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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地契名字无法过户,富商又怎会可能愿意购置房屋。二来,杜明谦甚少出门,同那内侍又毫无交集,怎会就凭见了几次面,就生出害人之心。可是,这般说辞,天子竟然采信了,还将晏品城放了出来。但天子也精明,生怕自己直接将人放出,会引起非议,于是便称此事归根结底同晏品城监管不当脱不了关系,大罪可免,小罪却不可不罚,责令晏品城闭门思过,待到弱冠之礼时方出,而德婕妤地位不变,至于晏品城的外祖父,则停止调查。晏殊楼听罢这不冷不淡的惩罚,生了少许的愠怒,知晓天子偏宠晏品城,忌惮其外家,却未想天子偏心至此,竟对他只是罚闭门思过,却不罚俸。不过也罢,经由此事,晏品城在城东的那处私宅也将被查封,损失也是够大的了。再者,即便晏品城得以出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多得是法子来对付晏品城。在晏品城出来之前,他得先好好地讨好他的父皇,把父皇对晏品城的宠爱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这日上朝,户部尚书当先出列,向天子禀报道,近段时日,璟朝南方一带大片干旱,百姓颗粒无收,生活困苦。奏请天子,征询其是否要赈济当地百姓。天子斟酌再三,决定着人勘灾审户,依据受灾程度抚恤当地百姓,若有极贫灾民,则依实情加赈。令毕后,天子认为南方干旱的灾情,几乎年年有之,他深表悲痛,遂决定让钦天监挑一个好日子,他要祭天求雨。众臣复议,高呼天子高义。晏殊楼也形式地弯身夸上几句,但在朝议后,将此事默默地记在心里。天子祭天求雨后,这日旬休,晏殊楼起了个大早,将还在床上睡得迷糊的杜明谦挑了起来,言道今日要去城隍庙上香,替百姓祈福。杜明谦还未醒转,昨日晏殊楼不知发了什么疯,在床上滚来滚去不说,还动手动脚,嘴里嚷嚷着要打什么人,弄得他睡得一会又被吓醒,最后他只好四肢俱上,把晏殊楼缠得紧紧的,不让他动,才能迷糊睡了过去。以致今早,晏殊楼醒来时,就很暧昧地拍着他,语重心长地道:“铭玉,你不必如此主动,我知道你想要,但你身体不好,我怕你承受不住,这事咱们过段时日再说!”杜明谦欲哭无泪。被拎上了马车,杜明谦还困得迷糊:“王爷,啊哈……”颠簸的马车让他睡意更浓,“你这是要去作甚呢?”“方才不说了么,去城隍庙上香,替百姓祈福。”晏殊楼捏起一块桂花糕,丢进了嘴里,咂巴咂巴地吃得正香,还识趣地拿了一块,喂给杜明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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