人执礼已毕,老者引着诸人穿过第一、二重花式拱门,向左拐过三四道修筑颇为雅致的院落,来到一处窗明几净的厅堂。
诸人坐定,见厅堂尽管陈设简单,却处处考究,不禁啧啧称赞。
老者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手,片时内堂里盈盈走出两个相貌极为俊美的丫鬟,为诸人一一斟满了清茶。老者道:“乡下野茶,虽然不如江南碧螺春、闽地普洱名气响亮,好歹也能入口。”
李玄不懂茶道,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但觉清茶初时入口,微微苦涩,瞬间却又舌底生津,且清香滑润微甜。
诸葛东方放下茶杯,拱了拱手问道:“敢问老丈尊名。”老者微笑道:“我是隐于山野的无名氏,哪有姓名。”诸葛东方摇了摇头道:“那是老丈不肯赐教我等俗人罢了!似您形神内敛,行不扬尘,落地无声,往来之间,似走若飞,岂会无名呢?”
老者呵呵一笑,道:“诸葛先生莫要吹捧我这把老骨头啦!呵呵老朽也只是这庄上的一名使唤家奴,只因服侍老庄主年限久了,少庄主可怜我孤老无依,不忍辞我,这才给些安稳饭食养老而已。”袁四姑娘心下记挂两个孩子的病情,听他们往来客套,忍不住尖声道:“少庄主?难道你们的老庄主不在这庄上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