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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身体内的血小板其实已经消失了吧,真是伤脑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旦身体开始崩溃,以目前的手段包括能找到的治愈念能力,都无法让这种崩溃停止,因为……
“我一开始就是死人。”血顺畅地掉落到灰尘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血坑,我摊着手掌有些哀伤地看着。一开始,就是死人。
“血腥味好浓,信长动刀了吗?”本来又往石条上躺的芬克斯重新起身,皱着鼻子说。
“我要动刀也不会在这里动,把基地拆了再找很麻烦,谁知道团长会不会一生气要我们扛木材把这里重新建起来。”信长跳开原地,让窝金的拳头落空。
“是血。”窝金挖挖鼻孔,低头朝我这边又望过来。
我将视线从自己一直不停流血的手上移开,又礼貌性朝一脸狰狞表情看着我的窝金笑了笑,现在我的脸色应该不是苍白,而是死白死白的。
窝金见我对他笑竟有一秒愣神,然后他拼命抓抓袒露的胸前很不屑地转身就走,“不行了,这家伙这么弱我实在看不习惯,你们谁把她扔出去。”
其实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红色的血白白流走,在脚边聚成一滩鲜红是很考验我的神经承受能力,崩溃得真温和,都可以作画,往墙上一拍就是现成的五爪印。
“奇怪,我们刚才有谁动手吗?这女的手怎么回事啊?”芬克斯手一摊,眼一斜表示完全无法理解这场面是怎么造成的。
一直低头貌似在打盹的飞坦阴沉地抬头望了我一眼,又阴沉地望了望我脚边满地血,接着头一低眼一闭继续打他的盹,仿佛刚才他的抬头都是别人的错觉。
“血这样流下去,她估计会死掉吧。”玛琪看了一眼信长,带着一抹冷笑。
信长正露着腿毛蹲着抓虱子,见玛琪那种表情立刻跳起来生气地吼,“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杀了她,如果我动手你们站这么近会看不见?窝金离她比较近。”
“喂喂,什么叫我离得比较近?我要她死她还能坐的那么舒服地流血?一巴掌下去她尸体都不全了吧。”窝金冲过去又想去卡信长的脖子,“她死了跟我没关系,别想赖到我身上。”
“呃……”我眼前发黑,头昏目眩地伸出手摇了摇,喂,我这还没死呢,所以你们不用现在就推卸责任,不不,我的死你们都没责任,应该说是身体自己就这样了,呵呵呵。
“团长的女人不会有血友病吧?刚才一小块玻璃掉到她手里,接着血就越流越快,如果放着不管平常人很快就会死的。”坐在栏杆上的侠客眼神专注盯着手机,虽然从头到尾都没将视线移过来,但发生什么事他倒一清二楚。
“是有那一小块玻璃。”芬克斯伸出大拇指跟食指比出一粒小黄豆的距离,满脸扭曲的不可思议,“不是吧,这么一小小块的小小玻璃她就这样了?团长回来我们怎么交代,说他的女人被房梁上掉下来的一块小玻璃砸死吗?谁信啊,这么荒唐的事。”
我用完好的左手揉揉眼中央,试图让视线集中点,精神力严重涣散,都快搞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虽然知道身体自行崩溃无法挽回,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觉得该做些努力,所以我抬起那只血淋淋的,一直不停流血的手对他们礼貌地笑着说:“请问,可以送我上医院吗?”医院就是救不回来,至少有停尸间。我有点担心一睡不醒后,他们会把我扔到这间破房子不管,身体被老鼠吃掉的感觉一定很惊悚。
“医院是什么?”
飞坦打完盹抬头不咸不淡地问了一个让我彻底绝望的问题,不是吧,这也不知道?也对,流星街没有学校,那我又怎么能期待他们会有正规的红十字医院。
“给人提供医疗服务的机构吧,类似流星街教堂里那些专门治疗伤病的收容所。”侠客已经很习惯听到问题就去答,他将手机凑到嘴边有些不在意地瞪着圆溜溜的碧色眼睛望向房顶,“怎么办?团长还没回来,小仓鼠如果现在就死掉的话我们都要担责任的。”
“在团长回来前不要让她死就行。”派克开口,她双手环胸看向一边的玛琪。
然后我眼一花,对面站着的玛琪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一言不发抓住我满是血水的手,接着见她指尖一闪,漫天手影随着那抹闪亮差点把我晃晕过去,眼睛完全跟不上她手上的速度。我觉得伤口一阵刺麻,刺麻后是继续无止境的崩溃,血又涌出来。
玛琪眉头一皱,什么东西在她干净的大眼里闪过,她利落地断线起身,极为潇洒转身又回到她的角落背对墙站着,“没用,这种伤口我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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