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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照好他老婆的丁副主编竟是这么一个伪君子,还有那电视上嫣然一笑、万人景仰的女主播燕子还有龌龊的一面。人心难测,世道难行,如果余小萌和丁虔生相守一起,这种事情是否可以避免呢?葛隐骞想,田龙羽,你一个人在深圳过得好吗?
葛隐骞到传真室给市中院和省高院发送了几份材料,刚回到研究室,接到一个田龙羽自称是用大哥大打过来的电话。
田龙羽从豪尚集团出来后,跟着两个大学同学在广州搞期货、证券,狼模狗样地在广州最繁华地段的远光商贸大厦租下一间写字楼,弄来几台电脑,在装修一新根本没有注册的“锦囊工作室”从事一种田龙羽认为“靠知识、靠智慧、靠能耐”的交易。“江西老表”涂向前是董事长兼总经理,给他这个职位是因为大学时涂向前当了二年半的班长,最后因打架给撤职。毕业后在江西一个小县城当过商业局的财会股长,九三年抽调下乡搞计划生育大会战时跟局长大吵一场,愤而辞职下海。涂董事长目前实际的工作就是每天在电脑上画“之”形图。“上海阿拉”毛宝文是策划总监,毛宝文在大学没有当过什么小官,平时喜欢看书看报,尤其喜爱佛教经书,性格有点怪异,自嘲“天上的事知一半,地上的事全知道。”毕业后在上海一家国企工作,当过财会部副经理,九五年辞职下海,毛总监负责盘点,投资决策,他的攻于心计往往恰到好处。田龙羽的名片上印了一个“锦囊工作室执行总监”,在大学教材的《公司法教程》中出现过这么一个职位,田总监不再有财政局副局长的架子,每天往证券大楼跑,守在大厅里看那一排排跳动的数字。“锦囊工作室”从一开始就很显派:三个小伙子头发梳得贼光,喷上保湿摩丝,稳固不乱。衣服是花二千八百元买来的,蓝色西装,一尘不染,整天吊着鲜红领带。皮鞋擦得锃亮,底板镶上铁块,走路踢踏声响。只是伙食差点,每天三个轮流到底层小店去买盒饭,更多的时候是快食面泡白开水,干服,冲服,什么都吃过,一屋子都是佐料味,薰鼻!
田龙羽每个星期写上一封信,汇报高智商带来的高效益。到1995年7 月3日,“锦囊工作室”从启动资金一万六千元增长为十六万元,近十倍哩。到1998年10月1 日,“锦囊工作室”变成“广东(广州)锦囊投资策划有限公司”,多了一个煮饭的,二个接电话的,三个守电脑的,当然公司有了一个“一百五十万元注册资金”。1997年8月田龙羽曾给葛隐骞描述他的财富梦想:“再过两年,我有能力在广州买一套住房,有能力买一辆私家车。至少有两百万的积蓄,你不用在无疆县这狗不拉屎的穷地方为了三、四百元钱看人眼色行事。”这封信之后,情况突变,一连三个星期葛隐骞没收音讯,打电话去询问,那头没人接话。一个月后,那边田龙羽喘着粗气说:“套住了,套住了。狗日的‘老糊涂’,狗日的‘不长毛’,我一再催要抛出去,抛出去,说‘不怕,不怕’,结果,血本无归。”葛隐骞说:“人呢,不会有事吧?人没事就好,钱是人挣来的。”田龙羽说:“狗日的都跑了,留下八千块钱叫我交房租……”
几天以后,田龙羽跑到现在的深圳,先是住在一个无疆老乡家。老乡田东海是田龙羽家的本家,在一个村子长大,比田龙羽年长十岁,竭力在供职的电力公司为田龙羽推荐事做。电力公司一个副总看在田东海的面子上,把一个供电所刚跳槽的出纳职位空出来。田龙羽干了八天,到第九天时,那个一脸斑雀的女会计说放在桌上的纯金别针不见了,眼珠直往田龙羽身上瞪,田龙羽说帮你找,桌上报纸成堆的,可能遮盖住了。那女会计说:“公司又不是收容所,一天四只角的人都来,人心隔肚皮,全国各地做食不到的外地人都往广东跑,好象广东有金子捡。”田龙羽说:“不要怪别人,多找几下再下结论。”找了一会,凌子鼐瞥见两张桌缝间一枚金灿灿的东西,便用大头针钩出来,高兴地叫女会计进屋来看。女会计说:“有鬼呵,一下子丢了,一下子又跑出来,这么神……”,田龙羽说:“不要怀疑有人做鬼。”女会计说:“做不做鬼你自已心里清楚。”田龙羽用手一拍桌子,桌上的玻璃震碎:“我田龙羽不会比你穷,再穷也不会拿你一枚别针。前一个月,我也是百万家业。老说我们外地人来广东,广东,广东,广东是你家的吗?你生在广东就有什么特别优势吗?好在你是广东的穷鬼,呸!”女会计被震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田龙羽一下子从被动变为主动,拳头一捶桌子,拳头流血,大声呵斥:“今天说个清楚,不说清楚谁也别想回家。”女会计吓得面如灰色,跪地求饶。
田龙羽脱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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