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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不疼?”尹陵的声音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好似刚才这一切都是梦境一样。
“……疼。”碧城摸了摸肚子。
尹陵伸出手戳了戳:“小小年纪,弱死了。”
“……”
“来,先生带你们去偏殿,我们从最基础的基本功练起,今日课业不毕,伙食减半。”
偏殿?基本功?
司舞幼徒们相互看看,许久才迟疑着跟上尹陵的脚步。除了碧城。
碧城站在原地还没回过神来。
片刻之后,是尹陵不耐烦的声音:“小越,你还杵着做什么?”
碧城愣了半晌,问:“最基础的基本功……那我们刚才练的是什么?”
尹陵眨眨眼,温声道:“刚才,有练过什么吗?”
碧城:“……”
的确,没有练过。
……一丁点也没有。
*
一日的基本功,司舞幼徒都瘫在了地上,等到晚膳时辰,所有人都恨不得用爬的滚去就餐。不过,碧城并不在这所有人之列,也许是因为小越这身体常常劳作,等到夜晚的时候,她还留着几分力气,可以比较体面地蹒跚回房。
夜j□j临的时候,苏瑾在床上已经烂成了一滩泥。
碧城勉强存活,趴在窗棂上看外头的月亮,看着看着,越看越清醒。
夜晚到半央的时候,有笛声传来,那笛声很近,似乎只有数墙之隔,夹在晚风的呼啸声和树叶的沙沙声中,悠扬如同夏夜梦境。
三更半夜的……是谁这么闲情逸致?
已经有过一次惨痛的经历,碧城并不打算贸贸然出去,只是那笛声仿佛有意作对似的,时远时近,时长时短,吹得人心烦意乱。
——睡觉!
碧城恶狠狠扯过了被褥,捂上耳朵,闭眼入睡。
居然还真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那笛声……俨然已经近在咫尺了。
碧城揉揉眼睛,终于还是没能压抑住心头的暴躁,披上衣衫出了门。
屋外月色正好。她借着浅浅的月光依稀可以瞧见青石的道路蜿蜒曲折,就在院落里,最高的树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树干上,晃着两条腿,吹着一支舒缓的小调。
她磨磨蹭蹭挪到树下,仰起头看着那身影,隐隐约约可以认出来,上头是个少年。
笛声微微一滞,最终停了下来。
“怎么才出来!”恼怒的少年音。
碧城一愣:“……我为什么要出来?”
“放肆!”
“……”
上头何人?
碧城的疑惑在少年跳下树干的时候才得以解开:三更半夜扰人清梦的,是那个凶巴巴的“沈小公子”。
他手里拿着个笛子,身上依旧穿着一身神官府那身大刺刺写着“我非凡人”的纯白宽袍,满脸的嫌弃。
“若不是师父让我喊你出来,我才懒得理你。”
“……你就用吹笛子喊我?”
“不然你想怎样?”
“……我要是不出来或者睡着了呢?”
沈小公子高傲抬头:“你够蠢了!一个时辰了才出来,如果你不出来,那就蠢死算了。”
“……”
“还不快跟我走!”
“……”
碧城瘪瘪嘴,缓缓跟上他的脚步。
这沈小公子,当真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可爱的地方。
要见大神官,碧城的心里其实还是有几分忐忑的。好在夜色掩去了许多东西,她步步跟着沈七深小公子,在乐府里弯弯绕绕一路朝着姜梵所在的地方前行。
路很长,心也有些乱。
沈七停在一个院落前的时候,碧城悄悄回头看一眼,默默地替来时的路小小哀悼了下。因为它们已经从她脑海里抹除了。
沈七把碧城带到院落门口的时候就没有再继续前进,碧城一个人走进院落,慢慢地挪动着脚步往里面走,片刻之后,终究是见到了那个人。
院落中有个花架,不知名的花盘根错节缠绕在架上。
月色中有一人,白衣银发,宽袍被风吹起一丝丝弧度。
大祭司,姜梵。
碧城站在十几步开外的地方屏息看着,好久,才终于踏出了第一步。
“小越?”姜梵低和的声音响起。
彼时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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