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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要删呢,我觉得这些话写的都很好呀!”
“那都是直接转发的,没什么意思。”
“可是写的很好呀!”
“你喜欢就留着吧,不用再转告给我啦!”
“噢好。”
两人拉扯了半个钟头才挂了电话,丁瑒告诉他这是他新的手机号,没事可以打给他或者发短信他,莫颖浩问他一般什么时候打来,丁瑒说那就周二或周日下午吧,莫颖浩说好。莫颖浩没有告诉丁瑒,为了这通可能打来也可能不打来的电话,他在镇上从早上等到晚上。
刚挂了手机就又来了电话,齐越在那头抱怨“跟谁打电话呢这么长时间!”
齐越是约丁瑒去听一场某单位在城东剧院举办的新年音乐会的,有同事不乐意大过年的独自跑去听交响乐,就把票给了齐越,丁瑒马上就答应了,听躁了炮声看腻了电视,听听高雅音乐或许能让他精神一点。
丁瑒给他妈打了个电话报备了一下,就开了家里的车去齐越家接他。丁瑒高考一结束就被他妈赶着去考了驾照,但丁瑒上路的机会并不多,平时要么是有他爸的手机,要么就是同学们约着坐巴士和“11路”更方便。好在高三暑假他结结实实的在驾校练了一个多月,又本身心理素质不错,不憷上路。
他打开广播听着音乐,保持车速的行驶在马路上,哪知道在过了天津路路口快到齐越家的时候,旁边车道在他后方的一辆小货加速超过了他,而在还没拉开一定距离时突然变道,一切都只发生在眨眼的一秒,丁瑒在余光看到货车车尾与自己的车头挨上的一刹猛向左打方向盘,但还是晚了,一阵哐啷金属摩擦的声音,伴随着身后响起的喇叭声,丁瑒踩住刹车,看着被拉扯出十几厘米缝隙的车盖,丁瑒深深呼出口气,熄火下了车。
小货在刮了丁瑒的车后又开了近一百米,才犹犹豫豫的停了下来。车里走出个一脸不耐的中年人,瞅了眼丁瑒,又看了看破损的引擎盖叉着腰对喊“你怎么开车的?!”丁瑒本来就受了惊,这会看这男人的嚣张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变道连个灯都不打,谁的责任不明摆着么?”说罢就去掏手机,男人下车时看到是个年轻小伙,也就生了几分气势,看他居然不慌不乱,还一句话就拿住了理,现在更是要报警的架势连一把抓住他,提高了声音说“打什么电话!最多跟你私了!我有保险的!”丁瑒拽开他的手,“你想怎么私了?”男人摸了摸凹起的车皮说“嗯,这样吧,我给你个600块钱……”丁瑒想也没想就继续拨起号码,男人一把拦住“又没给你刮烂,600差不多了!”“这样,我不管你给我多少钱,你把车给我修回原样就行!”男人嘀咕了两声,又摸摸车皮,“我先给保险公司打个电话,让他们叫人来看看!”说罢就往自己车走去。丁瑒默默记下他的车号,就继续拨通了电话,“孙叔叔,你能来下天津路路口么…”
丁瑒又给齐越打了电话,回头见男人还没下来,就跑过去拉开他的车门“保险公司…多久到?”
“在路上,说马上。”
丁瑒看着这才发现副驾上还坐着个人,确切的说,是个小孩,两岁不到的样子穿着厚厚的棉袄,安全带斜着箍在他身上整个样子活像一截藕,小孩跟丁瑒对视了两秒就又扬起头看向一旁打电话的男人。丁瑒有点尴尬,眼睛随意的一瞟,却被操作台下储物盒里的东西吸引了,那是一盒24色的画笔,即使商店里摆列着数十个一模一样的盒子,丁瑒也能立马认出这盒画笔曾经属于自己,因为他的四个角里有三个撕出了白边,那是他班上淘气小子的杰作。
“我妈昨天看到那彩笔问我要过…早上我送她走,没留意到彩笔不见了。”浩子说过的话出现在脑海,丁瑒不敢相信的盯着小孩子的脸,似乎想看出点熟悉的痕迹。
孙司机很快就开着辆车来了,跟丁瑒说不用担心让他一边等着。丁瑒站在小货旁边看孙司机和男人站在车头旁商量什么,这时小货上的小孩张着手朝丁瑒抓了一下,丁瑒下意识的后退,小孩就忽然嘴一瘪哭了起来,男人闻声跑过来掏出个脏兮兮的球逗他,小孩却只是哭,保险公司的人此时也到了,绕着车拍了几张照喊男人一边说话,男人急急的把储物盒的画笔塞到小孩手里,就跳下车跟保险员说话去了。
丁瑒看着满脸泪的小孩笨拙的掏出画笔,在自己坐着的位置上画出一道道歪歪扭扭的线,然后又画的满手都是。
不一会齐越赶到了现场,确保丁瑒没受什么伤才放下心。一辆警车开了过来,走下一个高壮的交警,丁瑒走过去听到交警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