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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哈,我打电话骚扰他?他是谁啊我为什么要打电话骚扰他!?你们一个二个都来警告我,凭什么?!我没有!”
彭非忽然拿手捂住腹部,咬紧了牙关十分痛苦的低下头。丁瑒看到他额头瞬间渗出一层的汗,脸上的痛楚也并不像是伪装,问了句“你怎么了?”
彭非没答话,只腾出一只手掏手机,播出一串号码就按下免提:“喂,小曹!上周五晚上我是不是和你一起在公司加班?”
丁瑒看着他手里的电话,似乎也想听对方的回答,被称作小曹的人“啊”了一声,说:“是啊,干嘛呀彭非?”
彭非额头的汗水沿着脸颊流到了下巴,极力忍耐痛楚和怒意的脸甚至有些扭曲。
“不干嘛!你说清楚,说详细点!!我,上周五晚上在做什么!”
“我8点多被叫回公司加班,然后跟你一起排版校稿到快1点,然后一起去楼下吃了碗面,然后就回家了,怎么了啊?”
彭非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到桌上,“啪”的一声:“你要不要我再跟我室友打个电话,确定一点我回到家以后都做了些什么!?”
丁瑒没说话,等彭非作势又要打电话时他才又开口:“有没有不重要了,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去打扰他。”
彭非笑了起来,脸上滚动的汗珠有几滴落进了眼,涩红了眼圈,“没事了吧,没事我先走了。”
他努力站起身,可胃里一阵伴随着恶心的绞痛让他眼前一黑,再清醒时,就看到扶了自己一把的手收了回去,丁瑒站在一步之远的地方看着他:“你看起来不太好。”
彭非吸了口气,才发现上衣已经汗透了,他摇摇头:“没事儿,一会就好。”
丁瑒转身叫了服务员,点了杯热橙味奶,彭非听到熟悉的名字忽然鼻子一阵发酸,赶紧撇过脸看向窗外。丁瑒把杯饮放到彭非面前后,起身告辞,“你坐着休息会吧,我先走了。”
彭非看着丁瑒转身离开,心中忽然涌起巨大的恐惧与疼痛,他有种感觉,丁瑒这样离开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他猛的喊住丁瑒,看他回过身,掐紧了腹部才清楚的说出早就想问的话:“当初,为什么要提分手?”
丁阳不语,因为什么,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不重要了。
“我知道,”彭非捧着滚烫的杯子,自言自语般,“我知道原因,我活该。过去的事我欠你一个道歉,我不指望你会原谅我,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声抱歉,真的…很抱歉。”
丁瑒看着此刻放下自尊,暂时褪掉了光鲜表皮的彭非,轻叹口气,“不需要了,我已经不介意了。”
彭非的眼里顿时又腾起了光彩,“那我们还是朋友对么?”
而丁瑒看向他的平淡眼神,却让他的期盼再次落下,他听见丁瑒说:“算了,没必要。”
彭非独自坐在二楼的座位看着丁瑒下楼,然后不曾回头的过了马路,直到消失在了街角。手里的热饮大口大口的灌进嘴里,滚烫的液体刺痛喉管和食道,尽管都烫出了眼泪,彭非却丝毫不为所动。
丁瑒拐进定福庄一家泥塑馆,年轻的老板看到他热情的端茶倒水,丁瑒谢过,就进了后间的制作工坊,掀开角落架子上的布搭,几块马形肢体的粗胎就显露出来。
这是他为月底莫颖浩19岁生日准备的礼物。之前也琢磨了好些天,贵重的东西也仅仅是钱就能解决的问题,而他也确实不想在这个时候花钱买一只手表什么的。起初想画一幅画送他,毕竟这是自己擅长的,画什么都想好了,临摹自己很喜欢的一幅油画《冬潮》,再添些自己想加的东西,像是他和莫颖浩相识的那个冬天里看过的飘着青烟盖着雪瓦的村宇。
在定福庄找了家可以租画具有场地作画的画廊,可是画到一半就没有了感觉,拿着笔哪哪都看着不对,后来一次偶然机会,在隔壁的彩陶馆老板的怂恿下才决定做一只泥塑马。他记得莫颖浩是喜欢马的,在大岗村画楹联时问他想要什么,他就说的马。只是没料到泥塑看着简单做起来却难,他又没有充裕的时间来练习,最后还是在店老板的帮助下制成了待黏合拼捏的躯体。
店老板很热情,丁瑒做起泥塑手工来灵巧又有悟性,这比指导那些一个星期都捏不出来个乌龟的学徒要顺手多了,更何况他还在邻居画廊里看到过丁瑒未完成的画作,真是一个很有艺术天分的男生。
塑好了尾巴和两只耳朵,丁瑒重新盖好布搭出了馆,天已经黑了。掏出手机看时间,收到莫颖浩问他几点回家吃饭的短信,回了个“马上到家”,丁瑒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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