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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给她一个月的假。”皇甫虎头也不抬地说。
新进员工会有这么好的福利?就说他这个已经入主龙驭一年的“资深员工”,一年不过八天假可请,她居然能争取到一个月的假,会不会多做个几年,童昕就能比照国中、小学老师,一年有三个月的寒暑假可用?
“可是,看你忙成这样,王秘书好像不太能适应你的步调,要不要……先去把童昕找回来,其余的假,等以后有时间再让她放?”这种建议应该是保守吧。
“我知道,你把她的资料从人事处调出来给我。”
“要找人,这种小事交给人事处去做就行了,不用劳烦你特别……”明知道他在气头上千万别去招惹,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探测探测。这两人肯定不寻常!
“我话说得不清楚吗?再重复一次,请你把童小姐的资料送过来给我,其他的我会自己处理,OK?”抬起头,他不耐地对上阿翱的视线。
“知道了。”看来他们之间的事,不小条。
顺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一口,皇甫虎嫌恶地皱起眉头。“难喝!”
“有那么难喝吗?”很少喝咖啡的阿翱走过去,拿起来尝一口,还好啊!跟咖啡厅里的差不了太多。他大概是心情不顺,看谁都不顺眼。
门关,阿翱走出去,又是一室静默。
以前这时候,童昕会泡上一壶新咖啡、一壶柠檬汁,提着两个便当到他办公室,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他习惯一面吃饭一面看商业周刊,她则是安安静静地吃饭,两个人不交谈,享受起难得的优闲。
吃过饭后,她利落地整理好残羹饭盒,就开始将他说的话、给的资料打成书面报告,她的动作迅速,很少出现瑕疵,做出来的东西往往都能符合他的要求,偶尔,她也会提供一点小意见,让他的要求更臻完美。
对于当一个秘书来说,她绝对是最好的材料,她努力、上进、好胜、可塑性极高。但对于当一个情人来讲,她并不合格,她太骄、太傲、太悍、太不懂得用温柔攫取男人的心,光这一点,他就有足够的说辞将她三振。
可是,意外地,这一个星期以来萦回在他脑中的,不是生病的子柔,不是那新交往的芬妮,竟是那个敬酒不吃偏好喝罚酒的童昕,他不晓得自己怎么了,就是控制不来想她的心。
他留着她的位置,等她主动回来,可是……恐怕不会了,她那样骄傲的一个女人,那天一定觉得自己被严重侮辱。
他夺走了她的贞操,却还自信满满地认定她会得意自己登上情妇宝座,她对这身份是不看在眼里的吧!
皇甫虎承认自己错得离谱,他说留不留她,对他并无大大意义……不!他不能再欺骗自己,她对他的确是有意义的,他想要她留下,想要她在他身边,想要在每个孤独的夜晚有她相伴。
可是,她要他拿结婚证书来换?能交换吗?不能!婚姻必须和自己最爱的女人一同分享,他爱子柔,不会让性欲左右他的思想,欲望会随时间流逝而消失,但真爱不会。
他爱子柔,要用一生一世去呵护、去爱;他喜欢童昕的身体,喜欢她的工作能力,他会用尽一切办法将她留在身边。而这“一切办法”中,没有结婚这项!其他的,他可以完全让步。
阿翱说得对,他要去将她找回来,他要将她留在他身边,这一仗——他非赢不可。
敲叩童昕的女子公寓大门,开门的人是于优,轮椅压在界线上,两人僵峙在门口,她没有半分请他入内的意思。
“我找童昕。”他言简意赅,态度因她的不友善而冷漠。
“她不在。”亲切被隔阂,她淡然回答。
“她去了哪里?”
“重要吗?她已经辞职了不是?”
她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皇甫虎凝望她,估量她心中的想法。
“我没拿到辞呈。”简单几个字,否认掉童昕辞职的事实。
“我会转达,请她补上一份给你。”她是不该插手他们之间,但童听跟着他,会有未来吗?不会……只会有无穷尽的痛苦折磨,跟着他是条不归路。
可以说她主观、可以骂她多事,但身为好友,她舍不得童昕和自己一样,再回不了头。
“她人在哪里?”童昕的资料上只填了租赁处,没有老家的住址。
“皇甫先生,你为什么执意要找她回来?你明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你给不起的,不是?”话挑得够明白了,只盼他死心。
没错,他给不起童昕婚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