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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脸,刚硬的线条随著烛光明灭闪烁,拉出长长的剪影。挫败的长叹一口气,月熙感叹道,“你们父女两这麽活著到底累不累……”
本该是自言自语的,月熙也没指望雀苑回答,不想半晌耳边却传来少女软软糯糯的童音,“然而除此之外,我和父皇却也不知道别的活法了。”
直到入夜望祁睿赴膳,月熙还在想著雀苑傍晚时的那句话,不知道别的活法,所以只能如此辛苦,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反而想不到自己,要时刻紧绷著精神,从不知道如何休息寻乐,要提防所有内臣外戚,所以只能孤家寡人,该同情?或是可怜?他却都不需要。
“父皇!”
思绪被一声有些担忧的清亮嗓音打断,有些茫然的抬头,正对上望祁睿略显疲态的眸子,有些日子没见了,那人似乎瘦了些,原先还有些微胖,现下倒是精壮了,眼睑下似有青印,怕是有几日没休息好了,眼中透出了些自己也未曾发觉的担忧,月熙侧身下拜,“臣妾参见皇上。”
摆手免了月熙与雀苑的拜礼,望祁睿撩袍坐於主座,下令传膳後便闭目养神起来,德全贴心的上前帮皇上按摩著肩颈,接到月熙和雀苑一大一小两个询问的眼神後干咳两声,见皇上无意阻止也就开口解释,这两天开科选士,这次的文举皇上十分看重,是以接连几日皆忙到深夜才勉强在天青殿里和衣躺一小会。
等到膳菜放齐,望祁睿一睁眼便看到一大一小两人不认同的眼神,被这两人的默契惹得勾起唇角,止住二人就要出口的劝谏,径自夹起筷子吃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一顿饭月熙吃的食不知味,心理别扭著担心著望祁睿的身体,却又因为之前的不快有些开不了口,恼恨著微微蹩眉,自己该是恨他的,但心底却越来越容易被他牵动,担心,甚至同情,这本不是他该有的情绪,然而却控制不住自己,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到底该怎麽办?
这边月熙在径自纠结闹心,雀苑却没那麽多顾虑,虽然後宫不得干政,也没办法让望祁睿别去管那些个进士举人,但总能拿捏著女儿的特权撒娇似的劝上两句,再说上几句乖巧话,望祁睿听著自然也是贴心的。
晚膳用毕,雀苑告退拜辞,望祁睿挥退侍从,侧眼看著月熙,淡道,“车骑将军率部与西勍大军在青州对峙已近月余,前几日粮草送达,他特遣人递上谢恩的折子,里面夹了封信是给你的,拿去看看吧。”
月熙神情一动,慌忙伸手接过信来,只见薄薄的三两页信纸落在手中,还附著一个拆开的信封。
“你看过了?”月熙接过信纸展开。
“恩。”望祁睿并不打算否认,坦然应了便不再多语。
月熙低头,信上所说并不多,报个平安,叮嘱月熙在宫中切不可任性妄为,嘱托代为照顾老将军,寥寥数语,没什麽多余的内容,却让月熙衷心笑了出来,看这铁画银钩的刚硬笔法,这字里行间的耿直气势,可不是那个英武的少爷模样,弯著眉眼抬头,想要挤兑几句,却正碰上望祁睿冰冷锐利的眸子。
刹那间,月熙脸上的笑容僵在当场,有些被捉住丑态的无措感,左右躲闪著望祁睿的视线,慌乱的想要解释几句,却无从开口,哼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倒是望祁睿率先站起身,脊背挺得笔直,向前走了两步,声音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淡漠威严,“皇後歇著吧,朕回泰乾宫了。”
偏偏这傲然挺拔的背影凝住了月熙的眼,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已脱口而出,“等等。”
望祁睿回头,恰捉住了月熙来不及掩藏的一抹无措慌张,先是一顿,後也不开口,只是眯起眼来回审视起来。
月熙被他盯的浑身发毛,皇上锐利的视线让他无所循行,来回躲避著那人探究的眼神,还得找话来圆那一时冲动的脱口而出,不由急的满头大汗,“呃……我……臣妾是想,这麽晚了,皇上何不留宿凤仪宫。”
话刚说完,月熙就直想抽自己嘴巴,这才过一更天的,算哪门子晚。
望祁睿听到这让人啼笑皆非的理由,也怔忪了一刻,扫了眼外面的天色,再回头看看月熙懊恼不已的样子,忽似想到了什麽,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转头继续向门扉走去。
月熙眼见望祁睿要走,不由得又有些慌张,想说些什麽,却终究口拙,绞著帕子左右为难,只得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看著望祁睿离去的背影。
伸手推开门扉,门外候著的宫女内监赶忙下拜,望祁睿不予理会,径自唤来德全,吩咐道,“去天青殿把案子上的那叠折子抱过来,朕今晚呆在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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