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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辛被卫昭看得心里发毛,茫然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同,但是时辰已经到了,寂灭没有发作,算是解开了吗?”
“你别问我,我不知道。”卫昭摇头,不确定道:“寂灭实在太复杂,我和情儿都不懂,只是孙野表兄以前说过解法,我们记下来了,却不知道记得齐不齐全。”
两人又坐了一刻钟,姬辛仍然感觉良好,就问道:“我能去看看君情吗?”
卫昭犹豫了下,摆手道:“最好别去,万一我们只是压住了你的毒,而不是彻底解开呢。你且等等,端木先生快回家了,等他看过再说,你且稍安勿躁。”
姬辛无奈,但他必须承认,卫昭的话有道理,便道:“我没事了,小表叔。你去陪着君情吧,他一个人,又是第一次,肯定会有些害怕的。”
卫昭想想也是,遂站起身,又叮嘱道:“辛儿,你安心等着,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告诉你。”
夜幕降临,昭阳侯府的灯火星星点点次第亮起。卫昭回到君情的屋子时,观言已经把晚膳摆上,君情没有胃口,却被刘大夫逼着用膳。
见君情磨磨蹭蹭,吃得很不情愿,刘大夫劝道:“侯爷,多吃点,生的时候才有力气。我瞧着,孩子下来得有点慢,趁着还没破水,你吃过饭多走几圈……”
刘大夫絮絮叨叨地说着,君情拿着碗筷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倒不是被他吓的,而是腹内痛得利害。
胎儿缓慢下坠的感觉让人崩溃,君情屏住呼吸,用全部力气去抵抗疼痛,根本听不清刘大夫说了些什么,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的脸上不停滑落……
见他这样,刘大夫忙道:“侯爷,不能憋气,要呼吸,不是深呼吸,是小口小口的……对对,就是这样……”
卫昭折腾了一天一夜,颗米未沾,先前有事忙着不觉得,如今回过神来,早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他见桌上的菜色还算丰富,直接就在桌边坐下,叫观言再添一副碗筷。
观言颤声道:“王爷稍等,小的马上让厨房送些新的饭菜过来。”自家侯爷和秦王的关系再好,也不能让人家王爷吃剩的,传出去多不像话。
“不用新的,这些就很好,你把碗筷拿来就好。”卫昭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观言不敢多言,立即去了。
君情缓过劲来,轻声问道:“解药……起效了吗?”他的语气,透出显而易见的不安。
卫昭斜他一眼,唇角微扬:“辛儿要是毒发了,我还能有心思吃饭?”
君情神情一松,眼中的忧色稍微去了几分。卫昭又道:“我拿不准,辛儿的毒是解了,还是暂时压住了,必须端木先生看过才行,所以不敢让他过来。”
“没事的,他没事就好。”君情说完埋头扒饭,看得卫昭更饿了。好在观言已经把卫昭的碗筷拿来,同时给桌上添了两个新菜。
用过晚膳,刘大夫摸了摸君情的脉,让他继续在屋里转圈,说是离要生还早得很。
早先,君情扶着腰,自己就能走,现在却不成了,必须有人扶着。卫昭见观言扶得还算稳当,就把伸到一半的手,悄悄缩了回来。
“呃……”不知过了多久,猛然一阵剧痛袭来,君情站立不稳,捧着肚子向下跪去。
观言搀着君情半边胳膊,却拉不住他不停下滑的身体。所幸卫昭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君情另一只手,才没让他摔下去。
卫昭长出口气,关切道:“情儿,你先歇歇,等会儿再走。”
君情张嘴欲言,腹内却在此时猛地收缩一下,带着难以抗拒的下沉力量,仿佛整个肚腹都要坠落似的。
☆、第047章 曙光
见君情摇摇欲坠,两个人扶着都站不稳,卫昭二话不说,打横将他抱起,抱回床上躺着。
刘大夫上前搭了搭脉,脸色变得不大好,他又伸手按了按君情不时发硬的肚子,半晌没有开口。
卫昭瞧着刘大夫的脸色变化,心情有些沉重,莫非是情况不妙,但是刘大夫不说话,他也就不好提问。
沉吟片刻,刘大夫方缓缓道:“侯爷宫缩无力,产口打开得慢,干耗下去不行,得用催产药了。”卫昭松了口气,忙请刘大夫开方子。
君情死死咬着下唇,对抗腹内翻江倒海的痛楚滋味。疼痛过后,他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观言拿着刘大夫新开的方子煎药去了,卫昭就在床边坐下,拿干净的布巾给君情擦汗。
刘大夫走