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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散步下来,仍未想出该写些什麽,索性收了那象牙镂空的扇子藏私,少了这麽一件两件的礼物相信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是不介意的。
沐浴装扮停当,月熙携了女官赴宴,夜下的御花园别有一番景致,加之细心装点,虽不能奢华,但也衬得自有一番情趣,两旁的宫人见皇後驾临自是叩首问礼,月熙摆了摆手,移步园中亭台,水榭中的一处亭阁被薄纱笼著,皇宫内眷自是不能平白坐著吃食叫下人看了去,周围的景致特地做了些休整,园内的花侍也算巧思,知道不能铺张,却也不敢怠慢皇帝寿辰,於是弄了些奇石异木将原来的景子焕然一新,也算是别出心裁,四下的宫女太监守著自己的位置规矩肃立,提灯奉茶井然有序。
月熙左右扫了眼,毕竟是皇宫,各人自是紧守著规矩不敢有半分逾越,微微蹩眉,还是踏入纱幕中的亭台。
各宫的妃子已经到了,而美人以下的宫内女眷却是不能参加此等庆祝的,因著只是家宴,各宫带著服侍的女官并不多,加之随侍的太监也不过统共十几人,在这不大的内亭之中也不显拥挤,皇上仍未到达,这种相较随意的场合帝後并非一定要相携出席,月熙也乐得轻松,受过嫔妃的礼拜,施施然坐於首位下方。
不多时,皇帝驾临,做寿的缘故自是穿著不同往日,一袭秋色的长衫外套著寿褂,上面绣著描金团龙花纹,左右襟间用复杂的回文绣针法刺著细细的寿字,掩进万寿结盘扣笼著的内衬之间。
望祁睿扫视一圈,摆手免了众人的行礼,撩袍坐进首席,看著下位的嫔妃们,自然勾了勾唇角,一如既往恰到好处的弧度,随性却不失威严,瞳间刻意掩去了朝堂之上的凌厉,反而温和的看著席下的後宫女眷,“朕今日寿辰,当下不比往年,朕也自不喜那些个无用的繁礼,自家人如此聚著也就罢了,更胜过那些百官朝寿之类,”说著又勾了下唇,“如今皇後与各位爱妃也陪著朕半年有余,後宫是朕的内院,虽然生了些事,但看见在座各位相携甚欢,朕心里是高兴的,今儿也不拘著那些虚礼,就是自家人开开心心的吃顿饭。”说著当先饮了手中的琼酿。
下面嫔妃自是笑著附和,场面也暖了许多,月熙淡淡抿了口酒,纤长的睫毛掩去了眼中的神色,垂著眸子并不言语。
望祁睿似并未发觉,又说了些话宽慰前些日子被琴妃吓著了的各位妃子,这才开宴。内侍端来银质的小盆净手,女官递来柔软的蚕丝锦帕擦拭,随後宫女奉上薄荷水净口,漱过之後拿袖子掩了吐在内监供上的铜盂内,这才算正式开场。自然是皇帝先下第一筷,夹上一道三品炖汁烩鹅掌放於面前的翡翠白玉碗内,就著呷了一口,道了声尚可,皇後也动了筷子,嫔妃这才依著品级顺次开动,各自用了一口,便放下任内侍和总管女官布菜,家宴统共三道冷盘,三道拼菜,十二道熟食,两道炖品,两道汤品,两道果盘,两道餐点,酒水茶饮共七种,每盘菜每人皆不可食过三口,细嚼慢咽,食不言寝不语,一席寿宴倒也恬静温馨,食之过半,帘外廊下传来通报,曰:“沧州军情急报。”
挥手潜了德全下去传报,自己则放下碗筷示意嫔妃不必理会,接过女官递上的帕子拭了手,接过军报翻阅,这一看不禁喜上眉梢,也顾不得餐席之上,当即抚掌大笑,“好!不愧是朕的虎狼之师!不愧是朕的车骑将军!”
原来竟是车骑将军岚邱岳领兵对战西勍於沧州获胜大捷,斩敌万人,俘获粮草马匹众多,退敌数百里。
月熙不懂这些军事,只听得岚邱岳的名字时心下一凛,等到得知对方安好,这才轻轻的舒了口气。距离极近的望祁睿自是感觉到了,淡淡扫了月熙一眼,并未说些什麽,敛了喜色外露的神情,但仍是高兴,眼角眉梢也染了喜色,让德全收了战报,道了句“赏。”便挥去传报兵,妃子嫔妾看著皇上高兴,也莫不夸赞恭贺,席间其乐融融,就连月熙也在欣慰之余饮了不少酒液。
月色正酣,一席家宴吃了足有一个时辰,直至内侍收了最後的果盘,宴席这才作罢,盐水漱口,清泉净手,望祁睿吩咐撤了餐盘,随意说了两句便散席撩袍起身,待望祁睿走出亭阁,月熙也由女官扶了站起来,免了嫔妃的辞拜径自回宫去,帝後离席,妃子们这才互相拜别,各自离开。
再说望祁睿本想就这样回泰乾殿,走在路上,德全从後面跟上,恭顺的小心询问,“皇上今日可要宿哪位娘娘的寝宫?”
望祁睿顿了半晌,自琴妃出事以来他只抚慰性质的宿了下越清阁和咏仪阁,当然升了婷美人的牌位,毕竟是前朝旧臣在宫中的另一势力,既要安抚索性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