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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她不应该在现在出现的,然后我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所以我问了那女人的妹妹,虽然言谈之间多是欺瞒隐骗之语,但我至少知道应该是那女人让她如此隐瞒的,既然如此,那么事情就明朗多了。所以我今rì上来,那女人终究在这方面不了解男人,那些淡口蔬肴你怕是早吃腻了吧,特意寻了沽有些年头的好酒,前来为你爽口。”
声线渐晰,话音落时,他瞪圆狰狞昏黄布满血丝的双目,看到了洞口背对光辉的那个男人。
“我知道,其实我们要的很简单,不过是活得下去,与活得更好而已。”
那个男人摇了摇头,似乎非常疲惫的样子,叹了口气。
“所以我今rì前来,为你爽口,为你践行,然后,送你上路。”
他的语气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第二十八章 往生(下)】………
“你想杀我?”躺在cháo润的洞中席上,浑身被绷带缠满,散发着刺鼻的药草气息的人,嘶哑难听的声音仿佛九幽黄泉而来,yīn冷难听。
张彻随意坐了下来,将酒坛置于地上,看着他点了点头。
“想我死的人不少,我的命也没那么难拿,可我还是拖着身体,逃了对头,躲了乱军,一寸寸从北土爬了过来。虽然现在已经动弹不得,也不是你这没沾过血腥的小子能动手的,看你的样子,简直犹如刚刚从襁褓里长大的小孩,桀桀……”他的声音仿佛自然就带有一丝yīn冷怨毒,而非本身情感所表现,在这凄风阵阵的洞中更显yīn森。
“你说得不错,在这之前,别说人了,我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手中所过不说圣贤亦皆是文明产物,就算拿着刀,手也是无力的,随意就能被人打落,在你这可以说是一时枭雄的人面前自然不值一提。”张彻说着,眼神平淡,玩耍似地掂了掂手中的镰刀,木柄铁身,红褐锈sè斑驳,不知是在哪一户农家借来的,“可是我被那女人救了一命,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恩情,所以这债还是早点还了好。所以我要杀你,所以我便能杀你。”
张彻说完,却放下了镰刀,看着那黄白黑已不分明的浑浊眼珠,看着那隐藏着无数肮脏污垢的瞳孔,脸sè平静之极,仿佛说的是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躺着的土匪不说话了,这个人的眼神他并不陌生,在战场上看到过,也曾出现在几个月前的自己身上,只是战场上的人都死了,而自己还活着。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完成了。
“那女人真是笨得紧,偷偷地救了你,却只能让你在这不见天rì的幽洞中苟延残喘,能言不能动,没有希望也没有未来,整rì被幻想与过去折磨与束缚。长此以往,自然会生出病态的旖旎亵渎的念头,在现实不能满足的情况下,怨恨和强烈的祈望也就油然而生了。如此恶xìng循环下去,即使不被妖魔吞噬,自身也会化为极为强大的怨灵肆虐吧。活生生造了一个畸形而强大的人格,若不是我今rì前来了结,她今后因此死了也是自作自受。”张彻语气讥讽,神情却无比苦涩。
他的话虽然有些绕,却说得极为直白,土匪也是心思敏捷之辈,一想之下自然能明白,顿时大惊,这人竟然一语道破自己的心事,而且连发展趋势都猜得一清二楚,让自己不得不信。
“你没有错,一点也没有。如果我是你,今后的事情发展,怕也差不多吧,鬼蜘蛛。”张彻有些怜悯地看了动弹不得的土匪一眼。
既然他都能知道自己的过去与未来,那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稀奇了,只是虽然知道张彻杀心已定,名为鬼蜘蛛的土匪首领也不肯放过一丝活着的机会:“既然我没有错,错的是哪个巫女,为什么却要来杀我?”
张彻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是毫不遮掩的讥讽与嘲弄:“看来真是几个月的无聊安逸生活将你的脑子都弄生锈了,忘了那般脑袋别在腰间生活在刀尖上的rì子,这点心机,别说是那女人和云凌了,连那黑chūn都比不上。”说着,张彻毫无预兆地一把从鬼蜘蛛身下捞出了一个闪烁着幽红sè光芒的物体,细细看去,却是一只正在拼命啃噬着土匪身体的红sè蜘蛛,“身为土匪,居然问我对错公平正义之事,即使是想要拖延时间,让这妖怪吃了你化身半妖逃遁,这借口也找得蹩脚了些。”
张彻面sè怪异地看着手中那只拼命挣扎想要咬自己,却被手中一道rǔ白光芒困住不得脱身的红sè大蜘蛛,手下用力,一把将其捏碎,然后将那团混杂着蜘蛛腿脚和体液以及腹内未消化完全的土匪血肉的糊状物随意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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