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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原本市里规模最大、效益最好的国有企业从此走上了下坡路,公司就算挣点钱还不够这些领导吃饭买车的,连集团职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每年只能靠贷款维持。这种条件下那还有钱进行技术开发。
然而社会发展却不以这些人的意识为转移,科技进步日新月异,飞尔电器集团很快就被社会发展、科技进步的大潮淹没了,集团的仓库中产品堆积却找不到销路。
到3996年,飞尔电器集团的经营危机更加明显,最终只能是被迫停产。
可集团的这些领导们却是仕途一帆风顺,特别是集团董事长,眼看飞尔电器集团不行了,又跳到了省里一家直属大型国有企业当上了董事长,其他人也是各有升迁,只是苦了像老李这样的一群老职工。
在厂子停产后,职工也闹过、上访过,可又会有什么效果,如果闹得严重了,还被以妨碍社会安全,扰乱社会治安拘留十五天。最后职工们没办法,一些年青的走了,另谋生路。而像老李这样在飞尔电器集团干了半辈子的,又没有其他谋生手段。而且也不想离乡背井到外面讨生活地,就只好学点手艺,勉强混口饭吃。
毕胜雄这才算是了解了这个鼎盛集团的前身,可他却想不明白,飞尔电器集团既然已经破产了,按道理来说鼎盛集团收购飞尔电器集团应该是件好事啊,可为什么一提起鼎盛集团。这个老李会如此气愤。
“老李,既然原来的厂子不行了。这个鼎盛集团收购不是件好事吗?你怎么会这么生气?”
“生气?我恨不得拿刀剁了那帮兔崽子。”老李一激动,手一抖,顿时毕胜雄的头上多了一个“坑”。老李一看自己犯了错,忙停了手,不好意思的道:“同志,真是对不起,这一激动。手一抖把头剪坏了。”
毕胜雄那还有功夫在乎这些,他急着听下文,忙道:“没关系,你接着剪,只要还能见人就行。”
老李一听,只好又拿起剪子,继续剪起来。毕胜雄追问道:“那这个鼎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李把人家的头剪坏了,见人家没有找他算帐。对毕胜雄的问题不好意思不答。便道:“唉,虽说厂子是停产了,可还有那么多厂房设备在,就光是这地皮吧,得值多少钱?可那些人说买就给买了,听说还是一分钱没要。白送地,真是崽儿买爷田不心疼啊!”
毕胜雄再继续问下去,可老李却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了。毕胜雄以为老李年纪大了,而且只是个普通老百姓而已,对鼎盛集团收购飞尔电器集团地内幕当然不会清楚,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头剪完了,毕胜雄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头型,苦笑了两声。镜子里自己的头上头发不到一指长,自己眼看也是奔四十的人。没想到今天竟剃了个板寸。他不忍心责怪老李。问老李多少钱时,老李不好意思的道:“这头都剃坏了。还要什么钱。”
毕胜雄坚持要付钱,可老李坚决不要,推辞了半天,最后毕胜雄无奈只好扔下五元钱走了。
出了理发店,毕胜雄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也随意找了几个人找听了鼎盛的情况,可那些人却好像有什么顾虑,吱吱唔唔的不肯讲。有地甚至一听到鼎盛公司的名字,转身就走。
毕胜雄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抬眼看了看天色,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毕胜雄今天虽然有了一些收获,可对案子进展却没有丝毫帮助,特别是这个鼎盛集团,好像被人施了什么魔法,根本没有敢提起。他不甘心就样打道回府,准备在这个小区找个旅馆住上一晚,明天继续打探。
太阳渐渐消失在西方天际,他也感到有些饿了,于是朝着一家门前亮着彩色灯光的饭店走去。进了门,只见一间偌大的餐厅,几张方桌,可吃饭的客人却不多。
他转身在一第方桌旁坐下来,旁边的方桌上有几个人正在喝酒。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问:“请问吃点什么?”
“一碗炸酱面。”毕胜雄虽然也算是正厅级干部了,可每次出差他都是能省就省,从不铺张浪费。
中年妇女转身走了。毕胜雄从兜里拿出烟,刚点着,从门外走进来一大群人。年纪都不大,二十岁左右。领头的是个染着黄头发的小青年,一群人身上挂着一大堆零七八碎地东西,走起路来叮当乱响。毕胜雄觉得这些人眼熟,他细想了一下才发现,这些人正是自己刚下车时看到的那些在街上无所事事的小混混。
这些人一进来,原本比较安静的餐馆顿时热闹起来。看起来这些人还是熟客,后进来的几个小青年将一边的两张方桌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